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奋力突围（1/2）

    一会儿，鬼子的一个小队及十多个伪军，已冲到了院门外。鬼子小队长声嘶力竭地喊：“抓活的，一个不落。”鬼子和伪军也都乱嘈嘈地应声“抓活的抓活的，”那声音像狼嚎，使夜幕笼罩下的沉寂的夜晚一片骚动。陆风隐蔽在暗处，连打几枪，首先冲进门的几个鬼子应声倒下，他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一个鬼子的手里拿着冲锋枪，一个箭步，迅速拿在自己手里，正好五六个敌人又冲上来，他咬牙瞪眼地一阵扫射，几个敌人当即毙命。这时陆风正端枪站在门口，屋里还有没来得及熄灭的灯，灯光从门口透出，借着灯光，有个伪军认出了陆风，大喊：“抓活的，他是当官的。”一个敌人去抱陆风的腿，一个去夺陆风手里的冲锋枪。小胡正在西北角与鬼子周旋，听到这边喊，几步就窜过来，开枪打死了那个死死抓住冲锋枪的鬼子，又抓起了正在脚边的一支上着刺刀的步枪，刺死了那个抱着陆风腿的鬼子。他把匣枪插在腰上，把步枪往背上一抡，抓住陆风的胳膊说“向西北角。”这时刚才那个认出陆风的伪军，拔腿就跑，被陆风一枪击倒。二人奔到西北角，迅速翻过土墙。几个敌人追过来，乱放一阵枪，土墙上弹痕累累，尘土飞扬。夜间天黑，他们搞不清二人跑向哪里，又怕中了埋伏，不敢越墙去追。耿树彬躲在东墙边的一棵老石榴树下，虽然石榴树已经落光了叶子，但凭着它茂密的树枝，又是在夜间，还是有利于抵挡一阵的。当陆风首先干掉那几个敌人的同时，有三个鬼子端着枪猫着腰，搜索到他跟前，他顺势夺过一个鬼子的枪，转身刺向了背后的鬼子，那个失掉枪的鬼子扑过来想掳住他的腰，被他用枪托子底部重重地顶在脑袋上，砸得脑浆飞溅。剩下的那个鬼子估不透这里隐蔽着几个人，不敢向前，边喊边跑，被耿树彬从背后用枪打死。几个敌人听到这边枪响，赶忙跑过来，耿树彬已经越墙而过，他拔出匣枪，窥视在墙跟下，当一个鬼子的头刚刚从墙上探出时，被他一枪打开了花，死尸“呼登”跌落到墙外。耿树彬估计转移出去的人大概走远了，赶紧向东北方向奔去。这时与他一起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已牺牲，另外一个也失散了。

    陆风和小胡翻墙后，好一阵子才摸索着跑出了区公所驻地的小杨村。往西和西北各有一条路，他们选择了向西北的路，向草庙子方面走去。他们出村后，区公所那边枪声喊声更加激烈，他们猜想大概是敌人自己干起来了。但他们如果发现上当了，还是要追来的。于是他们二人越跑越急，可是天太黑了，路又坑坑洼洼，还得要提高警惕，严防敌人随时可能出现的伏击。

    这伙包围区公所的敌人，象没头苍蝇，乱碰乱扑。黑夜里，见人就放枪就用刺刀刺。一会儿这边喊“有人”，一会儿那边喊“在这里”，随着喊声，枪声也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直到有个伪军跑过来报告“太君太君，全跑了”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上当了，是自己干起来了。鬼子小队长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喊：“快，快把杨二狗叫来。”这杨二狗就是那个认出了陆风后被陆风干掉的汉奸。他是小杨村的人，早就与伪军、鬼子有勾搭，平日里除去好事什么事都干，都三十大几了连老婆都没讨到，整日在村里胡转悠，有时也转到区公所大门口。曾有两次在门外看见过陆风进进出出，人们叫他“陆营长”，所以他特别留意。他早就想露一手，也好弄几个钱。这天傍晚，他碰见了在区公所打杂的远房哥哥，问：“这么早就回家了？”哥哥不经意地说：“区公所里开干部会，几个打杂的都回家了。”杨二狗如获至宝，撒腿就去了朱家镇，把这一消息通过伪军报告给了鬼子，并且自愿带路，直奔小杨村包围区公所。不想今夜竟丧了狗命。

    朱家镇是河西县北部重镇。几年前，鬼子就在这里设立了据点，一个中队常年据守。当战事紧急事，兵力还不断扩充。鬼子中队长一直想在大扫荡前，破坏各区的领导工作，进而破坏各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