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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阿观的话,齐穆笙转过头睨了她一眼,若不是她被打得很惨,若不是她模样狼狈,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额头说:“干嘛说破,爷玩得正上瘾。”
可她那副模样,害他所有的话全给压进肚子里。
敢打阿观?!他目皆欲裂,满目狠戾,侧过脸狠狠瞪住程氏,她一惊,朝后方一踉跄差点儿摔跤。
齐穆笙压下心中狂怒,手脚麻利地解下捆住阿观的绳索,绳子解开,手腕上的瘀痕立现,没了绳索吊着,阿观像滩烂泥巴似的瘫软在齐穆笙身上。
他倒抽口气,眉心打上死结,齐穆笙在心底对自己发誓,四皇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轻轻将阿观抱到椅子上坐下,一个旋身,他凌厉的目光再度对上程氏。
程氏心头一震,对着面目狰狞的齐穆笙隐隐倒抽口气,他是人称和气三爷的齐穆笙?不像,她被他的目光逼得一退再退,整个人贴上墙壁。
他似笑非笑地向程氏靠近,问:“现在咱们是不是该来讨论讨论,四皇子妃怎地没事逛大街逛进大牢里,是吃饱了撑着,还是闲着没事做,非得把我家二嫂吊起来毒打一顿,娱乐娱乐自己?”
程氏强压下胆颤心惊,硬起底气说道:“我数来问问,叶茹观为什么要毒害我母妃,我母妃哪里对她不起。”
“哦,原来皇妃嫂子已经入朝为仕,皇上派您来审案子,真是失敬失敬。”他的语气刻薄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含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还以为齐三爷是吃素的。
“你不必讽刺,如果叶茹观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我想审她,谈何容易。”
他深感同意地点头说道:“的确不容易,恐怕未审就先让四皇子给休了。”
“可惜被休的人是叶茹观不是我。”
他双手横胸,挑眉浅哂,冷笑中带着窒人的气势,一步步朝程氏走去,每个步伐又慢又重,像觅着猎物的狮子,动作优雅却带着死亡气息,缓缓向猎物靠近。
迫得程氏不敢迎视他的目光,仿佛一触及便会被射得千疮百孔,在齐穆笙近身时,程氏尖叫一声,再顾不得形象,高举双手挡在自己头上,大喊:“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子妃!”
皇子妃?很了不起吗?死一个、来一个,不知道多少女人想递补她的位置。
齐穆笙停下脚步,她身上的薰香浓得让人鼻头发痒,程氏缓缓放下手臂,与他四目相对,心底无法遏制的颤栗,压迫着她每一寸神经,恐惧在的经脉间游走……
他到底是齐穆笙还是齐穆韧?为什么无心朝政、一心积攒银子的没出息货色也有一双阴鸶眼神?
她张口结舌,而他把人给吓够后才淡淡开口:“那纸休书也得咱家哥哥应了才能算数。”
提到休书,齐穆笙的目光被案头那张纸给吸引过去,他劈手夺过,走到火把下头看清楚,不看还好,一看,纳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狂怒再次窜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