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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听着胥天妙那声声句句都带足了警告意味的话,本来就僵冷的脸色更是变的发黑难看。
想他李政,从小到大哪个人见到他不是客气恭维,何曾被一个人如此警告过,甚至这出声警告之人居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
李政咬着后牙槽,冷冷的笑出声:“胥真是好狂的态度,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胥天妙一挑眉,也跟着笑说道:“会吗?我认为我还是有狂妄的资本的。”
胥天妙话音一落,跟着胥天妙一同前来的春来却是在这个时候从厅外走进来。
春来是常年跟随在封玄烈身边的亲信,不管是在沙场还是在朝堂,他都陪着封玄烈一起走过,所以身上早就沾染了类似于封玄烈骨子里的杀伐之气。
当春来出现的一瞬间,本来就被胥天妙惊世骇俗的话震慑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大厅更是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
李政是认识春来的,自然清楚春来的出现代表着什么;只是,让他更惊愕的是,春来在出现后却是沉默的站在胥天妙的身后;这个动作立刻就让李政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胥天妙注意到李政的表情,余光轻扫身后的春来,却是神色不动,道:“李公子,方才我在门外听到你要送礼恭贺我与夫君新婚之喜,真是难为李公子如此贴心;这礼嘛,李公子若是真想送,那便直接送到封府去,在我来之前夫君还与我说你与他是旧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李政咬紧牙关死盯着眼前的少女,就看这小小女娃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有着一副从容不迫的气度;言谈举止间自信流露,根本不像个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女,倒像是一个长袖善舞的老油条。
封玄烈会想他?
骸那个废物是想杀了他吧,要知道他那双腿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也是有不少功劳的。
想到这里,李政紧皱的眉心更是狠狠地蹙起来,阴鸷的眸子里像是夹杂了无数利刃,恨不得将眼前这谈笑自如的女人活剐生吞。
胥天妙自然是能轻松扛住李政的阴毒狠厉之气,可这大厅中的其他人却是早就被李政难看的脸色吓得双腿哆嗦。
要知道,李政可是来自掌管天下财政的李家,还有不少消息传出,下一任的李家当家很有可能会落在他的肩上;若是得罪了此等人,岂不是得罪了财神爷?李家权势滔天,想要捏死胥家还不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胥守业早就被胥天妙的惊人举动吓的惨无人色,再看见李政那恨不得杀人的表情,更是惊的肝胆欲裂;为了攀附上李家这棵大树,他早就做好了各种觉悟,眼前如此好的机会他可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浪费。
想到这里,胥守业终于走上前,一双贪婪无情的老眼像是盯着宿世仇人一样,怒视着敢和李政呛声的胥天妙:“死丫头,李公子如此尊贵的人岂是你能冒犯的?还不给我跪下!”
胥天妙可笑的看着胥守业,如果说在回来之前她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