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们都清清楚楚吧?叶臻当年,应该什么都和你们交代了。”
苏太怆然一笑,无言以对,愣愣的看着儿子,涩然不敢开口,许久之后,才慢慢出声,“你不要恨你爸爸,主意是我出的,我们......也只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可我不开心!”他忽然红了眼,哽咽出声,“你说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苏太看着儿子,许久许久,抬手替他理理鬓边纷乱的发,眼神是温柔入骨的疼惜,“儿子,你现在也有了纫玉,应该能够体会为人父母的感受,为人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至于过程,便顾不得其他许多。”
“纫玉?”他忽视母亲其余言语,嘴角的弧度分外苦涩,唇齿间反复重复这个名字,“呵,纫玉......”
苏太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当他仍旧沉湎在余痛中无可自拔,于是继续言说,“是啊,还有小纫玉。你看,无论如何,你和她总算也是在了一起,还有了孩子,一切都木已成舟,你......”
“她发烧那天......”他将手从她掌心抽出,出声打断她的言语,似乎对于纫玉的问题并不想多谈,面无表情的将话题扯了回去,遣词皆是淡淡,“把我当成了梁薄,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叫,她求我救救她,还说了很多......其它的话,我知道,她是想起那一晚,很多年前那一晚,你明白的。”
她明白的,她当然明白。缄默中,空了的双手不自禁的握紧。
“这是一个女人,能给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他说。
“牧天......”她哀哀的喊了声儿子的名,却又不知接下来究竟该言何语。
他却丝毫不显异样,目光慢慢的打量着这个昏黄的小屋,忽而莞尔,话锋一转,“真是巧啊。”
这样一声没头没尾的嗟叹,声音里带着些无谓的慨然,苏太尚且一头雾水,只听他又徐徐补充:
“好像很多年前,她就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的吧?”
苏太闻言,表情也是微微一滞。
的确,的确。
她当年,的确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只是也并没有很久。那一年,那一晚,雨下了一整夜,雨停过后,在并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搬去了三楼和他同住。
苏牧天下意识抚摸着身下柔软的床单,若有所思的环视着这房间,一遍又一遍。
......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我想和你聊聊天,能让我进去吗?”
“......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哦?哪儿不舒服?”
“松手,你放开。”
然而他没有松手,非但如此,且更加得寸进尺的迫进了屋内,她无从抵抗,更加无处闪躲。
天太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寂黑幽长的夜里,隐约只能看见,她身上挂着的,他最爱的白色睡裙,不知何时滑落了大半,她玲珑有致的小身子在他身下瑟瑟发抖。
她离他那样近。
“叶臻,我劝你不要叫,让人知觉了对谁都不好。”他压住她,牢牢的捂住她的嘴,感受到某种液体顺着手背蜿蜒而下,“何况你叫了也没用,我爸妈都不在家,佣人们不会过来,现在,今晚,我说了算。”
......
“其实后来,我给过她很多很多机会让她解释,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但是她一直都不说,她是无所谓吧?因为我的话,她向来是不放心上。”他自嘲一笑,“她不肯说,不愿说,那我就只能自己查。其实当时我不在乎真相是怎样的,我只要一个答案就行了,哪怕她骗骗我也没关系。”
“......”苏太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眼神发怔,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一般。
“您以为,我真的愿意每天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爱人是否和别人有染?我真的愿意对她动手,看她因为我而痛苦?”他苦涩的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微微发着抖,摇头,“我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难控制自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变成......我不想再回到那种状态,我不想。”
“儿子。”她徒劳无功的规劝,“你还年轻......她真的让你这么痛苦......”
“所以现在......”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唇畔笑容慢慢消退,神色认真起来,“我开始在乎了,真的,而且......非常在乎。我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机会从我手中溜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楼梯被踩得沉沉作响,守夜的佣人也顾不得礼数,径直便推开了门,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门口,大喘着:
“太太.....少爷,老爷他,他不好了。”
苏牧天愣了下,几乎立即起身,“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不好了?”
“就,就是,忽然背过气......晕过去了,我们也不敢随意乱动。”他磕磕巴巴的答道。
“这真是......唉。”苏太苦闷的揉揉眉心,起身拉过儿子,“你看看你把你爸气的。”
苏牧天眸色黯了黯,终究也没多说什么,低着头随母亲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原定的三更合并成俩了,其实字数是差不多的...应该是在九千字左右。但是觉得按照内容分割的话总觉得分成三章有点太零碎,所以......见谅下啦~毕竟是裸奔党现码不容易嘤嘤嘤,考虑的总有些疏漏之处。
今天是第一天入v,有点儿紧张,潜水的小伙伴能吐个泡泡咱看看咩,也给咱壮壮底气hoho~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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