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了吻,清洁术落下,季冰扬又舔了舔我的唇,气息暖暖地将我笼罩,“尘,早上好。”
我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回了句还好还好。
然后立即想起某部狗血剧里男女主角新婚第一天的情景。
女主角趴在男主角胸口,以指尖细细勾勒男主英俊的脸庞,见男主快醒了,红唇一扬,印上一个香吻,温柔并亲昵地说:“老公,早上好。”
我感觉到我心花怒放了。
嗯,男主醒来后做了什么呢?
好像是……直接又将女主压在身下,做他们最爱做的事了。
可惜我这个男主在新婚之夜前就被吃了又吃,昨天更是差点精尽人亡然后因为到底是让季冰扬见了红这个色狼本性的家伙竟然将我翻来覆去发泄了一夜……
我可怜的小细腰啊……
现在别说反压季冰扬了,我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就是躺着不动再禁受一次,我恐怕会成为君临第一个因xxoo过度而死的玩家。
“你不会是第一个。”季冰扬扶起我,亲自为我穿火凤羽衣,我又立即想起男主给虚脱的女主穿衣的画面,男主脸上的表情相当之贱,手也相当之不安分。
“很高兴你将我当成男主。”季冰扬的手从我胸口拿了出来,将我转了个身,从背后搂住我,系上凤翎带。
小气鬼,yy都不许。我腹诽一声,赶紧又问:“为什么我不会是第一个?”
脖子被sh软的舌舔了一下,季冰扬分外邪恶地反问:“你想成为其中一个?”
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在君临这种可以反复重生的世界,极限的拟真度与xxoo属性状态下105的真实感受,各种各样的恢复体力血量与效果奇妙的药物甚至技能……君临世界很美很新也很大,与现实相比,也更自由更热闹更新奇更美好得让人忘了肮脏。
在现实中,死在千尺高楼或阴沟暗巷的宠物绝对不少,但只要不是主人或猎人太过泯灭人性,在被彻底扔掉前,他们至少可以一直活着。虽说现今科技相当高超,一定局限仍是会有的,在世界最高法令强力维护人伦人命的前提下,死一只宠物,难度也挺大。
可是君临不一样。从新的xxoo属性状态就可以看出。我可记得遗笑红尘说过体力为零同样死人,无法攻击也仅是包括技能与武器。
而饲主猎人们最拿手的,就是怎样耗尽宠物的生命力,在现实需要留一口气,君临却完全不必了。
恐怕他们会越来越喜爱这个游戏。
季冰扬,你这是在犯罪。
就算可以复活,仍然是会痛的。在提升5个百分比的真实度下死亡,该有多痛啊。
特别是,在那么屈辱的状态下。
商人可以不择手段,但不可以这么作贱人。
“尘,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季冰扬抱我下床,大步向殿外走去,声音有些不悦,优雅平静里带了丝冷意,“两个人才能做的事,要死当然也是一起死,女皇的天雷,绝对让他们永生难忘。”顿了顿,又补充:“自然,不仅限于两人。”
我的心又抽了一下。
季冰扬,让我成为其中之一吧~~~
直接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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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月殿偏院,红莲仍然开得极妖极妍。莲池左侧生着一株高大的通体雪白的树,树冠呈伞形,枝叶细密如绒羽,边缘处垂下无数雪白柔蔓,清风拂过,妖娆飘舞。
颜双告诉我,它叫雪英树,树冠是空心的,当银狐化为本体时,就睡在里面。世间仅此一株。
雪英树下有一张锦榻,金色的阳光被雪英蔓切割成无数碎星,纷扬洒在榻上,一袭雪纱染上星光,一抹玄青熠熠如鳞。
像是穿越了死生,那般沉静雍容。
“无尘殿下。”华美宫装的的女子缓缓自锦榻坐起,盈盈福身行礼,芙蓉面上浅笑如莲。
“千色公子。”
我一时哑然。
季冰扬点了点头,客气地应了声,“锦妃娘娘。”
我舔了舔唇,艰难地扯了丝笑容出来,“锦……瑟?”
