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幼幼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宝儿,宝儿很乖,被香蓝牵着小手静静进来,幼幼坐在轮椅上望着,觉得自家闺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唉,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比她小时候还好看,也不知道是随她多一点?还是随某人多一点?不过想到某人的无赖样,她马上晃了晃脑袋。
“娘亲!”差几步的时候,宝儿终于没忍住,挣开对方的手,兴奋不已地颠颠儿跑上前,“娘亲娘亲,宝儿想娘亲,但是爹爹说了,宝儿不可以闹,要是闹,就不能来见娘亲了!”
“真是娘的乖宝。”幼幼弯下身,想伸手抱抱孩子,但坐着轮椅不方便,只能疼爱地抚着她的脑袋瓜,眼角酸酸的。
宝儿问:“娘亲的腿怎么了?”
提及这事,幼幼心里便憋着一肚子火,白了某人一眼:“问你爹去。”幼幼当然没意识到,“问你爹”三个字她说得有多么顺口。
宝儿果然跑到容欢跟前,容欢跟捞小鱼似的,一把就把她抱入怀里,朝那小脸蛋香了好几口,嫉妒得幼幼牙肠子都酸了。
“爹爹爹爹。”宝儿焦急地揪着他的衣袖问,“娘亲让我问爹爹的,娘亲的腿怎么了呀?”
容欢颇为无奈地解释:“是你娘太笨手笨脚,自个儿从楼梯上摔下来,宝儿肯定不会像她一样那么笨,从楼梯上摔跤的对不对?”
“对!对!宝儿不会摔,不会摔!”宝儿大声地附和。
“容欢,你能不能别这么误导孩子?”幼幼气的干瞪眼,与此同时,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香蓝,能重新回到小郡主身边伺候,全是托了这位王妃的福,香蓝眼里充满感激之情,忙朝她行个礼:“给王妃请安。”
看来容欢真的下令让香蓝回来了,不管过程怎样,至少他答应她的事,能够说到做到。稍后幼幼瞧见胖了不止三圈的白白,忍不住惊愕:“喂的这么好?”想她养伤半个月,还被容欢说瘦得跟片薄纸似的,一点手感都没有……紧接着又见宝儿抱着白白,她更为诧异,“宝儿是不是长高了?”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会高了,尤其刚出生那会儿,真是一天一个样。”瑜亲王冷嗤一声。
幼幼听出他语气里的责备嘲讽之意,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不过也很高兴,宝儿跟白白在一起长身体。
她命习侬取来小棉袄,这是她特意给宝儿做的,眼瞅日子即将入冬,该忙着添置冬衣了,这件小袄是她从夏末就开始着手准备,幸亏之前留了心眼,给孩子袖口留出一截手的长度,如今宝儿穿上,简直正正好。宝儿可高兴了,穿着新棉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爱美了,还问容欢好不好看,容欢笑着告诉她:“我的宝贝是天底下最美的小美人了。”至于大美人……他抬头望了两眼幼幼。
幼幼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给宝儿穿上新棉袄时,容欢静立一旁,仿佛十分羡慕的样子,等香蓝她们带着宝儿在园子里玩耍时,她略一沉吟,轻启樱唇:“你抱我到楼上去。”
容欢颔首,依言把她抱到二楼床榻上,问:“怎么了?”
幼幼从枕头底下,慢慢取出一双冬袜,半晌,别别扭扭地开口:“你、你拿去吧。”
容欢愣住,这双冬袜面料雪白,没绣图样,也无任何特别之处,他接过来,很快又将视线调到她身上:“你做的?”
幼幼不吭声。
他握紧袜子,又问了一遍:“你给我做的?”
幼幼被他问得脸红,可能她真是养伤时闲的没事干了,才会想到给他做一双袜子,而且在此之前,她都没想过会拿出来给他:“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吧。”
下一刻,她只觉得嘴疼,被他的嘴撞得疼,她才晓得他在吻她,原本有些生气,可他的吻由急转柔,像一场疾雨转变成漫天的花瓣,让她渐渐有种微醺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给她灌酒,他说过的,她酒量不好,喝一小口就会醉的……
“我很喜欢……”他在她耳畔轻轻呢喃,两臂圈上来,像抱着珍宝一般抱着她。
幼幼看到他的眼睛很亮,熠熠生辉,宛如小孩子一样,能够感觉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啄啄她的唇。
“我、我……”幼幼这人是越不自在,就越要拿架子,咳嗽声,扭扭身端正坐好,“我就是觉得无聊,一时闲来无事罢了。”
容欢不以为意地笑:“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这回幼幼更尴尬了,她绣双袜子都偷偷摸摸,因此更不可能私下找人询问他的尺码,所以她只是目测……目测啊,天知道她盯着他的脚有多少回了。
她越想越害臊,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