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知道了吗?”顺手先把房门关上,王子明笑着将小木盒递给了孙敏:盒子里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铁证,万一这个时候李家姐妹突然闯了进来,那可就真热闹了。
“切,装什么神秘。”孙敏口中虽然表示着不屑,但接住木盒的右手却已经微微有些发抖。
“呵,如果不敢打开就不要打开了,事情知道了越多烦心事儿也就越多。”看到孙敏的表情,王子明笑着伸手做势要把木盒拿回。
“哼,想地美。”把王子明的右手打到一旁,孙敏一咬牙按下了小木盒上的按钮。
“咔哒”,轻轻的一响,严实的暗红『色』木盒中间弹开一道小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急速跳动地心脏,孙敏伸出右手将盒盖慢慢掀起。
暗红『色』的木盒内是鹅黄『色』的丝绸内衬,鹅黄『色』的丝绸内衬上是一个小学课本大小、紫红『色』封面地硬皮证书,紫红『色』的证书封皮上,烫金的几个大字清清楚楚地映入女记者的眼帘:
段位证书
中国围棋协会
抬头看了一眼王子明,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已。
只要再一伸手,谜底就将呈现在自已面前,但孙敏忽然发现,那不过两三毫米厚的一层硬纸,此时沉重得竟象一座大山。
第一卷第四百零九章 最后关头
第四百零九章 最后关头
“唉,算了。”犹豫半晌,孙敏叹了口气,最终啪的一声,将小木盒重新合上。
“咦?你怎么不看了?”王子明不解地问道:对方又是借题发挥又是赌咒发誓,为的不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为什么关键时刻却又悬崖勒马,止步不前?
“看了又能怎样?白给自已添块心病,我才不干那种傻事儿呢。”把小木盒把递还王子明,孙敏轻轻一笑,心中仿佛卸下了一付重担。
“怎么讲?”王子明问道,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从非『逼』着要看到大度放过,这事儿变的也太快了吧?
“嘻嘻,这还不明白,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象后,我对你的态度难免会有变化,以紫芸那个鬼丫头的狡猾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她要非『逼』着我讲出来怎么办?我又不是你,脸皮那么厚,到时候连唬带骗地就糊弄过去,万一坚持不住说出来,又要掉头发又要长小包,而且最后还要落你埋怨,两面不讨好,冒这个险不值当。”孙敏调皮地笑道。
“呵,那你刚才费那么大的劲『逼』我说出来又是为什么?现在自动放弃,刚才的戏不是白演了吗?”王子明笑着问道。
“哼,笨呀你!什么叫演戏?那么做不过是为了知道人家在你心中的份量。”孙敏用手指在对方额头轻轻一戳,柔声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呢?”王子明『揉』『揉』脑袋奇怪地问道,女人的思维方法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哈,真是个榆木疙瘩,如果你肯把最重要的事情都能告诉我,当然是把我当做是最亲近的人了。既然已经知道你把我当做最亲近的人,那知不知道那件事情还有什么重要?反正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孙敏轻声答道。说到最后,原本白皙面颊已经染成了两朵红云。
“小敏,你真是善解人意。”对于孙敏的表述,王子明无言以对,只有温存地抱住对方地肩膀柔声夸赞。
“哼,才知道呀。”轻声一哼,孙敏将头靠在王子明的胸前。
“咦,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就在屋内的两人正沉浸在这一片温馨当中的时候。一阵房门把手来回转动的声音响起,随之李紫芸的疑问声也传了进来。
仿佛触电一般,孙敏从王子明怀中跳了起来,忙手忙脚地整理着衣服。
“呵,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会挑时间。”王子明无奈地苦笑道。
“磨蹭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收起来。”孙敏满脸通红地催促道。虽然和王子明的关系早已尽人皆知,但两人之间直到现在还是行乎情。止于礼,举案齐眉,象刚才地情况还是第一次。
“是。知道啦。”王子明将小木盒放回书桌抽屉重新锁好。
见王子明已经收好了证书,孙敏这才打开了房门,门外。李紫芸正侧着脑袋哈着腰,不问可知,刚才肯定是把耳头贴在门上听动静。
