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9;头,一边收拾,一边细声细气的嘟哝,“什么都没有,你和小唯在家里,都不吃饭的么?”
梁薄怔了下,静默片刻才徐徐说来,“我和小唯......通常不在家的。”
“为什么?”她停下动作。
“她常年住院,我则需要应酬。”他笑着摇摇头,有种怅然若失的寥落,“哪儿还顾得上这些。”
半晌的沉寂,叶臻轻轻“喔”了声,慢慢的又开始收拾,只是她顿了下,抬手绾了下鬓边的发,不易察觉的,顺带拭了下眼角。又过了不短的时间,二人之间寂静无言,她才又开了口,
“小唯在医院还算有人照料,但你胃不大好,这样哪儿行呢?”
“左右是习惯了,也没什么行不行的。”他简单的一笔带过,“再说一个人在家连锅都点不热,怎么开伙?在外面还方便些。”
明明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叶臻却莫名的感觉心脏一阵抽痛,轻微,却清晰的很。眼前隐约有这样一连串的昔日画面联翩,
黄昏暖橘,她一手牵着一只包子回家,脑袋被两只小包子吵得疼,却还得温言笑着哄着他们......
暮色黛青,她抱着菜谱,在厨房中苦思冥想,两只小包子在屋内嬉笑追逐,他打回电话,说是已经收工......
华灯初上,她慌慌忙忙的将菜式摆好,他推开门,被两只包子差点撞翻在地......
那是属于他们的,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他们的家庭分工很传统,尽管叶臻之前有一肚子的壮志凌云,可孩子生下来之后,便什么都散了,被他半是诱哄半是强权的圈在了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照料两只包子,照料他。婚后几年,皆是如此。
其实最遥不可及的,不是十年,百年之后,而是昨日,仅仅是昨日。
“咳咳咳,咳咳......”
他一声较一声更为强烈的咳嗽将她从昔日斑斓的泡沫中拉扯而出,她连忙放下手中那只火腿,起身小步跑到他进前,慌慌张张的替他顺气,有些急切的开口发问:
“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严重?”
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却依旧摇头,“就是淋了点雨,早先没想起来,咳,你不用太担心。”
叶臻明显没有被劝服,她看起来更加忧虑了,“你先回去躺着,我去找温度计。”
他许是真的太难受了,也就没有再辩驳,无力的点点头,随着她摆弄他去这儿,或是去那儿。
“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她把他摁在屋内,忙来忙去的倒腾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开口,“家里什么都没有。”
他僵住,抬眼看她的时候眼神有点幽怨,“你不是医生么?“
“你盲目崇拜啊?医生又不是万能的。”叶臻叹气,“而且你这不光是发烧,有点肺炎,还挺严重的,得去医院挂水打针什么的,我这儿也没随身准备这些东西。”
他露出很为难的神色,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轻声,“我上午吃过药了。”
叶臻看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面上浮起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更是无奈,她放下手中的温度计,犹犹疑疑的轻声细语,“梁薄,其实......现在医院扎针没那么疼了。”
他沉默了,慢慢的将脸别到一边,避开她的眼神,有种气急败坏的颓丧,“不是扎针的问题......”
“那是什么?”她很不识相的追问。
“反正我不去医院。”他淡淡回答,将她之前的努力尽数驳了回去。
叶臻有些恼,但是对着一个病号也是无计可施。他害怕打针,就像她讨厌吃药一样,在小时候都一定要父母打上一顿才肯听话的事。只是这些年身子越来越弱,她不得不改掉了那个习惯,而他......看来还是那个样子。
现在这种时候,是讲不得道理的。
“梁薄。”她喊了声他的名字,打肿脸充起了胖子,站在他面前,由上而下的俯视他,尽可能的让语气有些气势,“不行,你必须去。”
她这架势摆的不错,他还真被她怔住了片刻,然而也就是片刻而已。他嘴角微抿,眼底带着些嘲讽的笑,慢慢从半躺着的沙发上直起了声,一脸的莫测高深,“怎么着,你还想造反?”
她被他那样意味深长的一瞪,险些腿还就真的软了,本能的朝后退了步,但最终还是强打起勇气,咬咬牙又走上了前,相隔的距离,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过分灼热的呼吸,没有理会他刚刚玩味儿般的提问,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发颤,却还是一字一顿:
“你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乃们咋都不说话了...〒_〒....
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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