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原因。
传闻南宫大xiǎo jiě幼时突然发病,意外堕马,重伤后在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疤,如今瞧来,那左眼处参差不齐的两道瘢痕便是了。
伤于眼角处,难遮掩,也难忽视,纵使十年过去,疤痕淡化不少,但也是不可忽视的瑕疵,当初更是在京都颇受议论,也难怪及笄之期已过才回府。
如果说南宫璃在面对南宫禄的心疼与欣喜时还能勉强应对,那在她穿过熟悉的院落,踏上那梦萦千遍的堂室,见到多次隐忍难认的南宫准,内心最深处的软弱已是溃不成军。
南宫璃沉默,像极了方才的南宫禄,不用揩拭也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正堂主位前的老人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就颤抖着身子拄着拐棍转过身来,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南宫璃。
看着那张结合了南宫家所有优点却又意外损毁的面容,南宫准潸然落泪,苍老遒劲的手紧抓着手杖,目不转睛俯视着那娇小纤弱的身影恭恭敬敬跪下、俯身,向自己磕头行礼。三个响头礼毕,他才蹲身向前扶起这个自己疼了十几年、念了时间年、想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的孙女。
“爷爷,璃儿回来了……”饶是南宫璃如今如何云淡风清,亲情的包围片刻便让她的壁垒溃不成形。她不后悔,还很庆幸,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是她未来想要做的一切。
安容和安琦在南宫璃进宗祠大堂后便自觉退出阖shàng mén,后退一丈有余方转身背对着宗祠而站,观察着四周。
二人在门外片刻,便遇到几波丫头小厮,毫无例外的,所有丫鬟小厮均十二分恭敬的向她二人行礼,不是主仆礼,而是上下从属的敬礼。安琦挑眉笑着斜睨向安容,安容了然,从容向她道:“你我二人以及安平、安坤现在均是xiǎo jiě的贴身侍从,在将军府位同副管家,但只料理和xiǎo jiě相关事宜,传达xiǎo jiě的言词,除了老爷可不受任何人调配……这是我护送柳妹之后先行回将军府替xiǎo jiě暗中传达的安排,但南宫老将军一切了然。”
“不愧是安容,安排的如此缜密,”安琦道:“禄伯接人只带了十人不到,将军府上下小厮丫头数百,个个如此目明识礼,怕是你我四人的画像早已被传认多时了吧。”
“作为xiǎo jiě身边多年贴身侍奉的丫头,自是应当众人皆识得才对。”安容道。
“呵呵,安容你可莫打我太极,我不管,我那副丹青改日定要给我,xiǎo jiě这墨宝和我的缘分终于到了,挡我者大刑伺候!”安容两眼精光,自从跟着南宫璃,她无一日不垂涎那出神入化的笔墨功夫,可南宫璃总是回绝她,还以她皮相过于妖艳、怕乱了水墨的文雅为借口,堵得她进退不得,说什么作画没有缘分就无神韵,把她画丑了就不好了。
安容噗嗤一声笑,无奈摇摇头道:“你呀!你怎知不是我作的画像,为何如此确定是xiǎo jiě呢?”
“呵呵,说来也简单,不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没有好处的事不能多干,所以……保密!”安琦恣意笑着,期待着收画入库。安容淡淡笑着看着任性略蛮横的安琦的笑容,心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那专注而炽热的眼神,想到他对安琦笑容的描述,自己此时方才有一些切身体会……这笑容,的确璨若明星、暖如骄阳。
祠堂中,南宫准引着孙女进了内室隔间,夹层的房间几乎完美的隔开了对外音响的传递。两爷孙一番cuī lèi寒暄必不可少,十二年的别离,即使知道孙女常路过京都甚至暗中看望他,那只能靠理智去分析、灌输的信息和这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亲人到底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心中多的是想念和担心,更多的是愧疚,愧疚没有阻止她将全府上下的性命荣辱扛在肩上,愧疚那样轻信她的承诺…可这是他的孙女啊,他又如何能受得他乖巧的孙女求而不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