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诺亚方舟（1/2）
作者：漂泊无痕
傍晚的时候，西边出现了炮台云，遮住了太阳，射出了万道霞光，煞是好看。我们开始分发食品。远处来了两个人，是诺亚和闪。
诺亚来到我的身边坐下，低声跟我说，“据我们部落有经验的长老预测，今晚会有暴风雨，希望你们放弃这次行动。”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他见我不作声，又补充道，“在现在旱季时候，暴风雨的机会是不多；尽管风雨时间估计不长，但总是凶多吉少。”
我问道，“如果我放弃这次行动，下一次涨大潮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他回答到：“大约是三个月以后，这里是雨季，碰到暴风雨的机会更大。如果等到旱季到来那就是近一年”。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年”、“月”的概念。我们都是从那场大灾难过来的，说出这些久违的名词，大家还是有些尺度的。
“那么，如果我们放弃这次渡海行动，这些木筏是不是将会被潮水冲掉，我们的努力全部泡汤？”
“那当然，我们没时间、没能力固定这些木筏。”
我望了望远处的丛林，由于我们的伐木，森林已经稀稀拉拉。他们部落的一部分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不行”我嘟哝着，“我们不能再在这破坏你们的环境，不能再折腾了……你不是说，这场暴风雨时间不长么？那么我们就闯一下吧！”
“这个危险很大！”
这时忽然人群骚动，卵石大的雨点落到我们的头顶，落到沙滩上。乌云正向我们的头顶聚集。正当我仰望天空的时候，远处来了闪电。
“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木筏！”诺亚发急了。
我运了运气，仰天大喊：“我族同胞们，我受到苍天的感召，要乘这木筏离开南方大陆，前往亚洲。现在暴风雨已经来临，我们将是九死一生，前途未卜。你们都有选择，想要离开的话，可以马上离开这个木筏，投奔海龟部落，我不反对。”
周围早已有人议论，先是远处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然后他边上有人也站了起来。女子圈里也有人站了起来。
塞特愤怒地对着站起来的人吼道：“亚当平时对你们不薄，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们的大长老呢？”那些刚才站起来的人都羞愧地蹲了下来。
看着他们，我也觉得羞愧，为了我个人的理想而裹挟这些动摇的人，是不公平的。他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于是我站了起来，走到沙滩。把我的蛇灵棍杖用力插在沙滩上。我对刚才站起来的人说：
“不想前去冒险的人听着，你们都有自己的选择。真的，我一点都不会责怪你们。如果说要跟从我、想念我的话，拿着这个蛇灵棍杖，就表示永远与我亚当同在！”说完我又回到木筏上。
蹲下来的一部分人又站了起来，走到沙滩，站在蛇灵棍杖的边上。他们惊呆在那里，有人指着我们木筏下面喊着什么。
我们大家这时低头看到，海水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木筏下面。但大部分人还是坐着不动。
“我们跟着亚当长老！”有人呼喊“对！我们跟着亚当长老！”又有更多的人呼应。
我冲着离开木筏的人喊道，“你们走吧！马上要涨潮了！到海龟部落里要听从他们的族规，好好地生活！”我又转过脸冲着诺亚喊道，“谢谢诺亚！谢谢海龟部落！诺亚，你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木筏突然晃动了，有人惊呼起来。诺亚跳到木筏上，夺过我手上的长木杆，顶了顶沙滩。我们的木筏一下子漂浮起来，向着漆黑的大海飘去。
诺亚低头对我说：“好样的！我诺亚佩服你们，我也跟你们一起走！”说罢他向闪说了一句话，闪立刻跑到木筏的另一头，那个长老顺从地把长木棍递给了闪。
两个木筏以相互连接的藤条为中心，打着转地离开了沙滩。
离开我们的人先是跑过来向木筏上的人招手，但被冲到他们面前的海浪吓得回头逃离沙滩。只有一个人拔出蛇灵棍杖，然后也逃离沙滩。
这根蛇灵棍杖以后在南方大陆长期转展流传。有关蛇的故事越来越丰富，以至到了读者阅读的时代，澳大利亚尽管曾经有过500多个各有特色的部落，各自有其祖先创世的故事，但是在旅游部门或者政府介绍、宣传的原住民，给人的印象他们的创世者祖先就是蛇。
木筏上所有坐着的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地望着大海，只有诺亚和女蛙他们站在木筏上，在闪电中显得镇定自若，极其高大。
我忽然感到前面有个岩石堆冲向我们。诺亚并不惊慌，他等那岩石堆接近时，用那长木杆顶了一下，我们的木筏就离开了。
但是我们的木筏又带动女子圈的木筏冲向岩石堆，女蛙也是那么从容不迫地用她那木杆顶开岩石堆。
雨下得更大了，大得让我们张不开眼睛；海浪也翻滚过来，直接砸到我们的脸上。我们只能紧紧抓住固定在木筏上的藤条，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安排。有人尖叫，但谁也听不清，都自顾不暇。
我感觉到诺亚在我面前跑来晃去，有时还与女蛙大声对话，相互协调控制木筏。再后来，我只听到大海的波涛声、大雨声、和雷电声，感受到迎面一次又一次泼来的大浪。
……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看到了蓝天、烈日。周围有人也在抬头，都惊奇地感到
