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雪情其实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只盼着柳姿意说些什么来化解刚才的尴尬,毕竟不论怎么说,别人的事情始终是轮不上自己去插嘴的。
许久,柳姿意动了动嘴角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那麻烦君雨姑娘为我带路了,希望不要让姑娘觉得我累赘”
雪情见他终于肯走出玉伶园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刚刚才落地,又马上浮了上来
她怎么就偏偏管不住自己去惹这档子闲事呢?雪情甚至于有些懊恼自己了
半晌,雪情和柳姿意才出了门,因先前柳姿意的头太湿,雪情又是擦又是暖的才将柳姿意的头给弄干了些,可雪情又急着出门,便索性将柳姿意未干的头就绑了起来,幸而柳姿意并未恼怒,相反的还十分配合。可见柳姿意这颗心早就飞向外边去了
雪情怀里揣着一堆的银票,这是她从王府里出来的时候就带着的,没想到还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一路上走过去,雪情总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柳姿意,生怕他有个不测,但柳姿意还挺乖巧,他凭着声音来判继有没有人靠近他,许是因为不能看的原因,柳姿意的听力特别的灵,竟走了许久都没有撞到过人,但是却跌倒的次数不少,因为脚下的一堆石头和坑总会绊着他
雪情一边给他介绍有什么好玩的,比如小泥人儿,街头卖艺的杂耍……,柳姿意也只是微笑着点头,并不多评论什么
雪情有点沮丧,不知道该给他买点什么可以让他感觉到的东西,最后雪情的眼光扫到了一个布偶上,她拉着柳姿意朝那边小跑过去,雪情拿起那个男布偶,从衣着上看来是做的一个当官儿的,又拿过一个女布偶,雪情将它套在右手中上下握着,又把另外一个布偶给柳姿意,
柳姿意摸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是什么东西?”
雪情扑的笑出来,她把那个布偶从下面打开套进他的左手,“这个,是布偶,你看,好不好玩?”
雪情用右手去拍打他的脸,哪想柳姿意居然也学着她用左手来拍打她的脸,雪情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柳姿意也小跑着追赶雪情,两人全然没有听到后面的小贩嘶声大喊“哎,客官,客官,还没付钱呢”
雪情一路跑到了一片林子中,这时离集市已有一段的距离了,雪情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大声喘着气“好了好了,不玩了,快累死了”
柳姿意一路尾随着,听到雪情说不玩了,便缓缓的走过来,雪情眼尖,看见前面有一条小溪,心里起了捉弄他的念头,便一路轻轻的向后退
柳姿意问道“君雨,你在哪儿?”
眼看已经退到边上,雪情才停下来扯着嗓子喊“二少爷,我在这儿呢”
果然,柳姿意上当了,他快步走到雪情身边“你……”话还未说完雪情快的拉着柳姿意的胳膊向后拽,柳姿意一个没站稳就跌了下去,
柳姿意掉入水中后,水冰冷的有些刺骨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雪情笑嘻嘻的说“二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君雨扶您起来吧”
柳姿意将右手举起来,雪情便伸出左手去拉,当雪情刚刚碰到他的手心的时候,一阵湿热的温度传过来,雪情痴呆了一下,就是这一点时间,柳姿意用力一扯,雪情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也掉入了水中,
也是稍稍的寒意将她清醒过来,雪情有些恼了,这个柳姿意怎的把她也拽了下来便急着要起身,谁知了踩到一个光溜溜的石头,脚下一滑,雪情一个列趄就扑向了柳姿意,柳姿意似是感觉到了伸出手去接,这下子将雪情抱了个严实,因后倾的力度太大,雪情和柳姿意一同倒向了小溪里
幸而水不深,刚没过脚脖子,柳姿意只有小半个后脑勺浸在水中。当雪情觉出自己趴在柳姿意身上,这姿式有多暧昧时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除了季哥哥,她还没被哪个男子抱过呢
雪情不好意思的要起身,却忘了柳姿意还将她抱着,这一动又重新扑入了柳姿意的怀里,这一回扑下去的同时还碰到了柳姿意温热的嘴唇。
她吻了柳姿意!
