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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8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把来风吸尽,欺身直进,欲一招抓住无常。哪知朝三从斜刺里一剑刺到,只得把抓无常之手撤回击向朝三。正在这时,暮四已转到背后,一钻子对胡奉酸屁股钻去,胡奉酸恼他无礼,脚跟一起,把暮四踢出几丈远。

    反复见三鬼动手,也趁胡奉酸应接不暇之际,一绳向她跨下去。胡奉酸大怒,双腿一夹,把黑绳夹住。这时无常的掌风又击到,躲闪已来不及,情急智生,用脚将黑绳一勾,把反复拉来,自己却闪电般退了两步。无常掌风到时,恰被反复挡着。无常情知伤着反复,但收势已来不及,只说声:“你死好过我死。”话音刚落,反复巳跌出一丈多远。

    反复的功力并不弱于无常,只因出乎意料之外,不曾防备,所以,被他击倒,受了重伤。牛蛇并见机得快,尾巴一卷,把反复卷来,一剑削下,取了首级。

    朝三见无常打伤反复,不知其故,大怒道:“原来你却是j细。”于是,丢开胡奉酸,却去袭击元常。

    无常对付胡奉酸已经相当吃力,忽见朝三不明事理,提剑刺来,只得就地一滚,滚出丈许。方避过朝三袭击,却不知滚近了棠四怀,被棠四怀一剑刺出,刺中大腿,无常负痛,哇哇大叫。朝三方欲上前结果元常,却听暮四叫道:“对付敌鬼要紧……”“紧”字刚说出,已中了胡奉酸一琵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朝三被暮四一叫,一迟疑,却被元常一掌击来,倒退数步,站立不住,立即跌倒。恰好朝三死时,手里还持着剑,剑尖向上,暮四跌倒时,刚跌中朝三剑尖,剑由背部穿过前胸,被韩擒虎赶上,一打鬼鞭打落,尸骨成灰。

    还有无常,把暮四击毙,转身欲逃。方走几步,背心一凉,向前一跌,便一命鸣呼了。原来胡奉酸趁他逃跑之际,一琵琶柱扔去,把无常心脏击碎致死。

    韩擒虎见胡奉酸收拾了反复、无常、朝三、暮四四鬼,方欲言射,她却化一道青烟走了。众鬼惊愕了好一会儿才打扫战场,重整军队,穿过沙漠,继续向坤申岭进军。

    兵行数日,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

    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

    (要知韩擒虎性命,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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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记室智释行将军 元帅误中诈降计

    上回说到地府征讨军刚到坤申岭界,忽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喝道:“韩擒虎快来受死!”韩擒虎抬头一看,见那鬼凶恶,吃了一惊,立即昏倒。众将见韩擒虎昏倒,立即上前抢救。整整忙了半天,才把他救醒。

    那鬼见一声便把韩元帅吓倒,也不立即来厮杀,只得意地大笑道:“身为三军元帅,不说不堪一击,还不堪一吓呢。”

    且说诸将把韩元帅救醒,再看那鬼,确实凶恶。只见他发长到地,肩与头齐,雷公脸,鹰嘴鼻,风车耳,喇叭口,虾仔眼,手上举着反光盘,摇来晃去。诸将见他那副凶样,都不敢上前。行军记室颜回见了,附在韩擒虎耳边说:“这个正是昔日阻道的丁未岭先锋官行空。”

    韩擒虎问:“行空武艺如何?”

    颜回说:“他的武艺怎能与元帅相比。只是这鬼蛮不讲理,元帅也不要与他费唇弄舌,只差一将出阵便是。”

    牛蛇并在旁,听颜回说行空武艺不如元帅,认为自己可以胜他,抢着出阵,对行空骂道:“你岭主尚且被我剿灭,你只为丁未岭一先锋,有何本领敢阻地府征讨军,快下马受死!”

    行空听了大怒道:“你也是无知之辈,职位虽有高低,武功岂能由职位而定。今日不宰了你这个j馁滛贼,誓不收兵。”催动坐骑,举起月牙铲,愤然出战。

    行空旁边有一鬼见行空出战,说:“杀鸡焉用牛刀。行将军只管观阵,看我擒他。”行空见是自己先锋官狼席,喜道:“擒活的!”

