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而我的妻子也就是周家xiǎo jiě,却被当地的一家富商郑卓强行娶了回去。我妻子的贴身丫鬟听说我回来了,便冒着危险逃出了郑府告诉了我这些事情。”秀才钱殊云一副极其悲伤的模样,一边说着还一边抹着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听完钱殊云的这番遭遇,朱佑樘不禁愤怒的站了起来,十分愤慨的说道:“竟然有如此强抢民女之事,真是胆大包天!钱秀才,你为何不报官,莫非又有什么隐情?”
钱殊云见朱佑樘那般愤慨便知道这件事情终是有找落了,总算有人真的肯替自己伸张正义了。“回禀大人,草民自然是想到了去报官,可哪知那郑卓早已买通了当地的官员,我此番前去哪能得到好啊,还落了一身的板子。大人,这是我同周家xiǎo jiě的一纸婚书,请大人明鉴!”钱殊云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婚书给朱佑樘看了看。
朱佑樘不禁感慨着,幸好我是大明朝的太子而不是这地方的官员,若这是这地方的官员我倒是真的没有办法帮助这个秀才了。这秀才说来也是可怜,明明娶了一个娇妻却偏偏让人给抢了。只是这周府也是家大业大的,这郑家就算是想要强抢民女也没有理由抢周家xiǎo jiě吧!虽然这周府老爷的确是走了,可这周府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人吧。
“钱秀才,这周府现在都有些什么人?为何周府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周家xiǎo jiě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我不相信周府会没有一个人去拦着郑家的人。郑家即便再猖狂,也不会这般吧!
“回禀大人,其实我的那个妻子是周员外的妾室所生,周员外去世后便将整个周家交到了周家大少爷的手上。听说这周家大少爷玩世不恭,在一场赌博之中将我的妻子周家的xiǎo jiě给输给了郑卓,于是郑卓便强行将我的妻子给带走了……”钱殊云说到这里眼眶中不禁有充盈着泪珠,心中的愧疚、自责和郁闷不禁交织一起。那苦兮兮的一张脸上透着世间的不堪和折磨……
钱殊云说完这番话,朱佑樘心中的所有疑惑都解开了,说来这案子倒是真的很难办了。毕竟长兄为父,可是这周家xiǎo jiě已然嫁给了钱殊云自然已经是钱殊云的妻子了,出嫁自然是从夫的,这周家少爷即便有再大的理由也没资格去让周家xiǎo jiě改嫁的。看来这件事情必须要我出面了,只是这河间府的下一任知府还没有到任,我这贸然离开真的好吗?
站在一旁的覃吉看出了朱佑樘内心的纠结和不安,便对朱佑樘说道:“公子,不如让简箬他们陪着您去走一趟吧!小的就留在河间府,若有啥案子张姑娘也帮的上忙,而且有这些衙役在,定没有人敢来造次的。这秀才也是极为可怜,等着公子替他主持公道呢!不如……”
覃吉的这番话很合朱佑樘的心意,其实一开始朱佑樘也是这般盘算的,但是心中仍旧有些顾忌,不过顾虑这些比起来秀才的冤情来,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了。
“钱秀才,我今日便随你去一趟,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官员竟能颠倒黑白了!”朱佑樘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从堂上走到了钱殊云的面前,拍了拍钱殊云,并且将钱殊云扶了其起来。
钱殊云听到朱佑樘的这番话语,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已然热泪盈眶,内心的感激无处诉说,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出来了。“大人,您的大恩大德,草民来生当牛做马来还了。我大明江山有大人这样的青天是我大明百姓的福气啊!”
朱佑樘只能以笑容来回应秀才的褒奖了,朱佑樘的志向又哪里只是去当一名好官呢?他的志向是治国平天下,让天下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朱佑樘的此番出行让他看到了许许多多在朝廷中看不到的事情,也经历了许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看到无助的钱秀才,朱佑樘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替其打抱不平。
“来人,备好马车,我们立刻出发!”朱佑樘说道,随后又转过身去交代覃吉“你好生看着府衙,若有什么问题就去张府。如有什么大事发生立即通知我!你也好生的照料自己,小心!”随后朱佑樘一行人便同钱秀才一同来到了隔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