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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然,快醒醒……”
蓦地,她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那嗓音低醉沙哑,殷殷切切几乎软了她的心,教她更用力地回握。
而那掌心充满力量,牵引着她挣脱黑暗,仿佛瞬间浮出水面,重返人间。
“艾然?”
她虚弱地张开眼,头痛欲裂,就连胸口都痛得难受,可是她却转不开眼,有些疑惑眼前的人是谁。
“艾然?”魏召荧轻柔唤道。
“……大人?”不会吧,现在流行颓废风了吗?”大人,我不太喜欢胡子……”
她喜欢干净的男人,虽说有的男人留落腮胡还挺性感的,但总觉得和他不是很搭,可不可以先刮掉?
他不禁被她逗笑。“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
她皱了皱眉,虚乏地环顾四周,却发现环境有些陌生。“这是哪?”这房间虽比不上耿府的气派,但雅致极了,唯一可惜的是,有股奇怪的药草味。
“这是我的住所。”他命下她额上的布巾,浸湿拧干再敷上。
“你的住所?”她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想了下问:“你家?”
“嗯。”
她无力地闭上眼。家就家嘛,说什么住所,麻烦。不过……“大人怎会带我来这儿?”难不成盛于怀受不了她的存在,把她给赶了出来?
“你生病了,城里找不到大夫,所以我带你回府,请我娘为你诊治。”他抚着她汗湿的发,喜欢她一脸迷糊又爱娇的模样。
“难到令堂是个大夫?”
“不,我娘只是擅长一些偏方,那是我外祖父传下来的独门疗法。”
她忖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之前你见我用地瓜粉加糖冲泡成的水治疗中暑,旅是将我误认为是你的妻子借体还魂,可是这法子其实是你娘教你的吧?”
他沉默不语,等同默认。
“这种视传偏方,为什么大人不学呢?”她的确感觉已舒服许多,代表那些偏方是有效的。
“……不想学。”
“真可惜。”她疲累地闭上眼,喜欢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头。
“艾然?”
张眼,瞧见他担忧的神色,她扬笑安抚。“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虽说身上的热意减退不少,但还是折腾着她。
“不怕,再喝几帖药,你就没事了。”
她闻言低笑。“大人,你说这话好像我病得很重似的。”
“你已经昏睡三天了。”他哑声喃着。
“嗄?!”三天?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就像人家说,鲜少生病的人,通常一病就特别不得了?
“你染上瘟疫。”光是这几日城里就走了不少人,教他胆战心惊,就怕她会是下一个必须由他点火燃烧的尸体。
“怎会?”她怔住。
万花楼的姑娘染病,一个传一个,她是有想到是某种传染病,但没想到竟是瘟疫……
“别怕,你既然已经清醒,那就没事了。”他握紧她的手安抚。
她喉头一紧。“大人,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吗?”是因为衣不解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