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问道,“爹地......你流血了唉。”
“呃?”苏牧天摸了摸脸颊隐隐作痛的之处,果然触了一手的濡湿,“没事的。”
抬起袖子准备随意地一擦,却被纫玉拉住,掏出自己的小手帕,急急慌慌的用力摁了上去。
“爹地骗人,明明好疼的。”她一脸的郑重其事,“上次纫玉摔倒,疼了好久好久的,爹地流的血更多,一定更疼的。”
他被她没轻没重的一戳,更加疼了,疼的眼底微微泛潮。
“爹地你要哭了吗?”小纫玉踮起脚,离得他更加近了,琥珀色大眼里,澄澈纯真,满满都是他,“真的很疼对不对?纫玉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温热微潮的气息吹拂在颊边,带着浓郁的糖果香气,他忽然用力,一把紧紧搂过她,贴在胸口,微苦的自嘲,有点心酸,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这辈子唯一正确的选择......可能就是当初留下了你。”
纫玉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脑袋也有点晕乎,“爹地说什么?”
苏牧天摇头,爱怜的吻了吻她额前的小卷毛,“没什么。”
他望着眼前纯真美好的小纫玉,神思怔忡之间,似乎又嗅到了,多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那种潮湿的,缠绵入骨的气息......
那个夜晚,暴雨如注。只闻屋外雨打芭蕉,淅沥作响。屋内是一片旖旎缠绵的馥郁,她目光渐渐涣散,周身无力的躺在他身下,几近□,眼角不断滑落的绝望也渐渐干涸,像只被冲刷上岸的,搁浅的鱼,无助的残喘,她最终妥协,轻声啜泣:
“求你......轻点。”
他松开钳制在她的脖颈的手,像是放生了一只濒死的天鹅,盯着那圈淡紫的淤痕,他近乎于迷恋的轻吻......
她没有再反抗,只是脸自始至终的,侧向一边,不出声的抽噎,身子不住的微微颤动,他顺着她莹白的身子膜拜一样吻着,可在最后一刻,忽的听见她哽咽着开口:
“我怀孕了。”
......
“爹地爹地!”纫玉软糯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我们去找妈咪好不好?妈咪是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你哦,上次纫玉摔摔,妈咪擦擦就不痛了。”
苏牧天明白她在想什么,没有戳穿,而是低低一声喟叹,轻轻柔,“宝贝想妈咪了?”
纫玉用脑袋蹭蹭他的胸膛,老实的回答,“想。”
苏牧天点点头,给出的答案却是语焉不详,“爹地也想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妈咪玩嘛?”纫玉可爱的眨巴着眼。
苏牧天阴郁的笑笑,话里有话,“只怕妈咪现在没空陪咱们玩呢。”
纫玉不解的抓头,他想起了些什么,淡笑不语,目光投向透明的窗棂。
暖阳渐渐高了,柔和的光茫也变得有些刺目,而他眼底的阴鸷却没有驱散分毫,反而一抹狠戾的光,不易察觉的一闪而过。
叶臻,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些什么呢?
梁薄坐在院子里那棵花树下,肩上有几朵栀子零落,淡雅怡人的芬芳。膝盖上覆了条薄毯,放了本书,他戴着眼镜,正很专注的阅读,旺财缩在他脚边,咪呜咪呜的叫。
正在这时,叶臻踢开了庭院的矮门,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大口的喘息着,他从书中抬首,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年华如此灿烂,岁月静好。
叶臻愣住了,不是生病了么?她还真没想到在院子里就能见着他,原本还准备偷偷......
相对静默了片刻,气氛逐然微妙了起来,她顾不得许多,低下头,准备将预备好的一堆说辞尽数抛出去,正深深吸气,却没成想他只是轻咳了几声,并不十分惊讶的态度,
“小唯送回中山了。”
思路一下子被打断,叶臻愣了愣,本能的“嗯”了声,“我知道。”
“那你......”他犹疑着开口。
“我是来看你的。”准备好了那么多,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多无懈可击的开场白,可最终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竟然是最傻最直接的一句。
他显然也是愣住了,静默片刻过后,一声轻叹,摘了眼镜,揉揉眼,低声嘟哝,“就知道不能相信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臻走了两步,轻声发问。
“你太爱小题大做。”他头痛的揉揉眉心,“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但你每次都能咳咳咳......”
话没有说到一半,他却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本便有些青灰的脸色瞬间映出了病态的潮红。
叶臻慌忙放下手中东西,奔到他面前,抬手一探他的额头,一声惊呼,“怎么那么烫?”
作者有话要说:蠢叶子,你娘给你机会了!快!速速扑到他!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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