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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吃过很多苦,理智上,我明白皇贵妃举发何家的事对朝廷国家有利,却还是不免对她心存怨恨,因此你初初嫁入王府时,我无法不对你迁怒,因为我始终自觉愧对宛心。我没想过会再见到她,更没想过她又救下我一命,阿观,这辈子,我一定要还清宛心这笔感情。
“我知道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承诺,除了宛心,我再不会让任何女子插进我们之间,请你放下一点原则,松开一点偏见,宛心不是柳氏那样的女人,她在受尽宠爱的家庭中长大,她绝不会使手段心计。也许这些年的苦日子,让她身上有些刺,但只要我们对她好一点,让她感到安全,她会改变的,她会变回以前那样,爽朗大方。”
在他怀里,阿观紧紧环住自己,她何尝不明白,身为王爷,他不必这般低声下气,他爱娶几个女人自随心意,不需要跑到她跟前保证发誓,但……他要求的事,仿佛好像似乎是……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你不能要求猪跳芭蕾舞,不能逼麻雀泅水,不能让长颈鹿追逐猛狮,同样的,她也无法把自己的爱情交给一个不专情的男人。
是,她坏,她学不来入境随俗,她不像大姜,连雕塑都放弃,一心一意在这个时代里追求新的自己。
她还想做果雕、还想画画、还想制壶,她甚至很想飙高音,大唱孤独万岁、失恋无罪……
她是个适应力很低的女人啊。
缓缓地,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滑下,坠入枕间。
她听进去了?她的心了?她愿意退开一步,为他的原则放弃自己的原则?
勾起笑意,齐穆韧知道她不是那么坚持而固执的女性,外公说的对:说服她,比强迫她更有用,她是个讲道理的女人。
抱起她,像哄孩子似的,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慰。
“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比以前更加倍的好。”
泪水他的衣襟,阿观笑了,是啊,男人有小三,总是会对正妻更好,以作为补偿。
“我让晓阳她们回来服侍你,我再不用她们来强迫你,只要你打消离开的念头,什么事我都依你。”
阿观失踪一个下午,让他清楚明白自己损失不起她,他没有办法想像失去她的生活,他要她,要她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的视线里面。
“不要害怕,宛心很好,你会慢慢喜欢上她的,我保证会对你们两个公平,不会厚此薄彼。”
怜欢进屋,低声道:“王爷,槿香姑娘来请。”
“知道了。”他叹气,将阿观放回,大掌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你好好休息,如果饿了,再吃一点东西,别再瘦下去,我会心疼。”
他离开,她一串泪水滚下。
再心疼,槿香姑娘来请,他还是得离开不是?他想不清楚,她却是比谁都明白,男人很难对两个女人做到公平的。
他走了,阿观侧过脸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手掌裹着棉布,何时受伤了?痛吗?她直觉想下床,抓起他的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