女子含笑颔首,“千色公子,好久不见。”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垂眼向锦榻上看去,是熟睡的小小的苍翼,眼睛有些红肿,眼圈黑黑的,一张纯真可爱又无辜的小脸,格外让人心疼。
白嫩的脖颈,左侧,一眼便可望见的,一道粉色伤痕。
为颜双的死心慌意乱,明明想要逃离,却仍回了头。明明心里杀意汹涌,却无法真正下杀手。我对被阻拦的群众说算你们幸运,我对墨焰摆出做作的嘴脸,我将手指弹到血肉模糊差点杀了苍翼,我一直笑一直笑因为我哭不出眼泪,我说出羞耻的话语也不睁开眼睛,我知道季冰扬会说些什么让我再也逃不掉,我对华枫说我爱你,因为我知道我和他真的完了。
我想最大限度地将一切闹到不可开交,明明自己招惹,我却怨毒地想将所有阻拦我的人都杀掉,然而七杀奏至高/潮却又猛然收了手……如果仅是想寻死,我却将真正想杀我的墨焰定了身,在真正被杀掉后我又迅速选择了复活。
明明可以等待一个祭祀或琴师上来将我复活,仅剩30点血量却相当于一个拿着神器的大官的我可以享受到无穷无尽的死亡与热闹。
或许真如尧情所说,我的心思就像个女人。
如果我是个女人多好,这样就不会被当成洛莲报复的工具从而发生一切的一切了吧。我可以一直和季冰扬在一起,长大,结婚,生子,老去,死亡。
我转过脸,深深窝进季冰扬的怀里。
季冰扬柔声唤我,温柔得像是叹息。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女的。
只是季冰扬这色狼只要男人,所以当我还在一堆仪器中培养的时候,我的人生就被注定了。
忍不住扯开季冰扬的衣领对着他美型非常的锁骨狠狠咬了下去。
锦瑟轻浅的笑声悠悠传来,“千色公子,您倒不如留些体力来进食……一天两夜,饿坏了可不好哦。”
明明温柔关切的话语,我为什么硬是听成了“才一天两夜,饿坏了可不好继续哦”呢?
刚想应一声,季冰扬凑近我耳畔低语,“尘,你思想真不纯洁。”
吮去齿痕间渗出的血迹,我戳着季冰扬又升温的胸口,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你、好、意、思。”
彼时季恶魔的表情相比男主贱了不知多少倍。
我在心底狠狠威胁:你敢在我吃饭前乱来我一定按天雷!!
某色狼的表情又贱了点。
季冰扬走了两步,将我放入锦榻中,赤着的双足用薄毯盖住,然后也坐下来将我扯进怀里。
我踢开毯子,冥思两秒,想不出鞋子去哪了,于是偏头瞪视季冰扬,以问贼的语气:“我的鞋呢?”
“爆了。”季冰扬淡淡回答,一派悠闲,“除了火凤羽衣和幽鳞戒,全爆了。”
我赶紧翻了翻幽鳞戒:药王龙鼎,凤尾琴,北弦琴,炽玖护匕,鹤火结晶,无限盛水小玉瓶,精益丸药方与一堆的药丸糕点……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无效生灵种子,颜双给我寻来的疾书镜和我穿过的几套高级衣料也在,不过全是和火凤羽衣一样的火红……
我拍拍胸口,幸好幽鳞戒在十二倍爆率下也不会掉,不然我真的会哭的。
“千色公子,锦瑟命人做了你爱吃的火鹤汤,莲参粟米粥,蜜汁锦鲤与各式糕点……”锦瑟拂了拂衣袖,一边说着,一边自储物手镯取出一双深红丝履,刚想屈身为我穿上,季冰扬长手一伸,我双眼一花,微一眨眼,鞋子已被季冰扬拿在手里往我脚上套了,顺便冷冷抛出一句“去捉两只鸽子”,便再没理人的意思。
锦瑟颇幽怨地望我一眼,雍容的笑仍然在脸上挂着,俯身为熟睡的苍翼拉了拉毯子,便转身走了。一袭雪纱曳地,裙袖翩飞,数朵妖娆红莲静秘绽放,一步一步,步步生莲。
眼角余光里,四道暗影掠了过去。应该是锦瑟的影守。
待锦瑟身影消失,我又不解又愤怒地瞪向季冰扬,“你是不是吃醋啊,锦瑟是我朋友,我和她说句话怎么了?!”
“吃醋?”季冰扬的双眸危险地眯起,“若我吃醋了,你还能完整么?”
我抖了抖,赶紧安分地窝回他怀里。
“就算是朋友,也给我离她远点。”季冰扬垂下头来,鼻尖抵着鼻尖,气息纠缠,却并不吻下,琥珀双眸此时幽深如渊,“尘,许下灵丝之誓的人,除非亲手杀死誓主并与冥王签下契约,不然,绝不可能活着。”
所以……锦瑟果然是因我而死了?
季冰扬冷笑一声,“你怎么不想想,魔琴北弦的任务,你告诉了谁?”
我瞬间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着吐出一个名字。
“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突然觉得小染好白好弱好圣母……o(︶︿︶)o 唉
☆、第七十二章 无尘
如果将一切连接起来。
到底我与锦瑟,也只是这场迷局里残存的棋子。
她得到宠妃之位,我获得我最想要的自由。
只是我回了头,她最想要的,无人知晓。
我窝进季冰扬胸口,闷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苍龙国大祭祀兼苍烬帝义子,封号无尘。”
握紧季冰扬胸口墨染紫的音符,等级显示竟然才30级,声望与金币却达到十万以上,各种高级技能数不胜数,辅助技能为清洁、垂钓和……烧烤?宠物为一匹银白飞马,一条又妖又冷的美鲛人,以及一只通体火红的……小耗子?
