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诺亚方舟（2/2）
作者：漂泊无痕
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大海极其平静，几乎没有波纹。景观很是单调，连个岛屿或海鸟都没有。有个方向远处有白云，水面上有它们清晰的倒影。
所有的人都被大浪大雨洗个澡，身上还有些别人呕吐的污物，蓬头垢面。诺亚坐在我边上沉睡。刚才他和女蛙——我回头张望，女人群体的木筏在那边，没人站着——他们显然奋战了很长时间，现在精疲力竭。
我觉得大腿有点疼痛，低头一看，那绑住我大腿的藤条已经把大腿摩擦得通红，有一处甚至还起泡、磨破、出血了。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的大腿，情况也都如此。我佩服海龟部落的智慧。要不是这些藤条，木筏上的大部分人早就滚滑到海里去了。
有人松开了藤条，站了起来，大概是腿部麻木，一个踉跄，踩到旁边人的身上，两人大声争吵起来。木筏震动了，激起了水上的波纹。
我向他们打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我身边的诺亚。他们立刻停止了出声，用感激的眼光望着诺亚。
“没事”诺亚显然听到了，他伸了伸懒腰，“现在大家可以松开绑住自己的藤条，活动胫骨。但行动不要太猛，不要走到木筏的边缘，小心别掉到海里去。”
我高声向大家重复了诺亚的话，然后回头对着诺亚，“谢谢你，诺亚，还有女蛙，你们是我部落的救命恩人！”我由衷地发出感谢。
诺亚的眼睛还咪着，嘴里不情愿地咕哝道，“不用谢”。
有些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伸伸腿，弯弯腰，我们的木筏激起了小小的波纹，由近及远。女人木筏也传来了波纹，两种波纹交汇在一起，形成了干涉波。我想起了光学的干涉波。当然这种联想，这种知识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以后终究会忘记。
我又四处望了望“我们现在在哪？”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诺亚睁开眼望着天空，“风暴来临时刮的是东风，我们显然到不了新几内亚。”
现在没有风，没有参照物，表面上是静止的，但我们的木筏一定跟着洋流在漂流。我们没有任何作为，只有静等奇迹的到来、苍天的安排。
我回头望了望闪。我对诺亚说，“还有你的随从，闪，也是好样的。”诺亚露出自豪的微笑，“我那儿子确实不错”。
“你的儿子？”我惊讶地问。在男女分开的部落里，已经分不清谁的孩子，我们也不在意哪个孩子是谁的。当然，从灾难过来创世纪者的头脑中还会有家庭和自己孩子的概念。更有可能是两人长期协作而产生的亲密感情。
“八成是吧”，诺亚嘴唇动了几下，大概是太累了，不愿耗费精力再说下去。
我们就这么在大海里平静地呆了好几天。期间有时有微风，天空有时有积云，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但我们带来的食物逐渐耗尽。只有诺亚和女蛙以及他们的随从有本事，忙碌地用他们带来的打渔用具为我们抓鱼。
水果也吃光了，正当我们口渴抓狂了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了。苍天好像在关照着我们。
小雨过后，天空出现了彩虹。诺亚、女蛙还有他们的随从，都感激地对着彩虹跪拜。我们部落的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跪拜起来。他们的行为已经在我们部落赢得尊敬，他们必定是我们部落的精神领袖。我这个长老早晚会要退位。这是当然的，我由衷地认为。
彩虹过后，诺亚他们的仪式完毕，我们的木筏周围来了一群海鸟。我们都惊奇地看着这一景象。诺亚更是兴奋，他拍打着我的背部，几乎是猛打，他指着其中一个海鸟，它站在我们木筏中间本来陈放食物但现在空空的架子上，“看到吧，这只海鸟的嘴上衔着小树枝！”
对，我看到了！
“这说明”，诺亚兴奋地告诉我“这说明，离这不远有大陆或岛屿！”
读者一定早已看出我是在仿造诺亚方舟的故事，接下来的故事也有许多仿造古典传说故事的痕迹。那些传说故事在世代流传中被人添油加醋地改造，其实与原来发生的事件相差甚远，面目皆非，不能过多地相信古籍典故。就说古籍典故中的诺亚方舟那个故事吧，没有金属铁器的时代，建造那种大船显然吹过了头；我倒是在努力接近事实……等等，等等，我们看到了陆地！看到了，在地平线上出现了陆地！
我们一阵欢呼。只有诺亚站在那不动声色，仔细观察。
“这个可能只是个岛屿，而且我们的木筏不一定向它漂流，也许只是远远经过。”诺亚对我说，“如果真的向我们靠近，我们再划水过去”。
我们的木筏上没有帆，也造不出类似帆布的东西。不靠风力的木筏只能靠苍天的意志，不知去向地漂流。
过了一阵，那个陆地果然显得大了一些，诺亚才发出命令，“把放在食物边上的划桨拿出来！体力强壮的都出来！左边7人，右边7人！向着陆地方向划水！看着我划水的样子，听从我划水的号子！”木筏上的我们被诺亚组织得井井有条。女人圈的木筏也在女娃的指挥下划水，两只木筏奋力向前划去。
当着划水者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眼睁睁地看到那陆地逐渐远离而去，直到无影。天也渐渐变黑。附近穿来了哭声，这一哭声使得大家都倒下瘫痪了。
