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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该怎么办?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可却形同陌路。
她发现母子俩的性子极为相似,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只不过也反倒因此造成阻碍吧。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俩重修旧好……
“艾然。”
“大人,你回来了。”一见魏召荧,她立刻眉开眼笑。
她想他,真的好想,好想赖在他身边撒娇。
“你怎么坐起来了?”他走近,替她掖好被子。
“我好多了,而且老是躺着,躺得我骨头都痛了。”她撒娇道,压根没发现自己的嗓音不自觉地娇柔起来。
“坐会儿就好,好不容易转好了。”魏召荧坐在床畔,与她对视一笑。“气色果真是好多了。”
“可是大人的气色变差了。”她抬手轻触他的颊。“瘟疫的事还是很棘手吗?”
“还好,上次你提点我要查水源,所以我已经暂时截断沇水吞云城北,只是不知道井水安不安全?”他微闭着眼,喜欢她的小手轻贴着他的颊,她的情意像藉由这个动作流进他的心。
“那……那些已经染上瘟疫的人呢?”处理传染病的不二法则,就是防堵感染机会和完善的医疗。
“该说控制住了吧。”他握她的手,轻柔摩挲着。“托我娘的福,她用医治你的法子,医治其他也染上瘟疫的人,患者的病情明显好转,也总算教人松了口气。”
“哇,伯母真的好强。”她由衷道。
治疗瘟疫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她真想把这绝活学起来,免得哪天失传。
“是啊,她一向很能干,我爹去世后,她一个妇道人家撑起这个家,外务家事一手打理,只是不再扬旗行医,只有知晓她会医术的人才会找上门。”他目光淡漠,仿佛说的是个不相干的人。
“大人……”
“嗯?”
“你恨伯母?”
魏召荧一怔。
“这不用算,依你之前不想回家的反应,再对照你现在的态度,这事不难猜。”她赶忙解释,免得他真以为她是个神算。
“我不知道。”
艾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真是奇怪,她明明就没设定他们母子失和,而看他们互动这么僵,要她置身事外也真是太为难自己。
魏召荧扳动着她的指,半晌才娓娓道来那些过往。
母亲对他的教导非常严厉,一心希望他可以承袭衣钵,但他大概是被逼过头,心生反抗,就在那时,他认识了淑娴,她性子开朗,两人说话又投契,他受她吸引,也慢慢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当官,为百姓请命,淑娴极为赞成,但母亲却极为不悦,尽管如此,他还是娶了淑娴,再上京赴考。
然而,回来迎接他的是一桩悲剧。
艾然听完,愣得说不出话。
“很荒唐吧!”她的反应教他以为她也难以接受这种命运。
但事实上,艾然之所以呆住,是因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故事会不会走样得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