    狼席并不多说,提着荧光鞭,冲到牛蛇并跟前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愿替韩擒虎受死!”举鞭就打。

    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爷爷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牛蛇并,你是什么鬼?先报上名来,免我杀了无名小卒。”

    狼席说:“我是行将军先锋官,正欲领教你几招。”牛蛇并却趁狼席说话不注意,蛇身一扭,拼命冲了上去。

    狼席见牛蛇并来得凶恶,忙闪过一旁,以鞭代剑,使一招“一刀两段”对牛蛇并腰间斩落。牛蛇并见他使鞭,不防他能以鞭代剑斩来,躲闪不及,危急间,只得掉头用角接了一鞭,震得角根酸痛,吃一大惊。心想: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不可小觑了他,自己除了两种法术外,还有什么真实本领?于是情不自禁地哼了一下鼻子,喷出满阵白蛇,把狼席包围了数臣。

    狼席不懂法术,见满阵白蛇围着自己,只得用鞭一卷,把围得近的白蛇尽皆卷到空中。可是,一匝又一匝,卷之不尽。

    两阵军士见如此战法,不寒而栗。有的白蛇掉在头上,有的爬到肩上,吓得屁滚尿流。幸好白蛇被鞭卷晕,一时不会张嘴,才免被咬。

    狼席见满阵白蛇,挥鞭卷一个时辰,不但不少,而且,愈卷愈多,也有几分害怕。

    牛蛇并见法术得逞,笑道:“今日是你死期!”接着摆尾摇身,举剑向狼席刺去。

    狼席对付周围白蛇尚无余暇,怎能招架牛蛇并的剑招。眼见剑尖到了右肋,只有闭目待死。双目刚闭,只听咔嚓一声,以为是剑尖刺进了自己肋下,可是却不见痛痒,感到奇怪。睁目一看,却是牛蛇并手腕中了一箭,剑掉到地下,周围的白蛇也全消失了。

    原来牛蛇并手腕中箭,真血流出,再不能施展法术,所以,白蛇尽去。

    牛蛇并见瞬间功劳化为乌有,勃然大怒,扎着手腕,欲复与狼席决一死战,却见一鬼冲来喝道“牛蛇并!有本领真刀真枪比个胜负,何必定要施展法术?”

    牛蛇并怒道:“行兵出阵,百计千方,变化元穷,才是良将。只要能把对方击败,哪管邪正!”

    话刚说完,只听来鬼道:“既然如此,待你黄爷爷也给点苦头你吃。”只用双手击了数下,霎时东边飞来一群长足蜂;再击一下,西边飞来一群雷蜂;再击一下,南边飞来一群白蜜蜂;再击一下,北边飞来一群竹节蜂。四群蜂围着牛蛇并乱叫、乱咬、乱垫。幸好牛蛇并身上有鳞甲,蜂蜜不人,但是头面却防不胜防,被整了数百下,肿得风柜般大小。蜂整有毒,疼痛难忍。牛蛇并支持不住,立即晕倒。

    原来出阵助狼席的将军,是行空的副将,名叫黄蜂。

    黄蜂修炼几千年,也学得一套弄蜂聚散之术,见牛蛇并先用法术,然后用剑对狼席施毒手,便先放了一箭射中牛蛇并手腕,再出来聚蜂整他。

    黄蜂见牛蛇并倒地,正欲上前擒他,不料有数个火球炸开,把蜂烧光,有一将飞身上前把牛蛇并救走了。

    救牛蛇并的不是别鬼,却是五行星。

    五行星在丁未岭被胡奉酸与牛蛇并等合谋诬陷,本来一肚怨气。后来得狐凤仙为他洗雪冤枉,制伏胡奉酸,韩元帅也顺阶而下,才觉安心。可是,他哪里会知道韩元帅与棠军师也参与谋害自己呢?

    他安下心来,也想立些功劳报答韩元帅。本来行空骂阵时,他便准备出战,不料牛蛇并听了颜回之言,过于轻敌,立功心切,抢着出阵。牛蛇并中蜂毒倒下,五行星知非自己出面,无将能救,所以,先放火烧了蜂,再救他。

    黄蜂见自己法术被破,大怒道:“何处小鬼,敢破你黄爷法术!”说话间取出袖箭,对准五行星肺愈岤射去。

    五行星有五个眼,除了金、木、水、火、土能洞穿外,还能同时观看四面八方。见黄蜂趁说话间发箭偷袭,而且,对准自己死岤射来,只得把牛蛇并抛回阵中,翻手一抄,接了袖箭,恼黄蜂狠毒,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趁说话间对准黄蜂咽喉甩箭反射。