(本章完)
大海极其平静，几乎没有波纹。景观很是单调，连个岛屿或海鸟都没有。有个方向远处有白云，水面上有它们清晰的倒影。
所有的人都被大浪大雨洗个澡，身上还有些别人呕吐的污物，蓬头垢面。诺亚坐在我边上沉睡。刚才他和女蛙——我回头张望，女人群体的木筏在那边，没人站着——他们显然奋战了很长时间，现在精疲力竭。
我觉得大腿有点疼痛，低头一看，那绑住我大腿的藤条已经把大腿摩擦得通红，有一处甚至还起泡、磨破、出血了。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的大腿，情况也都如此。我佩服海龟部落的智慧。要不是这些藤条，木筏上的大部分人早就滚滑到海里去了。
有人松开了藤条，站了起来，大概是腿部麻木，一个踉跄，踩到旁边人的身上，两人大声争吵起来。木筏震动了，激起了水上的波纹。
我向他们打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我身边的诺亚。他们立刻停止了出声，用感激的眼光望着诺亚。
“没事”诺亚显然听到了，他伸了伸懒腰，“现在大家可以松开绑住自己的藤条，活动胫骨。但行动不要太猛，不要走到木筏的边缘，小心别掉到海里去。”
我高声向大家重复了诺亚的话，然后回头对着诺亚，“谢谢你，诺亚，还有女蛙，你们是我部落的救命恩人！”我由衷地发出感谢。
诺亚的眼睛还咪着，嘴里不情愿地咕哝道，“不用谢”。
有些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伸伸腿，弯弯腰，我们的木筏激起了小小的波纹，由近及远。女人木筏也传来了波纹，两种波纹交汇在一起，形成了干涉波。我想起了光学的干涉波。当然这种联想，这种知识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以后终究会忘记。
我又四处望了望“我们现在在哪？”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诺亚睁开眼望着天空，“风暴来临时刮的是东风，我们显然到不了新几内亚。”
现在没有风，没有参照物，表面上是静止的，但我们的木筏一定跟着洋流在漂流。我们没有任何作为，只有静等奇迹的到来、苍天的安排。
我回头望了望闪。我对诺亚说，“还有你的随从，闪，也是好样的。”诺亚露出自豪的微笑，“我那儿子确实不错”。
“你的儿子？”我惊讶地问。在男女分开的部落里，已经分不清谁的孩子，我们也不在意哪个孩子是谁的。当然，从灾难过来创世纪者的头脑中还会有家庭和自己孩子的概念。更有可能是两人长期协作而产生的亲密感情。
“八成是吧”，诺亚嘴唇动了几下，大概是太累了，不愿耗费精力再说下去。
我们就这么在大海里平静地呆了好几天。期间有时有微风，天空有时有积云，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但我们带来的食物逐渐耗尽。只有诺亚和女蛙以及他们的随从有本事，忙碌地用他们带来的打渔用具为我们抓鱼。
水果也吃光了，正当我们口渴抓狂了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了。苍天好像在关照着我们。
小雨过后，天空出现了彩虹。诺亚、女蛙还有他们的随从，都感激地对着彩虹跪拜。我们部落的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跪拜起来。他们的行为已经在我们部落赢得尊敬，他们必定是我们部落的精神领袖。我这个长老早晚会要退位。这是当然的，我由衷地认为。
彩虹过后，诺亚他们的仪式完毕，我们的木筏周围来了一群海鸟。我们都惊奇地看着这一景象。诺亚更是兴奋，他拍打着我的背部，几乎是猛打，他指着其中一个海鸟，它站在我们木筏中间本来陈放食物但现在空空的架子上，“看到吧，这只海鸟的嘴上衔着小树枝！”
对，我看到了！
“这说明”，诺亚兴奋地告诉我“这说明，离这不远有大陆或岛屿！”
读者一定早已看出我是在仿造诺亚方舟的故事，接下来的故事也有许多仿造古典传说故事的痕迹。那些传说故事在世代流传中被人添油加醋地改造，其实与原来发生的事件相差甚远，面目皆非，不能过多地相信古籍典故。就说古籍典故中的诺亚方舟那个故事吧，没有金属铁器的时代，建造那种大船显然吹过了头；我倒是在努力接近事实……等等，等等，我们看到了陆地！看到了，在地平线上出现了陆地！
我们一阵欢呼。只有诺亚站在那不动声色，仔细观察。
“这个可能只是个岛屿，而且我们的木筏不一定向它漂流，也许只是远远经过。”诺亚对我说，“如果真的向我们靠近，我们再划水过去”。
我们的木筏上没有帆，也造不出类似帆布的东西。不靠风力的木筏只能靠苍天的意志，不知去向地漂流。
过了一阵，那个陆地果然显得大了一些，诺亚才发出命令，“把放在食物边上的划桨拿出来！体力强壮的都出来！左边7人，右边7人！向着陆地方向划水！看着我划水的样子，听从我划水的号子！”木筏上的我们被诺亚组织得井井有条。女人圈的木筏也在女娃的指挥下划水，两只木筏奋力向前划去。
当着划水者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眼睁睁地看到那陆地逐渐远离而去，直到无影。天也渐渐变黑。附近穿来了哭声，这一哭声使得大家都倒下瘫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