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
但、何必,齐穆韧并不缺人为他疗伤,明月楼里,有个他疼、他爱、他上进的动力,那个人……收走了他的真心……
轻叹,她紧闭双眼,任由泪水再次滑入枕畔。
齐穆韧离开后,月季和琉芳在晓阳、晓初的搀扶下来到她房里,她们围在阿观身爆每个都哭成泪人儿。
阿观张开眼睛,试图拉出一张笑脸,却因为她们的哭脸,瘪下双唇。
“别哭啊,你们一哭,我心都疼了。”
阿观摸摸这个、再碰碰那个,她们才是自己在这个时代里的“古文观止”,齐文他们,不过是冒牌货。
“主子,才两天,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她们都以为阿观赢了,大家才能重新回屋里头服侍,却不晓得阿观是从头到尾彻底的输,才能为自己换得些许惬意。
这盘棋,她不想下了,该怎样就怎样吧,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她们。
“别担心,先去椅子上坐着,我有事情要交代。”
阿观下床,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找出装满银票的玉盒,和齐穆笙前些日子交给她的三千两银票。
“这些银子,你们分了吧,如果玉盒打得开,也把里面的钱给分掉,我会想尽办法把你们送出去,出去后,买个房子和你们的家人好好过日子。”
“主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离开,谁来服侍你?”
“王府这么大,还寻不出服侍的人?你们在这里,我处处受控、被挟制,若是再发生一次上回的事,我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把你们救回来,这里太危险,你们得走。”
虽然齐穆韧口口声声保证,何宛心是个不使心机的好女人,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何宛心比她眼中所见的更加危险,她不能让她们留下。
“既然危险,主子跟我们一起走。”月季道。
月季心底明白,这是个相当危险的建议,但她不能不提。
因为就是柳氏那样的人物,都没办法教王爷恐吓主子,这个何宛心什么话都不说,连出个头都不必,就能让王爷下令,将主子最重视的人送进青楼。
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别的不明白,主子那个不爱与人争斗的脾气,还能不懂?倘若何宛心当真出手,只怕主子无力承受。
“我也想,但眼前不可能。能走一个是一个,我不要你们和我一起陷在这里。”
“可主子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危险。”琉芳不同意。
她最大的危险是什么?从这个时代死去,再转战另一个时代,或者直接回家,站在爸妈面前背〈伯夷列传〉,不管哪种,都不会比待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与一个女人终生计较来得辛苦。
阿观叹气,说道:“你迷点,就听我一次吧,我真的累坏了,没有多余力气说服你们。”
“主子……”
四个人抢上来,每个人都有话说,齐穆韧是对的,她把她们全惯坏了,她说的话没人听、没人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