“小丫头,干什么呢你!”毫不客气地在李紫芸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孙敏故做气愤地问道。
“哎哟,干嘛打人呀!”『揉』着脑袋,小姑娘委屈地抱怨道。
“哈,你还来个恶人先告状!先说你干嘛呢?”孙敏抢先问道。
“我,我不过是看不懂说明书上的日本字,所以想让王大哥帮忙给翻译一下,谁知道一推房门门是关着的。谁知道你一开门不问清红皂就是一下子,疼死我啦!”李紫芸来服地叫道。
“哈。打还是轻的呢!谁叫你趴在门上偷听。”孙敏说道。
“我偷听什么了我,我刚把耳朵贴上去你就把门打开了,不信你问我姐。”李紫芸一指坐在茶几边上的李紫茵,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哈,不打自招,不想偷听把把耳朵贴门上做什么?难道是蹭痒痒?”孙敏一边伸手去揪对方的耳朵一边紧紧『逼』问道。
“谁让你们大白天关门的,我不是担心出了什么事儿才去听地吗,难道关心人还关心出错来了?!”一面躲避着孙敏的魔掌。小姑娘一面据理力争。
“哼。我们又不是三岁大的小孩子,还能出什么事儿。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抓不住小姑娘的耳朵,孙敏只好停下了武力攻击,一边叉着腰一手指着李紫芸质问道。
“咦,敏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逃过了对方地打击,李紫芸这才有机会缓过气来观察情况。
“什么发烧?还不是刚才打你给闹的。”孙敏只觉脸上发热,连忙辩解道,只不过越是这样,脸上的红润越发明显。
“哦?真的吗?”李紫芸满脸怀疑地问道:剧烈活动可以使人气血动行加速,这样简单地道理她当然明白,只比不刚揪两下耳朵从哪个角度来看也算不上是剧烈吧?
“当然是真的了。”孙敏自是不能改口,难道还能让她自已说出刚才卧室内发生的一切?
“不对吧?脸红你能说是因为打我给闹的,那眼圈怎么也红了?难道打我会把你给打哭了?你会那么的悲天悯人?”李紫芸又不笨,哪可能那么简单就蒙过去,仔细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了更多的破绽。
“那也是给你气的!”事实面前,孙敏无理可辩,干脆反打一耙,扣起了大帽子。
“哈,少来,当我弱智呀?是不是刚才王大哥欺负你了?不要怕,说出来我替你出头报仇!”一挽袖子,小姑娘摆出了一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式。
“切,我看你就是弱智!好好回沙发上坐着去,一点脑子没有,用得着你『操』心。”李紫茵是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拽着妹妹地胳膊就往客厅拉。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受了气不敢说,怎么倒成了我是弱智!这还有好人的活路吗?!”李紫芸不依不饶地叫着冤,只不过,此时此刻,只怕不会有一个人来同情她的。
第一卷第四百一十章 名单
第四百一十章 名单
由于王子明的二连胜,三国擂台赛的形势再度激变,此时中、韩均还有一位棋手,暂时领先的日本也只不过还有二人,其下的比赛在理论上还有三场,每一次的战局结束之后,都将有一方棋手退出舞台,因此,对于还留在赛场上的每一位棋手来说,每一次的登场都将是一场生死决斗,而对于中、日、韩三国总数近五千万的棋『迷』,痛苦和欢笑也只是一线之隔。
但无论盼望也好,担忧也罢,时间从来不会因为人们的喜怒哀乐而停下脚步,日历转眼之间就到了八月十七日。
“叶院长,黄院长,第十一轮比赛日本代表团成员名单刚刚传过来了。”李志民手拿一份传真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哦,是吗?这次怎么这么晚呢?”叶荣添接过文件随口问道:按以前的作法,到他国参加擂台赛的参赛棋手是在比赛日前两天到达目的地,休息一天之后再进行对局,为了便于承办方安排棋手及其随员的住宿、休息,通常会在队伍出发前两至三天将成员名单通知承办方,以免到时出现差错。第十一轮比赛将在八月二十日开战,也就是说日方代表团明天即将到达北京,虽然在北京这样的地方一天之内将所有招待事宜安排妥当并非难事,但在习惯上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带队人的级别太高,日本棋院内部有些争议吧。”李志民说道:他当然看过了传真件,自有其个人的看法。
“哦,是谁呢?难道不是工藤武夫吗?”黄家贞奇怪地问道。
“呵,工藤武夫在名单里,不过带队的却不是他。”叶荣添此时已将文件看完,把传真纸笑着递给了黄家贞。
“噢。原来是山本三十六呀!难怪难怪,日本棋院副理事长亲自出马带队,的确是少见。”看过文件,黄家贞点头说道。