诺亚来到我的身边坐下，低声跟我说，“据我们部落有经验的长老预测，今晚会有暴风雨，希望你们放弃这次行动。”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他见我不作声，又补充道，“在现在旱季时候，暴风雨的机会是不多；尽管风雨时间估计不长，但总是凶多吉少。”
我问道，“如果我放弃这次行动，下一次涨大潮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他回答到：“大约是三个月以后，这里是雨季，碰到暴风雨的机会更大。如果等到旱季到来那就是近一年”。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年”、“月”的概念。我们都是从那场大灾难过来的，说出这些久违的名词，大家还是有些尺度的。
“那么，如果我们放弃这次渡海行动，这些木筏是不是将会被潮水冲掉，我们的努力全部泡汤？”
“那当然，我们没时间、没能力固定这些木筏。”
我望了望远处的丛林，由于我们的伐木，森林已经稀稀拉拉。他们部落的一部分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不行”我嘟哝着，“我们不能再在这破坏你们的环境，不能再折腾了……你不是说，这场暴风雨时间不长么？那么我们就闯一下吧！”
“这个危险很大！”
这时忽然人群骚动，卵石大的雨点落到我们的头顶，落到沙滩上。乌云正向我们的头顶聚集。正当我仰望天空的时候，远处来了闪电。
“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木筏！”诺亚发急了。
我运了运气，仰天大喊：“我族同胞们，我受到苍天的感召，要乘这木筏离开南方大陆，前往亚洲。现在暴风雨已经来临，我们将是九死一生，前途未卜。你们都有选择，想要离开的话，可以马上离开这个木筏，投奔海龟部落，我不反对。”
周围早已有人议论，先是远处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然后他边上有人也站了起来。女子圈里也有人站了起来。
塞特愤怒地对着站起来的人吼道：“亚当平时对你们不薄，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们的大长老呢？”那些刚才站起来的人都羞愧地蹲了下来。
看着他们，我也觉得羞愧，为了我个人的理想而裹挟这些动摇的人，是不公平的。他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于是我站了起来，走到沙滩。把我的蛇灵棍杖用力插在沙滩上。我对刚才站起来的人说：
“不想前去冒险的人听着，你们都有自己的选择。真的，我一点都不会责怪你们。如果说要跟从我、想念我的话，拿着这个蛇灵棍杖，就表示永远与我亚当同在！”说完我又回到木筏上。
蹲下来的一部分人又站了起来，走到沙滩，站在蛇灵棍杖的边上。他们惊呆在那里，有人指着我们木筏下面喊着什么。
我们大家这时低头看到，海水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木筏下面。但大部分人还是坐着不动。
“我们跟着亚当长老！”有人呼喊“对！我们跟着亚当长老！”又有更多的人呼应。
我冲着离开木筏的人喊道，“你们走吧！马上要涨潮了！到海龟部落里要听从他们的族规，好好地生活！”我又转过脸冲着诺亚喊道，“谢谢诺亚！谢谢海龟部落！诺亚，你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木筏突然晃动了，有人惊呼起来。诺亚跳到木筏上，夺过我手上的长木杆，顶了顶沙滩。我们的木筏一下子漂浮起来，向着漆黑的大海飘去。
诺亚低头对我说：“好样的！我诺亚佩服你们，我也跟你们一起走！”说罢他向闪说了一句话，闪立刻跑到木筏的另一头，那个长老顺从地把长木棍递给了闪。
两个木筏以相互连接的藤条为中心，打着转地离开了沙滩。
离开我们的人先是跑过来向木筏上的人招手，但被冲到他们面前的海浪吓得回头逃离沙滩。只有一个人拔出蛇灵棍杖，然后也逃离沙滩。
这根蛇灵棍杖以后在南方大陆长期转展流传。有关蛇的故事越来越丰富，以至到了读者阅读的时代，澳大利亚尽管曾经有过500多个各有特色的部落，各自有其祖先创世的故事，但是在旅游部门或者政府介绍、宣传的原住民，给人的印象他们的创世者祖先就是蛇。
木筏上所有坐着的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地望着大海，只有诺亚和女蛙他们站在木筏上，在闪电中显得镇定自若，极其高大。
我忽然感到前面有个岩石堆冲向我们。诺亚并不惊慌，他等那岩石堆接近时，用那长木杆顶了一下，我们的木筏就离开了。
但是我们的木筏又带动女子圈的木筏冲向岩石堆，女蛙也是那么从容不迫地用她那木杆顶开岩石堆。
雨下得更大了，大得让我们张不开眼睛；海浪也翻滚过来，直接砸到我们的脸上。我们只能紧紧抓住固定在木筏上的藤条，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安排。有人尖叫，但谁也听不清，都自顾不暇。
我感觉到诺亚在我面前跑来晃去，有时还与女蛙大声对话，相互协调控制木筏。再后来，我只听到大海的波涛声、大雨声、和雷电声，感受到迎面一次又一次泼来的大浪。
……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看到了蓝天、烈日。周围有人也在抬头，都惊奇地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