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位异姓兄弟聊了很久,尽兴归来。等回到营房中后,才蓦地感觉身体精神实际上已经非常疲惫,本想睡个那么一觉缓解缓解,谁知算算时间,都快要到换班的时候了,章平那叫一个懊丧。不得已只好托着这快废了的身体前去站岗。
那么此时站岗的效率自然是显而易见的,章平依靠在墙上,眼睛朦胧,头一晃一晃的。这瞌睡虫刺激的章平直想发疯,此时要是真有什么刺客前来他怕是一点都发现不了。
萧朝贵早就已经起来办公了,这章平也在门口默默的数时间,眼见着快要到了,一个报信的小兵急匆匆的往萧朝贵这儿冲了过来,跑的速度之快让脑子一片混沌的章平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完全吹入到了章平的脑子里,当场把他惊的吓出一阵冷汗。
急忙回头看看,“还好,是自己人,不是刺客。”章平心中安慰着自己。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萧朝贵正想出去逛逛,突然来了这么个冒失的小兵,显得有些诧异。
“报告西王,萧老王爷在不久前密招萧老夫人同卧,被发现并被逮捕了,东王说这是西王的家事,希望西王自行处理。”
“同房?”听到这里萧朝贵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紧紧皱着眉头。
“现在他们在何处?”萧朝贵问道。
“现在被关押在郴州的监狱里。”小兵恭敬的回答。
“走,去监狱!”萧朝贵一摆手,那小兵引路,萧朝贵赶忙前往,在一旁侍卫的章平当然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萧朝贵,1820年出生于广西武宣县河马乡上吴关村,他的生父是蒋万兴,母亲盘氏,胞弟蒋有福后来跟随萧朝贵起兵,被封为懿王,有说其是客家人,也有说法是壮族人。少年家贫,父母将其过继给萧玉胜夫妇为养子,改名叫萧朝贵。
而这次犯事的,就是他的养父母萧玉胜夫妇。
太平军早在《定营规条十要》第五条就规定了:“要别男营女营,不得授受相亲。洪秀全在永安时还专门下诏强调:“务宜时时严查军中有犯第七天条否,如有犯第七天条者,一经查出,立即严拿斩首示众,决无宽赦。太平军《禁律》则规定,“凡夫妻私犯天条者,男女皆斩”。
那么既然全军军法早已制定,现在有人顶风作案、贸然打破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萧朝贵到了监狱门前,问清楚了他的养父母的位置,屏退了所有人,自己独自一人进了监狱。
章平站在门前,显得有点儿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的确,他们私自同房了,是犯了军法。不过一方面他们又不是偷腥,本来就是合法夫妻好不好,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吧;二者他再说也是西王的养父母,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估摸着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是这么想的,章平还希望萧朝贵能快快回去,他也好前去换班睡觉。
等了好一会儿,等到他都不大耐烦了,萧朝贵才一脸阴冷的走了出来,把章平吓了一跳。仔细的观察还发现他的脸上居然还有隐隐的泪痕。
“泪痕?”章平想不明白。
“传令下去,”萧朝贵哑着嗓子下达了命令。
“萧玉胜夫妇被发现私自同房,证据确凿,他们也供认不讳。此举有违天条,立即斩首,警示三军!”
“什么?斩首?”章平吓了一大跳,一时忍不住惊叫起来。
随着这一声叫喊他立即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看见西王目光不善的望向他,章平也禁不住后背立即出了一身冷汗,抖抖索索,急忙跪倒在地。
“西王,那萧玉胜夫妇虽说犯了天条,但毕竟是您的养父母,属下以为可以稍稍从轻发落。”
章平慌得都忘了礼数,直接就说了西王父母的名讳。
萧朝贵冷哼一声:“父母违犯天条,不足为父母也。”
章平跪在地上,知道现在萧朝贵的心情不好,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好了,这次你就起来吧,下不为例。”萧朝贵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点,“你要记住,天条就是天条,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