    黄蜂料定五行星必中己箭,岂知事出意外,五行星却能接箭反射,防备不及,被射中咽喉,一命鸣呼。

    五行星正欲上前枭黄蜂首级,忽然发现狼席荧光鞭挥来,急忙抛出相克叉击去。荧光鞭之火不在五行中相克叉克不了它。两件武器相交,发出雷鸣般响,火花囚溅。就在这时,行空已把黄蜂尸体抢回本阵。

    在这一刻间,鞭飞叉往,五行屋与狼席又斗了二三十回合。鞭飞狂风挟闪电,叉往雷鸣带雨花。一时天地惨淡星月元光。两边军士看着都觉身上寒气森森。

    五行星相克叉克不住狼席荧光鞭,一时难以取胜,凝神静气,思了一刻,心中一亮,想道“荧光生于腐草,终还是属木,这叫轮回之理。”于是,瞬了一下青眼,枯柴腐草纷纷从空中飘落。荧光鞭挥出,碰着腐草,绞住鞭梢,狼席再也挥不动,知为五行星所制,丢了荧光鞭,望本阵逃跑。

    五行星功成在弹指间,怎肯放过狼席。提着相克叉追去c眼见就要追上猛昕大喝一声:“休得伤我副将!”喝声刚过,便是武器袭来之声,五行星只得停止追赶,用相克叉回头一格,相克叉似遇到千斤阻力,然而却无声无息。举目一看,见行空举着反光盘追来。

    这反光盘遇光可以反光,无光可以生光。五行星相克叉一格,正碰着行空反光盘射出之光。他未用尽全力,所以,反光冲力只有千斤,若用尽全力反出,有万斤之力,五行星元备,非伤不可。

    五行星见行空兵器离奇,挥洒自如,知对方未尽全力发光,也不敢轻视。方欲反击,却见一道电光冲来。这时五行星来不及多想,忙瞬黑眼,喷出重重云雾,把电光阻住。

    行空见黑雾重重,电光射不伤五行星,而且,连五行星也看不见,不免惊慌失措。就在这惊慌之际,五行星却闪到他的背后,放出两条金丝绳,把行空捆得结结实实,提回营中。

    狼席逃回阵中,见主将被擒,只得鸣金收军。

    这边韩元帅见五行星获胜,擒了行空,也鸣金收军。回到帅府,韩元帅见五行星把行空提来,喝道:“推出:去斩首示众!”

    颜回听了,上前一拇道:“斩不得!斩不得!”韩擒虎听了愕然。

    棠四怀喝道:“颜记室还要为他说情?”

    颜回说:“非也!”转到棠四怀身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棠囚怀恍然大悟,对韩擒虎说:“元帅派一鬼到敌营,对狼席言明,只要狼席提黄蜂尸体过来可换回行空将军。”

    韩擒虎听了棠四怀之言,更是疑惑不解,无奈军师已经开口,自然会有妙用。于是,派五行星立即到敌营讨黄蜂尸体。

    狼席不信黄蜂一死尸能换回行空一个生将军,只得叫五行星自己提将军到营前交换。五行星回营报告元帅,元帅允准照办。

    五行星把行空提了出去,韩元帅才问:“军师为什么以一活将军去换一具死尸?”

    棠四怀说:“有五先锋之能,擒行空易如反掌,只是牛先锋中了蜂毒,没有黄蜂的解药,治疗元效。黄蜂已死,但必有解药于身,以行空交换,非换死尸,却是换解药。进一步说,就是换牛先锋。”

    韩元帅听了,说:“军师言之有理,只怕敌人明白其中之意,先把解药取下。”

    颜回说:“事情办得这样迅速狼席未必就想到这层意思。”众将正在议论,五行星已把黄蜂尸体提回。

    颜回一见黄蜂尸体,立即上前搜索。可是搜遍全身,却无解药踪迹。众将气得目瞪口呆。韩擒虎叹道:“我们果然上当。”

    五行星说:“明日出战,小将再把行空擒来,直言换取解药,量他也不能不答应,何必用这些最下流的骗术!”棠四怀和颜回知道上了狼席大当,一言不发。韩擒虎为了缓和局面,说:“目前也不得不如此了。”

    不说韩擒虎这边设谋骗解药,却说行空回到营中,对狼席问:“你知他们为何肯用我换一死尸吗?”

    狼席说:“他们欲骗解药救牛蛇并,三岁小孩也可揣知其意,怎肯就范。我早已把黄蜂身藏的解药取下了。”

    行空说:“不说他们不聪明,不过也给了我们一个仇雪耻的极好机会。”

    狼席问:“机会何来?”