“是呀,自去年五月份王子明日本挑战胜利之后,山本三十六被迫离开日本棋院重要管理部门,一直负责的是欧美地区围棋普及工作,连日本本国国内都很少回去。如果一定要副理事长级别的人带队,按道理也该是负责亚洲地区事务的高野绅树出面才对,山本三十六?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太合常理啊。”叶荣添手抚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
“难道说日本棋院管理高层要进行调整,山本三十六要重整旗鼓,东山再起?”黄家贞也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地想法倒不是这样。”李志民『插』口说道。
“呃,你是怎么看的呢?”叶荣添问道。
“松下小五郎是一个对权力极为看重的人,现在日本棋院的三位副理事长当中,有实力对他位置产生实质威胁的只有山本三十六。在他上台之后,山本三十六之所以被派去负责开发欧美地区,一方面固然是在为策划田村平治朗中国巡回挑战赛的失误负责,另一方面也暗含有限制他在日本棋院影响力的意图在内。
高野绅树自开始负责亚洲事务开始到现在为止并无大的失误,而且近来因为三国擂台赛地原因。其在日本棋院内部的地位更加稳固,山本三十六就算想重回原先岗位怕也难有充分理由,考虑到松下小五郎的立场,这一变动更难通过。”李志民分析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认为山本三十六会成为这一次的领队呢?”黄家贞点头赞同道。中、日、韩三国围棋高层经常打交道,谁和谁的做事风格和特点大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每一项重大的决策意图就算不能完全明了,至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呵,我认为山本三十六这次代队来华只是临时客串,其真实目地是为了调查王子明的身份。山本三十六负责亚洲地区事务有近十年,相较于高野绅树,其对中国地区的了解可谓了如指掌。经营了近十年的关系网更不是高野绅树所能比拟。自上一轮王子明连胜小林芳美和金炳辉之后,日本棋院经常通过各种关系来查问他的身份,但结果却总是无功而返。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松下小五郎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才会同意让山本三十六亲自出马,希望能利用他地关系得到真实的答案。”李志民答道。
“哈,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说不定还真是正解呢。”叶荣添闻言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
“是呀,这些日子经常有人变着方儿的探听王子明地事儿。有棋『迷』。有记者,有企业家。还有国际友好人士,就连体委都有人参与进来,现在社会上对于王子明的身份猜测,恐怕比对这次擂台赛最后结果的猜测热闹程度也差不了哪儿去。”黄家贞补充道。
“棋手们之间也经常在讨论这个问题呢。两位领导,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儿,我保证不会对外说出的。”李志民满脸期待地问道。
“呵呵,王子明就是王子明,还能有什么底儿可透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想多了头会疼的。”黄家贞笑着打起了马虎眼。
“黄院长,您就别唬弄我了,连小林芳美、金炳辉这样的大高手都能赢下来的人怎么可能是业余棋手,要是这都能信,那么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了。”李志民说道,好赖他也是正经地职业七段,实力在职业棋手里虽算不上高,但眼光和常识却还是有的。
“哈哈,信不信由你,总之,我们这里是没什么可说的。”叶荣添往椅背上一靠,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有的时候,看别人急的抓耳挠腮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是呀,小李,你还是赶快去安排山本三十六他们的招待工作吧,这是正事儿,不能耽误了。呵呵,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见到过这个小老头了,也不知道他还能剩下多少黑头发。”黄家贞笑着吩咐道。
“是。”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句,李志民无奈走出了办公屋大门。从两位院长的表现,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王子明地身份和棋院对外正式公布地绝对不同!
