静书不解,早春是什么。
“早春是种蛊,服了早春的女子,必须靠用药后第一个与她交合的男子的jīng液才能维持生命。”白月并不保留,可眼睛却紧盯静书,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这番话听得静书骇然,她突然想起,自己与白月初次相见时,他给自己吃的东西,当时只当那是普通药丸,如今想来……竟……震惊过后,静书只剩下复杂,她费力的抬起头,望着白月瞳孔,“为什么。”为什么给她用早春,那天,他们是第一次见不是么。
白月迎着她略带悲伤的目光,半垂下眼睑,不言不语。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是因为对红离护着的女人好奇,再来是对她那种客气温和的态度有些兴趣,鬼使神差般喂了她早春。最开始是怎么想的呢……或许是为了气红离吧……要把他的恩客抢过来,喂了早春会死又如何,只不过是个恩客,只要她隔三差五来一次,就能保命,对二人都没影响。可后来,竟然变成了对她的挂念,入夜后会因为念着她坦白不知的呻吟而肿胀难忍;她三两天没来,又会担心她身上的早春会不会发作。事后他才明了,静书不是那种会常来关雎的恩客,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背上了她的命,却还有那么一丝庆幸。
白月的沉默让静书无从继续,她打理着夫家生意,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只是……只是要接受这一切,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我要多久……多久来一次……”
白月抬手以么指抚弄静书颈后的皮肤,回答说,“等这里出现桃花的时候就该来了,待桃花盛开时,就……”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后半句他没说,静书也领会得到。
“那……”静书又有另一个犯难的问题,只是太过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出口。既然……既然自己要靠他的那个过活,即使自己不容易怀孕,但这样下去,总会……
白月神情黯淡少许,艳色的嘴角却勾成惯有的弧度,“夫人请放心,奴家jīng液只能被用来抑制早春,再无其他用处。”是的,服了早春的女人是怀不上“解药”的孩子的。早春,是穷途末路的牵绊,只有深深绝望的人,才会用这样招数,而他白月,关雎的头牌,用了。想到这儿,白月突然惊醒般看向红离,对方依旧是那样冷冷清清,看不出心思。难道……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红离才没有给静书也服早春?
“呵呵,呵呵,”白月轻笑出声,细长的桃花眼中永远蓄着水汽,似要落泪一般,“红离啊红离,你终究比我会打算。”
静书不解白月这突然的一句从何而来,再看红离只轻轻抿着嘴角,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想到今后自己与白月的纠缠不清,静书沉思一会儿,逼迫自己淡淡一笑,温和着态度对白月说,“那……那以后……劳烦你了。”虽然不知道白月为什么要给她用早春,但静书肯定那不是因为爱。而他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行那云雨之事,纵是倌人,也会不舒服吧。何况,白月是如此俊俏之人,而她只是个普通寡妇,将来年老色衰之时……静书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守寡至死的打算,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不适,却也说不上愤恨。但在她心中,白月不同,他如此风貌,肯定会有良人为他赎身,到时……静书暗暗定下决心,到时,自己就别再去叨扰他吧……反正,她这一生,平平淡淡,除了那人之外再无牵挂,而那人……静书xiōng口一窒,默默责备自己,还想什么呢,又怎么可能。或许早早轮回,就有机会……
白月没想到静书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静书即使脾气好,不会扇他耳光骂他难听话,也绝对会怨恨自己,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可她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劳烦自己了。竟好似她有什么麻烦事要仰仗自己一般。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白月狭长的眼中魅惑尽散,只余复杂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