雪情大脑里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好,这一霎那雪情的脑子里闪过季如风的影子,她马上如被烫到般一跃而起,幸好刚才柳姿意刚手松开,雪情才没有再扑下去。
“我……我……刚才……”雪情还没说话,柳姿意就已经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般起来说道“刚才……不是故意的”
这样,错误就很自然的推到柳姿意的身上了
雪情听他这么说难堪一下子不见了,雪情蹲下身来捧了些溪水朝柳姿意泼去,她一边泼一边笑“做错了事,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柳姿意听出她并无责怪之意,便也释然,走到水稍深处的地方,也蹲下身来连连拔水到雪情身上,雪情也不示弱,和他打起了水仗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的缘故还是什么,柳姿意的脸一直红彤彤的,直到身上全被水给打湿,雪情才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寒意,毕竟这是才入春不久,虽然并不是很冷,可少许还有些凉意,雪情便手,有些撒娇的说“二少爷赖皮,欺负君雨是个女子,劲道没男人的大,不玩了”
柳姿意也停下来,他微微的笑着“怎么会,我怎么会欺负君雨呢”
雪情一个努嘴,说“那二少爷,我们回去吧”
柳姿意点头道“也好,回去将衣服换下来吧,莫着了凉”
“嗯”雪情应合着两人朝着岸上走去,因刚才两人贪玩,已离岸边有点距离,雪情才走两步就看见水里有一条黑影朝这边游来,转而看到柳姿意已经不在水里了,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二少爷,你怕蛇吗?”
她并没直接尖叫道“蛇!”而是有些惊恐的问“二少爷,你怕蛇吗?”其实雪情是怕惊吓到了柳姿意,从小在府里长大的他,怕是见了蛇要比她还要惊恐吧。
柳姿意的反应还挺快,忙问道“有蛇吗?在哪里”
眼见那蛇已快要游向她这里,雪情一咬牙,暗道豁出去了!便一抬脚朝岸边跨去,左脚刚落地,右脚提出水面时,那蛇忽然像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闪电般朝雪情的脚咬去,雪情吃痛的叫了一声“哎呀”
那蛇也仿若是受到了惊吓,刚刚才咬下去立刻松了口掉入水中游走了
柳姿意耳力惊人,自是听到了一个“嗖”的声音,也猜道是那蛇冲了过来,可他实在是没把握能抓住那条蛇,半晌没了动静他才担心的问道“君雨,没事吧”
雪情几乎是想白他一眼,心里暗衬“咬都咬了,还会没事吗”其实是不怎么痛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可雪情细皮嫩肉的,难免会不觉得疼,雪情仍是咬紧牙关,口是心非的来了句“没事儿”
柳姿意还好不算笨,他蹲下来摸索着雪情的脚,总算是摸到了那一块青肿的地方,“可是咬在这儿了”
雪情“嗯”了一声还没做出反应,柳姿意便已将她的裙角一处撕下一低头起毒液,雪情吃了一惊有些挣扎,柳姿意按住她的脚道“别动”声音虽轻,却十分有份量,雪情愣住了就这样看着柳姿意替她吸出毒血
“……”雪情想开口说话,却感到大脑一阵晕眩,最后看见的只有柳姿意通红的脸
第三章 陷井
雪情回了房就叫来柳儿,自打那日柳儿无意中说漏了嘴便再不曾主动来过她这儿,好半天,柳儿怯怯的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雪情微笑着拉过她“柳儿,我只想找你聊聊天,坐这儿,”雪情指着旁边的木椅“这些时日在园子里闷坏了,只是想找你聊一聊,你别怕”
柳儿低着头,声音如蚊子般“小姐,我,……”
“有什么便说”雪情以为她在顾虑身份问题,便和善的说“不怕,但说无妨”
柳儿见她如此说,抬起头来,在雪情房里寻觅了一会儿,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块颜色稍暗的青砖上,“小姐……”柳儿欲言又止
雪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那块青砖,也明白了些她的顾虑了,便道“柳儿,我想到外面走走,正好也饿着了,不如我们去吃些东西”
柳儿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雪情就拉着她出了门。
街上繁华四溢,每个角落都看的到人来人往的痕迹,两名女子坐在月满楼的雅间中,一个衣着华丽,另一个满身素色。
华衣女子落席后,方才脸上满满的笑意慢慢退却下来,她手握住酒杯,双眼紧盯着楼下的人“柳儿”她忽而转过身来“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房间里有个暗格是吗?”
