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原以为法正会为了不让她认得或认出他们目前所在地的相关地理位置,而使用各种方法让她无法辨识,未料他什麽也没有做,在约定的时间将他那辆铁灰色的bentley flying spur w12开到大门前,让她好端端地上了副驾驶座。
她透过车窗看著沿途的风景,随著景致逐渐熟悉,印证她先前的臆测无误,那幢囚禁自己的别墅正是建在白帝山上。
当车行经大德校门口时她多看了几眼,想著究竟有多久没见到这熟悉的情景?而下一次再站在校门前,又会是什麽时候?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轿车驶进热闹的市区。
将车停妥後,法正和星彩一同并肩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
星彩随意望看街道两侧的店家,熟悉的氛围却引发不起她购物的欲望。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想买的物品,相较於此,一旁的法正显然兴致勃勃,除了采买一些日用品外,还帮她添购不少衣物,不过由於本人在场,所以比起先前他擅自帮她准备的衣服,这回挑买的都正常多了。
星彩在试衣间内,凝视著等身镜中仅著著内著的自己,出了一回的神。
好像真的瘦了一些┅┅她想起几天前法正不经意对她说过的话。
这些日子里,法正虽没有亏待她,然而他所造成的心理压力,仍使她的体态有了些许变化。
她叹了口气,在举起手时看到两圈套在腕间的紫锁环。
其实那副等同炸弹的颈锁并没有真正解下,而是转而挂在她的手腕上,并且设定成要是离控制开关、也就是法正本人太远的话,等同於出了界线,炸弹一样会爆炸。
要是她动了念头趁机逃跑或求助,後果或许可能幸运地只会炸掉她一苹手,却可能因此央及无辜的路人。
当然,她也可以在选择在人烟较少之处逃离,但她同样要有赌身或赌命的觉悟。
不久前她在车内听法正说了这些话,却没有特别的感觉。从她得知他要带她前往市区後她就明白此人绝不可能没有防范,而她,完全没有因此而升起想逃离此人的念头。
到底是心知肚明逃离不了此人的手掌心?还是已经习惯了待在他的身旁、随遇而安?
又或者是┅┅
星彩深深看望镜中的自己,忽觉一股陌生,最後索性避开眼神,将试穿的衣物套上。
「小姐,真羡慕奶有这麽体贴的男朋友!果然啊较年长的男性相对会成熟稳重许多呢,交往起来也会比较安心罢!」
星彩走出试衣间,见到法正和女店员聊得正开,女店员看到她,连忙笑著说道。
她愣了愣,皱起眉道∶「他并不是┅┅」
「嗯?」
「她还年轻,不会懂成熟男性的体贴。」法正对女店员眨了眨眼,女店员似是会意出什麽,掩嘴而笑。
法正走到星彩身旁,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深色小洋装,满意地点了点头。「哦,很好看,这套也买了吧。」
「你到底说了些什麽。」
「我并没有说了什麽,是对方依照我们的互动模式,以及对我们关系的期望,所揣测而得出的关系。」
「那麽,你为什麽不反驳?」
「呵,要反驳什麽?我不讨厌啊。」
星彩在一旁边思考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一边等待在柜台结帐的法正。那一头女店员替他将衣物放入纸袋中,并笑盈盈地开口问道∶「先生,真的不考虑买套情侣装吗?」
法正接过纸袋,以「不实穿」三个字作拒绝。比起方才对话时笑容可掬,这回脸色淡漠了不少。
星彩与法正一同走出服饰店。她在心中暗忖∶在外人眼里,她与教授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对情侣吗?可是她认为彼此相处并没有情侣间那种氛围。究竟是从何处来判断与期望这样的关系?那麽,她自己又是如何,而教授他呢?
为什麽会笑著说出不讨厌三个字?
思及此,她抬起脸,望向走在身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