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美好总喜欢匆匆留在过去,落在我们曾经历过的青春年华里。吴玥曾以为刘明会对她说,愿陪她一起纵马天下,岂能料到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虽然吴玥在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的内心定会期待来世,如果有来世,只愿他在江南的青碧天下撑一只船,烟雨任平生。不要染上那负心的骂名,也不要徘徊于两种感情之间。
刘明发现刘王氏不见的那一刻,他便彻底慌了,他收起了他所有的难过和哀伤。只是微微跪在吴玥的尸体面前,淡淡说了一句:“我知你想说什么,也知你又有多少恨,昨夜梦魂中。你不愿面对也罢了,只愿你在那落寞的归路上一路好走,在另一个轮回里,愿远方不再遥远,愿来生不要再为任何人垂泪伤怀。”语罢,刘明便站了起来冲出了府衙,他定是去追逐刘王氏的踪迹无疑了。
在最后的关头刘明终是想明白了谁才是他一直在乎着的一直深爱着的人,谁又只是他一直梦幻得到的。朱佑樘看着刘明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被深深触动。一开始朱佑樘并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为何要离开紫禁城,朱佑樘曾想过无数种可能,如今才觉得自己的母妃离开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失望了。当刘明冲出去的那一刻,朱佑樘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父皇为何那般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的母妃了。
因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因为错过了方觉悔恨,他们不过是在寻找一个赎罪的机会。明明一开始就该珍惜的却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是我的话,我定会珍爱她一辈子,只要她是爱我的,那我就会用我的命去爱她……
通过这场疑点重重的案子后,朱佑樘和张偌龄一起感受了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亲情、爱情。虽然两人感触甚多,却都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默默的埋藏在心底。随后的一个月,朱佑樘在张偌龄的帮助下将前任知府留下的冤假错案都一一查清楚了,该抓的抓起来了,该判刑的也判了刑,该释放的也都统统释放了。
在河间府的街头巷尾无一不再赞扬朱佑樘的功绩,就连妇孺都在茶余饭后赞扬大明朝出了一个聪明睿智、断案如神的好官。河间府的一众百姓不禁联名上疏赞扬朱佑樘在河间府的功绩。没过多久朱佑樘便声名远播了,而在隔壁府的一秀才听说了朱佑樘的丰功伟绩后,带着满肚子的委屈来到了河间府,想让朱佑樘为其伸张正义。
那名秀才在府衙外击鼓鸣冤,要知道自从朱佑樘dài lǐ河间府知府之位以来便鲜有人来击鼓鸣冤了,今日朱佑樘本觉得没什么大事便在衙门后面悠闲的看着书,哪知这鸣冤的鼓就被那秀才重重的敲响了。
朱佑樘赶忙穿上正装,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大堂。一入大堂便看见一名身着十分破烂的穷酸秀才跪倒在堂下。朱佑樘正襟危坐着,冲着堂下的秀才问道:“堂下何人?”
“回禀青天大老爷,我是隔壁府的秀才,鄙人姓钱,名殊云。”秀才不敢抬头看朱佑樘,只是一直将头低着一副受了极大的屈辱的模样。
隔壁府的?这秀才为何不在自家处击鼓鸣冤?竟然不远千里的来到了河间府?若非极大的冤情,他定不会如此长途跋涉的来到河间府。看来我要好生的问上一问,说不定除了这河间府以外在别处还有一些只领俸禄不办实事儿的官员。
“有何冤情速速禀来,若是真有冤情本官定会替你做主的。”这个时候偌儿mèi mèi也不在,看来此刻只得我自己一个人判断案情了。这些日子里面有偌儿mèi mèi的陪伴当真是进步不少。
秀才钱殊云听到朱佑樘的这番话,内心稍有一些安慰,微微的抬起了脑袋偷瞄了朱佑樘一眼,又畏畏缩缩的低下了头,钱殊云的这番神态早已落入了朱佑樘的眼中,朱佑樘看得真真切切的。
“大人,请替草民做主啊!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为我订下的亲事约定的时间便到了。于是我便按照父母的意思来到了周府,前去求娶周府家的千金。周员外不但不嫌弃我穷酸潦倒还要遵循约定将周家xiǎo jiě嫁给我为妻。一月后我们便成了亲,赶考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周员外便给了我一些盘缠让我去赶考。周家xiǎo jiě也是极其通情达理。当我赶考回来才知道周员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