柳儿有些惶恐的低着头,惴惴不安的道“小姐……,柳儿知道却不能告诉小姐,……这,这是园子里的规距,如果有人将暗格和玉伶园里的任何重大事宜向外人透露,便会……便会……”
还未等她说完,雪情冷然笑道“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是吧?!”眉间蓦然的神色紧聚起来“你究竟还要装多久?”
柳儿蓦的抬头,更加惶恐“小,小姐,我……您在怀疑柳儿吗??”
“是吗?”雪情冰冷的脸露出不信任来“那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说清呢,萧渊宁?!还是,我应该称你为……季夫人?”
柳儿先前还是一副不安的模样,听到雪情说出萧渊宁这个名字时,却已是一副释然的表情,她五指缓缓的抬住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入唇边轻抿了一小口,呵呵的笑着“纪君雨,呵,好个厉害的角色”她一把撕掉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
“你果然将我识破了”话说着,萧渊宁已经坐在雪情的旁边
眼前这个华衣女子的心是那么深,就连眼里的神色都让人捉摸不透,萧渊宁叹了一口气“为何总是我输?”这是她的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在你面前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和她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柳儿,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觉?
“原本,我也一直当你是柳儿”又端起洒壶倒了一杯,雪情才缓缓的道“可是那日,你在园子里来找我,告诉我王夫人亲自来提亲之事,而对于柳儿,既使她对我再怎么无礼数,却也是知道分寸的,因为,她从来不会主动的告诉我园子里才生的事情,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聪明”
也是那一刻,她也才现,她有多迟钝,什么时候人家换掉了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至于那个暗格”雪情站起来将窗户扣上“你应该是无意中现的吧,也许是你潜进来时,正巧现柳儿在暗格的那边。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一如当初,柳卿南为了让她更好的‘照顾’我所安排的”
“可是你来的动机是什么”不等萧渊宁说话,雪情又自顾的问着“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猜不到,也想不透”
“在他的心中,我始终不及你重要”萧渊宁忽然神色悲伤起来“自那日你的书信送来,他一整天都在外面寻探你的情况,那时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我在当天告诉他,他却只是让我好好安胎,一点高兴的神色都没有”
“我想看看,他究竟会不会来找你,在你中蛇毒那时,我心里真有种恨不得你马上消失的快意,我想,就是因为有你在,他才不会正眼瞧我一下,如果你死了,那他的眼里就能看到我,就不会再忽视我的存在了”说到这儿,萧渊宁双眼露出浓浓的憎恨之意,直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可是,他居然那么快就得到消息,连夜赶来给你治疗,他对你是多么的上心啊,他那眉间的担忧,竟是……我……,他从来都不曾对会我这般……就连我一连几日未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有觉”
看着对自己满是恨意的萧渊宁,雪情忽而轻笑起来,慢慢的变成了放声大笑,最后笑的竟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用食指试擦着泪水“天下,竟有如此痴人!”这话也不知是说渊宁还是季如风,她声音有些嘶哑的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句话,你,听过么”
萧渊宁不知她这话是何意,仍旧恨恨的道“他对你可是有情!”