试图抓出来玩,被狠狠咬了一口,作势要打它,红红的眼睛蒙上层水雾,瞪我一眼,埋下头去蜷成小小的一团,我立时心软。
看了看小耗子的属性:艳尘,冰焰鼠,特殊怪,观赏宠,等级零,冰火双属性,速度最大57/s,技能:齿啮,避凶??????
我呲出白白的牙恶狠狠瞪了季冰扬一眼,后者邪邪一笑,低头真的吻了下来。
我在放开音符搂住季冰扬脖子前,终于看到他光系祭祀下的隐藏职业。
平衡使。
哪里有强/暴,哪里就有天雷。平衡使除外。
我哀嚎一声,季冰扬你这魔王!
“主人……”苍翼可怜兮兮的声音带着睡意,我却猛地清醒过来将季冰扬推开。
“苍翼……”我爬到苍翼身边将小奶娃揉进怀里,轻轻抚着他一头色泽暗淡的墨青色碎发,一颗心揪的生疼,“苍翼,对不起……”
小奶娃在我怀里蹭了蹭,摇了摇头,“主人,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含着哭腔的稚音格外坚定,“就算苍翼死掉,也不要离开主人。”从怀里仰起的小脸精致得像是要碎掉,黯然双眸里的墨青色渐渐转为晶莹剔透的冷翡翠,“除非主人真的不要我了。”
我微微笑了开来,揉乱苍翼的碎发,将小身子紧紧搂住,低声叹道:“傻瓜……”
“我还怕你不认我这个主人了呢。”
苍翼蜷在我怀里,又蹭了蹭,ca着又酥又软还带着浓浓鼻音的童声撒娇,“主人,苍翼最喜欢你了!~~”
“主人也……”
“尘。”季冰扬的气息瞬间充斥我的肺腑,是那种开在黑夜的玫瑰特有的气息,近在咫尺邪魅而笑的男子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欲,语气低沉温柔而坚定,“你是我的。除了我,你不许最喜欢任何人。”
我忘了貌似颜双和苍翼根本不是同气场的人。
季大恶魔这么变来变去还真让人头疼,亏他还肯定自己没人格分裂。不过就像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一样,季冰扬顶多挂上了一张清明的面具,所言所行,却根本是醉到深处了。
将季冰扬的气息纳入肺腑,我竟也微微有了醉意。
我在他的薄唇上吻了吻,柔声应道:“好。”
“无尘殿下,千色公子,鸽子已经擒来了。”锦瑟的声音响在雪英树外,季冰扬仅回吻了一下,站直身便迎了过去。
看着季冰扬优雅的背影,心底强行压制的盛大悲郁无声地在我血脉上绽了一朵花,转瞬即逝。
是一场温柔到深情的不醒美梦。
季冰扬,我所有最珍贵第一次的爱人,在梦里,我如此爱你。
如果你也爱我。
不知道以女皇的超高智能,会怎样为季冰扬翻译这句话。
季冰扬的脚步仍然优雅得像赴一个高档舞会,锦瑟便是舞会中专门招待他的菜肴。
只不过品菜人接过菜肴手中的金丝鸟笼,就地摆起了烧烤摊子。
我抱着苍翼躺进锦榻柔软的被褥中,微眯着眼将脸迎向了太阳。
君临里的阳光,是最让我享受的温暖。
最不真实到让人想要爱它。
不过有人就是独占欲强到连我沐浴阳光都不爽。
撒上最后一种调料,季冰扬边施清洁术边走过来,将我抱进怀里,扯过毯子捂严实了,一手轻轻覆上我的眼睛。
“在太阳下睡觉可以补充精神力,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想着怎么红杏出墙。”季冰扬的低笑邪恶得让人想掐死他。
“无尘皇兄。”苍翼从我怀里钻出来,用力扯掉我身上的薄毯,笑得纯真而认真,“主人喜欢晒太阳……主人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一个似哀求又似命令的尾音。
季冰扬沉默一会,又低低笑了,阖上我的眼睑,稍尖的下颔抵在我头顶,柔声催眠,“尘,睡吧。”
于是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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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烤乳鸽的香味勾醒的时候,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自动恢复的体力却没多少。
毕竟将两只补体力的鸽子烤到我体力满值可就没那么美味了。
季冰扬单手托着一个银质餐盘缓缓行来,一姿一态竟比主职管家ellen还要标准优雅。餐盘中蜷着两只金黄诱人的烤乳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