    行空说:“彼放我归来,我只诈感其恩德,用诈降计诱他进来,然后如此如此,不愁他们不中计。”

    狼席说:“计出虽妙,只怕他们在丁未城有了教训,这次不易上钩。”

    行空说:“我只如此如此,只怕他们来不及呢!”于是,命令狼席立即按计划安排。

    话说韩擒虎放了行空,却换不来解药,正在发愁,忽有中军官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外面有行空使者要见元帅。”

    韩擒虎说:“押进来。”

    中军官去了一刻,押进一个鬼来。韩擒虎一看,鬼卒不到六十斤重,眼睛深陷,眼核甚黑,眉毛箭一般,使人一见便觉得有一种轻灵乖巧、居心臣测之感。于是问“彼此交兵,你求见本帅,有何话说?”

    只听那鬼说:“小鬼奉行空将军之命,特来送信,除此之外,别无话说。”

    韩元帅问:“既有信,何不递上来?”那鬼听了,忙从身上取出一信。

    这时棠军师、五行星、颜回等几个都进了帅府。韩元帅把信递给颜回读道:丁未岭败将军行空致书于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庭下: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小鬼虽不敢说是择主而仕,但在覆巢之下,得为完卵,岂敢不知进退!只缘下属鬼卒对韩元帅德行半信半疑,方有堵截大军之举。不料昨日被擒,自知绝无生还,怎知元帅胸怀广阔,包容宇宙,不计小鬼之非,放我生还。小鬼自思,千古以来,阴间哪来如此德行之官?就是森罗殿君以及小鬼以前岭主,安有如此胸襟?韩元帅真古今第一个贤德之帅也,故不敢再以培梆之臂,阻挡地运车轮,愿率众鬼投降于庭下,听从差遣。若能允准,行空幸甚!生灵幸甚!

    韩元帅昕颜回读完,喝道:“左右与我把来者拿下,推出去斩了!”那鬼卒昕了,放声大哭起来。

    韩擒虎怒道:“死到临头,有何悲痛之事?”

    那鬼说:“我不哭自己,只哭行空与韩元帅你也!”

    韩擒虎皱眉道:“把他拉回来!”那鬼卒被拉回,又大笑不止。

    韩擒虎狠狠说:“既把你拉回,又有什么好笑?”那鬼说:“我不笑别鬼,只笑韩元帅你。”

    韩元帅说:“请道其详!”

    那鬼说:“我哭行空者,曾劝他再串连四方鬼卒,求东山再起,一鼓歼灭地府征讨军。他却说韩元帅胸怀广阔,仁德远播,空前莫及,而且,地运天时,也应归地府统一,坚持要我递降书。岂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历事,韩元帅不但不纳降,而且,斩来使,难道不值得哭行空到死不识贤愚吗?其所以哭元帅者,如此杜贤拒降,因四方坚守之心,致使元帅不能征服,不久森罗殿君降罪枭首,不亦痛哉!”

    韩擒虎问:“那么你又笑什么?”

    那鬼说:“身为一军统帅,令出必行,岂能一刻之间,下令推出、拉回,失威严哉!故笑元帅威不能施,令不能行,多疑而多怪也。”

    韩擒虎起坐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本帅怎肯杀你,不过试试将军胆量而矣。既然你主将诚心技降,本帅准降,但得单独出五里迎接本帅。”

    那鬼说:“若得准降,不说五里,就是十里也值得。”于是,索得回书,径自回营。

    小鬼出去,五行星说:“彼虽言降,鉴于丁未城教训,不得不防其诈。”

    韩元帅笑道:“若非防其诈,怎要他单独五里相迎!”棠军师说:“元帅高见,只要他出迎,便可视为鬼质。主将在我手中,谅对方也不敢作祟。”

    五行星说:“我们也可预先试一试他是否真诚投降。”

    棠四怀问:“怎样试法?”

    五行星说:“派一鬼立即往彼营索取解药救牛先锋,若能给解药,便是真诚;若不给解药,便是诈谋。”

    颜回说:“善!我就到彼营索取解药如何?”

    棠四怀与韩擒虎打了一下眼色,笑道:“些许小事,何必惊动记室,只派一小鬼去取便是。”韩擒虎知棠四怀怕颜回会与行空再设诈降计,所以,不让他去。

    颜回是闯一而知十之鬼,怎会不明棠军师心理。但却毫不在乎,置之一笑。

    韩擒虎派了一个鬼卒,只去了两个时辰,便把解药取回,用水冲好,在牛蛇并身上和面部摸了几摸,然后喂服,只一个时辰,便康复如初了。

    牛蛇并一康复,听说行空愿降,笑道:“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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