“有情?”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嘲笑着自己“可是,他却无意呢,”声音也渐渐凄然起来“他若真是心疼我,当初又怎会娶你?弃我而去?任凭我在后面呼喊,任凭我的百般不甘?任凭我……任凭我在王府里独自思念?呵,对我有情,对啊,是有情,还没割舍的那份兄妹之情,他待我……一直如此!”
那份花前月下,那份刻骨铭心,那份让她一直牵绊着的感情早已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早就该结束了,
这结果,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么,又怎还会为他流泪?雪情看着这个和她一样美丽又为爱执着的女子,缓缓的说“如今,你是他季如风名媒正娶的妻子,又是名正言顺的季夫人,你怕什么”看着天空,一群的鸟儿飞过,轻声而又沉稳的道“更何况……他的良人,从来都不是我!”
是啊,季哥哥,你的良人,从来都不是我。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萧渊宁看着紧闭的房间,轻挑着眉,她不相信她会就这么让她全身为退,纪君雨看似柔弱,心却太深,这是她见到她的时候的第一种感觉。而她向来都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的。
“嫂嫂想怎么样呢?”雪情也既而起身“如果嫂嫂想走,雪情绝不阻拦,可是,现在怕是既使君雨想,嫂嫂你也走不了了”
“你……”萧渊宁话才说到一个字,“哗”一声,门窗被飞溅在地上,店小二痛苦的吐着白沫,一群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
萧渊宁此时白皙的小脸已涨的通红,她愤然道“纪君雨,你居然……”她只道是雪情事先已安排好的人想将她困起来“若是如风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靠近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人道“头儿,不对呀,这女的叫她纪君雨,咱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却见那为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来,看了两眼,便斟酌道“没弄错,长的是一样的,弟兄们,将这个女的给我带回去!”
话音刚落地,雪情周围已被包扰起来,萧渊宁被立在外面,顿时莫名其妙起来,在她还没弄清眼前的局势,怎么会变成这样时,那个为的黑衣人走到她面前,“这位姑娘,真不好意思,本来我们的目标只有她,但你也看到我们了,所以,只好得罪,你放心,以后每年的今日,我一定在姑娘的坟上烧两柱香,对了,姑娘,你的姓名是什么,也好让在下给你给你刻个碑,免得日后在下刻个无字碑”
这黑衣人还说的条条有理,似乎在与别人商量事情一般。
萧渊宁总算是听明白过来,原来他要对付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雪情,她心里暗暗埋怨,怎么不挑个时间,晚上没人的时候多好,这下子自己也遭了殃
眼看黑衣人拔出了剑,萧渊宁顿时傻了眼儿,莫不说她没武功,就是会功夫,她还怀着孩子,想跑也跑不了,此时她心里是一百个后悔怎么当初硬是要来此
“慢着”这两个字萧渊宁听的真切,是雪情的声音,她看过去,雪情竟是一脸的悠闲“放了她,我便跟你们走,莫要为难一个姑娘家”,
不说萧渊宁,连黑衣人都傻了眼,当场愣在那里,直到一个黑衣人上前问道“头儿,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这才将带着的惊醒,他竖起大拇指“好个女子,竟然不怕死,”惋惜之余又连连叹气“哎,如果早些认识你,该多好,那老子就不用接这一票,跟你做兄弟!”
另一个黑衣人试探的问“那头儿,还要不要拿人”
带头的喝道“废话!生意都接了,难道还想反悔不成?”然后骂骂咧咧起来“没跟你们说过吗,信用,信用!!你们都是白跟了老子这么多年,虽然我们是杀手,可也是讲信用的人,大不了,以后接票的时候先调查清楚对方的为人再说!”
他蹁步至雪情面前“多有得罪了”
手一挥,一个麻袋丢了过来,雪情看到他手中的麻袋问道“我可不可以不要套这个?我自愿跟你们走,所以你无需担心我会半路上逃跑,小女子又不会武功,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他见雪情说的有理,便吩咐两个黑衣人架着她越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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