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觉得自己濒临脑溢血,哆哆嗦嗦道:“去、去你的吧……”
沈泽摸了摸下巴:“这谣言太离谱了,得澄清下。”
顾关山都快哭了:“对!必须澄清!但是我没有威信,我去澄清的话肯定越描越黑……”
“我当时可没把你摁在校门口强吻。”沈泽诚挚道。
顾关山简直想对此时看上去格外英明的沈泽下个跪:“对!他们怎么敢传你的谣言呢!皮痒了还是不想活了,沈泽你这次把陈东吊着打我都支持——”
沈泽:“——我是把你公主抱出了校门。”
走廊上值日的各班值日生:“……”
顾关山:“……”
各班扫走廊的值日生了然道:“哇哦——”
沈泽说:“可是有人连我的基佬màn huà都敢画,也不知道是皮痒了还是不想活了。”
顾关山哆哆嗦嗦:“你听、听我说,那是个误会……”
“一个传阅了二百次的误会?”沈泽慢条斯理地问。
顾关山又快急哭了,她扯着沈泽的校服袖子,哀求般地看着他。
顾关山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是什么样子,如果她知道,大概会直截了当地上吊自尽。
她长得清秀,眉目如烟似月,沈泽一直认为这姑娘不似在人间——而如今顾关山拉着沈泽的衣袖,眼眶微红,那样子,甚至有点像在对他撒娇。
沈泽,受用得很……
沈泽在顾关山脑袋上摸了摸,安抚般拍了拍道:“放心吧,流言蜚语弄不死人的。”
顾关山:“你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想看热闹吧?”
沈泽装没听见:“——再说也不是很严重。”
顾关山:“你是说‘我看见沈泽把顾某压在校门口强吻’这种花边小新闻不严重吗,你的严重标准到底是什么,‘沈泽搞大了顾——不,陈东的肚子’?”
沈泽:“这确实挺严重的,陈东可能需要看看医生。”
然后沈泽又欠扁地说:“上课了,下午见。”
顾关山:“……”
早自习的上课铃叮铃铃地响起,各班值日生扫完了走廊,看够了热闹,带着满肚子的八卦和小料回了班。
顾关山顿时有种‘朕的江山,朕的零fēi wén气数尽了’的苍凉感……
早自习开始,各班老师巡视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像是感应到了危险一般,五楼的走廊上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沈泽走了段距离,又对顾关山以一个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
“——虽然你做的事很欠扁,顾关山。”
“但包括我在内,谁他妈敢动你一根毛,我把谁揍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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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又倒霉的值日生顾关山扫完了自班的走廊卫生区后,六班班主任——常老师,大步流星地拿着教案和煎饼果子走了过来。
顾关山尽职提醒:“老师,走廊不能吃早饭。”
常老师吃煎饼果子吃得快噎死了:“那是学生不能吃!”
然后常老师迅速地将煎饼果子拿塑料袋一包,往窗台上一放,捂着嘴以免喷饭,问:“胳膊上的伤口严重么?”
顾关山说:“还……还行吧老师,你别噎着……缝了几针,这个周不能做力气活。”
然后顾关山心塞道:“但是,咱们班宣传部只有我一个人,一向单打独斗。可我受伤之后开幕式的道具我一个人做不来,能不能再让我抽调一个男生……比如闲的没事干每天净喜欢配乐诗朗诵的陈东?”
常老师:“你和他结梁子了吧,对他这么执着,我把陈东给你他还能有骨头渣剩下吗?”
顾关山:“……”
常老师叹了口气:“不过想要就带走,横竖陈东要了也没用——但是我觉得你们宣传部的力气活应该都干完了啊?”
顾关山呆了下:“啊?”
顾关山不安地说:”可是还有那——么大一堆纸xiāng zǐ和硬纸壳,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做不来……”
“硬纸壳已经搞定了。”常老师挠了挠头说:“昨天邹敏帮你请完假,晚上就把硬纸板割好送来了啊。”
顾关山一愣:“啊?”
常老师:“一班的邹敏啊,关山。她帮你请的假,还帮你把硬纸板切完了,昨天晚上我九点下的班,还看到她在教学楼下面划纸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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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早餐桌的闲聊1
沈妈妈:我儿子早上叫那个小姑娘起床之前,先挑了半个小时衣服,刮了胡子,还喷了古龙水,在我以为他下一秒要过来告诉我他要出柜的时候他跑去洗内裤乐……你猜他洗内裤是为了什么?
张阿姨:长大了啊!
沈泽(窒息):我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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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的闲聊2
沈妈妈:我也是不知道他那堆关上灯就长一样的t恤衫到底有什么好挑的,青春期的儿子真难管,总是不理解他们的思维。
直男沈泽:谁告诉你关上灯就长一样了,我这件t恤是夜光的……
沈妈妈:我好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