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别穿了,可能不合适。”
“没事,我现在就试试。”容欢说着将左脚的鞋袜脱下来,套上新袜子。
幼幼见他穿上松松垮垮的,略微失望地瘪瘪嘴:“还是大了。”
“不大,挺好的。”他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居然将另一只袜子也给穿上了。
幼幼心道他也不嫌难受,过会儿又被他箍住脑袋亲吻,不停的亲、不停的亲,幼幼都怀疑自己嘴巴上是不是有蜜,能让他又啃又咬的,渐渐的,她便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好在没有持续太久,他总算停下来,否则她真要被他给吻晕了。
他咬下她的耳朵,用低得只能彼此可闻的声音问:“幼幼……它又硬了,怎么办?”
幼幼正晕头转向的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它”是指什么,脑际登时“轰隆”一响,她像只炸毛的刺猬,几乎是用吼的:“不知道!”
“昨晚弄的我很舒服。”容欢跟撒娇似的一边蹭她,一边哄道,“你今天再那样帮帮我。”
“不要不要!”幼幼挪着脸蛋不让他亲,张口就骂,“色胚子。”
“说的对极了。”他夸赞地戳下她的脑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幼幼,世上的男人都很色,没有不色,只有更色,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她真想爆粗口,伸手欲推开他,但身子教他紧紧抱在怀里,死活挣脱不得,结果一只小手就被他强行塞进裤子里。
幼幼只好继续拔萝卜,拔啊拔,最后拔得胳膊都酸了,可惜对方还没反应,她眼泪汪汪地催促:“你、你怎么还没好啊。”
“你吻我。”他嗓音已经低哑到跟要吃人似的。
幼幼赶紧照做,仰起脸来,冲他嘴巴胡乱地啃了几口,终于导致瑜亲王闷闷一哼,然而这回没控制好,弄得彼此身上都是。
幼幼脸都绿了,而容欢尴尬地解释一句:“马有失蹄,人有失误。”
“你这个混蛋!”幼幼更是哭了出来,“怎么办啊!”
容欢一派淡定:“让习侬她们拿新的衣物来,过会儿咱们换上。”
幼幼可比不上他的厚脸皮,想着让人看到衣裤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她羞也羞死了,泪珠子哗哗往下流,最后被容欢哄了好长时间,才由着他给自己脱掉衣物冒进被窝里,不敢去瞧习侬进来时的表情。
转眼,天气入了冬,楼阁里却温暖得几乎能穿夏衫,幼幼贪睡,早上起的越来越晚,动辄一睁眼,已近晌午,连早膳都省了,她自然醒的时候少,几乎都是被某个登徒子嘬醒或者吻醒的。
这日她又觉胸口痒痒的,睁开眼,果然又见一个男人的脑袋伏在上面,她都懒得理会了,反而还将胸脯挺了挺,等瑜亲王彻底嘬够了,才又顺延耳鬓,舔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起床了,小懒猪。”
通常幼幼不想起床时,都是嘴巴往上一撅,直接用行动表达她的不愿意。
容欢自然忍不住,俯首在她小嘴儿上采撷芳香一番,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快起来,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今儿个天气好。”
结果幼幼迷迷糊糊的就被他穿上衣服,又简单梳洗下,乘轮椅出了屋。
他带她来到西园,原来是一片骨里红梅花开了,暗香寒冽,梅瓣翻飞,总觉得花林最深处藏匿着花仙一般,等待晚霞染洒时分,便会有一袭身穿红妆的梅花仙子,从林中遥遥走出。
“冷不冷?”容欢推她到一处阳光充裕的地方,替她拢拢兜帽周围的狐毛。
幼幼摇头,他说:“我给你吹首曲子。”
他随身携带着短笛,举起,薄唇微一启,陡起流水华音,不知是曲子好,还是他吹的好,反正幼幼渐渐听得入了迷,久而久之,竟有股想哭的悸动,尔后,他停下来,她不由得问:“怎么不吹了?”
他回答:“我没编完。”
幼幼闻言愣住:“这曲子是你自己编写的?”难怪她从来没听过。
容欢颔首,阳光丝丝脉脉的照在他俊庞上,散着某种不真实的柔情:“嗯……一年前有感而发,可惜后半部分怎么也写不出来了。”
一年前……
幼幼沉默下:“曲名有吗?”
“有,叫。”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幼幼情不自禁想到这句古诗:“挺好听的……”她声音顿了顿,“下次,你拿曲谱给我瞧瞧吧。”
容欢微愕,继而笑道:“好。”
幼幼一仰头,他的吻恰好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就这样俯着身子,朝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如今他动不动就吻她,经常出其不意,这次在外面,幼幼有点不习惯,脖子往后一缩,他却步步紧逼,逼得她沉浸在那份缠绵里。
幼幼刚闭上眼没多久,不料他倏然停止,朝一处方向问:“是谁?”
春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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