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的碗里,白米糕顿时堆成一座小山,耶律明德的筷子还在半天中停着,才一眨眼的功夫,盘子里的白米糕就没了,我一块没吃呐……
聂瑶环拿起白米糕,咬了一大口,笑呵呵地:“真好吃!相公,你也吃!”说着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米糕举到马公显的面前。
“好,我也吃我也吃!”马公显咬了一口米糕,“好吃吗?”聂瑶环满脸期待地看着马公显。
“好吃!瑶环给的,最好吃了!”
“呵呵!”聂瑶环得到夸奖,笑的更开心了。
看着香甜地吃着米糕的聂瑶环,马公显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聂春蝉和聂子同更是满眼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大家别这样,聂姑姑虽然还不曾恢复,可看得出来,她如今很开心不是吗?可以忘却痛苦的以往,也未尝不是件幸事。”骆嘉安慰道。
“可是,要是那样的话,娘不是永远记不得我了?呜呜,我不要……”子同不干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众人正要安慰子同,聂瑶环忽然拿起一块米糕,递给聂子同:“乖,不哭,我请你吃米糕!”
呃……
聂瑶环的举动,逗乐了大家,也弄得聂子同哭笑不得,尴尬不已。
马公显拉过聂子同,大手拂去他脸上的泪珠:“子同,莫急,你娘一定会想起你的。要是想不起来,我们就一起照顾你娘,让她重新认得你,你看,她不是也没想起我,现在她不是重新认得我了?”
“嗯!”聂子同点点头,小声道:“娘叫你相公,那、那我是不是该叫你‘爹’?”
“你说呐?”马公显眨了眨眼睛。聂子同看向聂春蝉,春蝉微笑地点点头,聂子同扭捏了半天,终于从嘴里挤出一声蚊子叫似的“爹”
“哎!乖儿子!”马公显大声地答应着,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左手揽着爱妻,右手抱着儿子,一脸的满足。
热闹地新年继续着,初三过后,耶律明德陪着骆嘉回临安,陈俊卿则带着王美佳回家,本来他想要将春蝉也带去,可春蝉却不愿随行。起先陈俊卿还有些不悦,后来还是马公显挑明了原因:春蝉虽和他定了亲,可毕竟还没过门,哪有没拜堂的媳妇就上婆家门的理?陈俊卿这才寻思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到家后的第三天,江御风江大人,带着一队亲兵,抬着大大小小的箱笼,领着媒人上门提亲来了。江御风自己一身武装,披着大红斗篷,威风凛凛的骑在枣红马上,身后的亲兵卫队也是一身新衣,个顶个的精神百倍。在陈府门前往两边那么一站,那叫一个威风!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很快,陈家表被兴化军通判大人求亲的消息迅速地传了开,许多人前来陈府道贺,一时之间,陈府热闹非常。
早就默认此事的陈俊卿自是一口答应,因为陈家大公子新丧,王美佳虽非亲妹,可也要避嫌守礼,于是,江御风和王美佳的婚事定在了一年以后,陈大公子满服后。
终身有托的王美佳,每天都乐呵呵地在闺房里为一年后做新嫁娘做准备。而陈俊卿,也开始预备着要参见开春即举行的科考的行装,陈管家让小书童豆子贴身跟随服侍。
临行前,陈俊卿特意来兴化军营见春蝉,春蝉把自己为他缝制的几件新衣裳和一个新绣好的荷包交给陈俊卿。
“春蝉,我不在你身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好!我等你!”
正月二十八,陈俊卿带着小豆子,踏上了赴京赶考之路,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别,竟是……
赶了近一个月的路,陈俊卿和小豆子到达皇都——临安城。安顿好后,陈俊卿按照骆嘉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城南的骆府。
可是骆嘉和耶律明德并不在府内,原来,骆嘉和耶律明德回到临安后才知道,爹娘还有叔叔婶婶们全都去了天山。就连远在月明湖的耶律旺和江絮也被天山老人一纸书信给叫了去。
天山老人如今已将近百岁高龄,为了给师父做大寿,门下弟子们都赶了回去。骆嘉一听,便马不停蹄地和耶律明德地赶往了天山。只给陈俊卿留下来个口信。
陈俊卿没有见到人,只得回去。骆府管家知道他是大和姑爷的朋友,时不时地派人送些东西来,还找人为陈俊卿赴考上下打点,照顾的颇为妥当。陈俊卿没了后顾之忧,一门心思的温书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