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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胥天妙回到封家,早已是星辰高挂,圆月垂天。
蜿蜒幽静的小路上早已点起了盏盏灯火,婆娑的树影模糊的投在清扫干净的青石板路上,鼻息间,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偶尔从远处传来的蟋蟀声让夜色更显沉静。
“少夫人,您回来了。”
不远处,春来携着菊香走来。
白日她将春来和菊香指给母亲让他们帮忙将自己的家人送到封家的别院,现如今他们出现在此处,想必是双亲已被安置好。
胥天妙感激的对着走上来的春来一笑:“今天谢谢你。”
她自然知道在胥家她之所有有纳胆气跟李政等人对峙上,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同跟来的春来;春来就像是封玄烈的影子,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封玄烈;能够在今天成功脱离胥家而又按住李政,春来也算师不可没。
春来躬身行礼道:“少夫人客气,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
看着如此训练有素的仆从,胥天妙不禁怅然:封玄烈身边有这般得用之人,看来离反击出头之日真是不远了。
菊香走上前搀扶着胥天妙,小姑娘胆小懦弱,可好在颇为忠心勤劳。
“,夫人和老爷那边奴婢等已安妥好,夫人让我告诉你,请你不用为他们心,他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看着传话的菊香,胥天妙会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双亲能够住在封家别院,她的确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封玄烈说过他会派人好好照顾父母和幼弟,虽说那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说出去的话偶尔还是很有几分可信度的。
说话间,胥天妙几人便已到了栖霞院。
就待胥天妙提起长裙刚准备迈进院门的时候,院旁的花影树丛间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是谁?出来!”
春来一声怒喝如平地炸雷,瞬间打破了宁静的夜色。
菊香也忙展开手臂护在胥天妙前面,明明吓得双腿发抖,可小姑娘却还在强撑着。
胥天妙清亮的眸子落在那微微晃动的树丛间,几息过后,就看一个穿着灰扑扑褂衫的年轻男子贼眉鼠眼的从树丛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少夫人!少夫人赎罪……春来公子、公子饶命啊……”
男子一出现,就忙求饶匍匐的跪在胥天妙面前,一副被吓急了的样子当真是好不可怜。
春来目露警惕:“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的、小的是封家三爷院里的奴才,绝对不是歹人。”
“哦?你说你是封家的人,那你总该知道夜临之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栖霞院的规矩吧。”春来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男子被吓得一缩,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是小的该死,小的无状……小的生性贪玩,最爱斗蛐蛐、抓蝈蝈,小的听说栖霞院外面的树丛里有上等的青头大将军,这才大胆前来,没想到冲撞了少夫人和春来公子,是小的该死、该死……”
春来怀疑的眸子落在男子的身上,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反倒是胥天妙却在这个时候推开菊香走上前,目光落在男子手中拿着的一个陶罐上:“你说,你是来抓蛐蛐的?”
男子忙磕头:“小的、小的是来抓蛐蛐的,少夫人,小的知错,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无视府中规矩,在栖霞院附近乱晃了。”
胥天妙微微一扬下巴,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无妨,不过是几只蛐蛐罢了,也没什么大碍;以后你若是再想抓蛐蛐,可以给府中的管家说一声再来栖霞院;这样偷偷摸摸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是是是,小的遵命。”
“你下去吧!”
“慢着!”春来看这情况,有些急了:“少夫人,属下认为还是将他带下去仔细问问比较好。”
胥天妙不耐的摆摆手道:“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抓了几只昆虫罢了,难道你还好奇那些个昆虫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