第一卷第四百一十一章 各展舌锋
第四百一十一章各展舌锋
八月十八日,华灯初上时分,一架银『色』的大型客机在首都机场降落,舷梯打开,旅客们从舱门口鱼贯而出。
“黄院长,您好,真没想到会是您来接机,实在是令人感动万分。”远远地看到中国棋院的接待人员,山本三十六立刻急走几步施礼说道。
“呵呵,山本理事长亲自带队来京参战,足见对这次比赛的重视,身为地主,我们又怎么敢等闲视之呢?”黄家贞笑着还礼:日方代表团的团长是日本棋院的高层领导,按照对等原则,中国棋院的接待人员也应该是同一级别,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这方面自是不能出错。
“哈哈,黄院长是话中有话,别有深意啊。”山本三十六笑道。
“山本理事长您真是嗅觉敏锐,反应神速呀。”黄家贞会意一笑,这个山本三十六,一年多不见作风还是那样咄咄『逼』人,现在大概他是把等闲视之引申到擂台这上,所以才会认为自已的话是别有深意。
“哈哈,彼此,彼此。”山本三十六随声笑道。
“长谷先生,看您红光满面,脚步轻健,看来状态不错呀。”看见随后走出站口的其他日本代表团成员,黄家贞热情地打着招呼。
“呵呵,马马虎虎,还说的过去吧。”长谷直一微笑着点头答道。
“哈哈,岂止是说得过去呀,长谷先生现在可以说是状态正佳,这个星期二刚刚在名人战循环赛中力克菊池康夫九段,以六胜一负的战绩取得名人战的七番棋挑战权,此次来到北京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不知道贵院是否已经做好了在北京举行闭幕式的准备?”山本三十六半开玩笑般地问道。
按照三国棋院赛前的协商,当留擂台赛上的棋手都是一个国籍地时候。不论当时进行到第几轮,比赛都将马上结束。山本三十六此时问闭幕式的问题就等于是说长谷直一将以两连胜的战绩结束整个比赛,不用留在东京的宫本武雄出马便可以高奏凯歌,大胜而归。
“呵呵,说句老实话,东京我已经有近两年时间没去过了,一直盼望着在退休前能有个机会再去逛一逛银座的街景,如果闭幕式是在日本举行不也是很好吗?那样不仅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可以实现。而且还可以再看一看住在日本的诸多老朋友,一举两行,岂不快哉?。况且,在这次的围棋盛会中,几乎可以讲世界上所有地顶级棋手都曾经或即将登台献技,以宫本武雄先生雄霸棋圣位长达七年之久的傲人战绩如果在整个擂台赛中连面都没有『露』一下,广大棋『迷』肯定不会感到满意,而他自已心中大概也会觉得有些遗憾吧?”黄家贞反应也是极快。马上也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答道。
同样按照三国棋院赛前的协商,当擂台赛上只留下两国棋手而比赛还有一场时,则这最终一战的决斗战场将由双方抽签决定,抽签得中的一方将获得承办权。
如果王子明在这一轮的比赛中以二连胜击退长谷直一和李永铉的连翻挑战,那么第十三轮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