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南阳再传失三城 中庐欣然收二蒯(1/2)
作者:三湖老周
朝廷发来的诏令很快就到了荆州,拿到这道诏令之后,王叡凭此向武陵郡要求调遣郡兵三千人,征三百万钱,军粮五万石,武器、盔甲若干。曹寅拿到这道调令之后嘴都差点要气歪了,你王叡胃口还真不小,怎么不撑死你?因为武陵蛮人的存在,武陵郡的郡兵算是比较多的,不过也只有一万多人,而且各县都要驻兵,实际上汉寿城的驻兵只有七千人,王叡一下子就要三千人,差不多去了一半。钱粮、兵器武陵倒是不缺,毕竟是鱼米之乡,黄巾之乱也没影响到这里,武陵可谓府库充盈,可问题是,曹寅早就把这些看成了自己的私产,现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岂不是要割他的肉?气归气,曹寅还不得不割肉,这一次的南阳之乱可是非同小可,那可是帝乡帝陵,不同于武陵这样的小地方,有个什么动乱谁都不会不在乎,南阳之乱可是朝野震惊,皇帝震怒,关注度太高了啊!现在朝廷诏令明确说了,可以从沿途郡府调兵调物,曹寅除非想要造反,要不然就无法违背这道诏令。无奈之下,曹寅只得捏着鼻子认了,不过他还是打了一些折扣,他调给王叡的三千郡兵都不是精锐,全是老弱病残。王叡倒也不在乎,笑眯眯的全部接收了,他向曹寅调这三千郡兵的目的就是用他们来当辅兵,以节省一些招募和训练的时间,要不然的话,一个月的时间确实还是比较紧张的。而这三千郡兵是完全能够胜任辅兵的角色的,也不需要什么精锐,而且武陵郡兵中所谓的精锐,王叡也看不上,与黄忠训练的士卒相比差得太远了。黄忠接收了这三千郡兵,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三千郡兵,他就只需要招募两千人了,再经过简单的训练,一个月的时间就绰绰有余了。而这些钱粮、武器对曹寅来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对于王叡来说还算是比较可观的收获,而且此去南阳,沿途还有南郡和南阳郡等地还可以有所收获,对他以后扩军还是很有好处的。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三月下旬,这一个月来,南阳已经送来了几封急报,南阳乱军肆虐,现在又攻下了三座县城,南阳乱军手中已经掌握了五座县城,虽然他们在兵源上没有得到太多补充,南阳百姓皆不愿从贼,可是他们烧杀抢掠,在军粮上他们还是很充足的,而且对南阳地方造成了很大破坏,要知道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光是春耕被破坏,来年就会造成非常大的麻烦。朝廷又连续发来了两封诏令,敦促王叡尽速出兵,因此在三月二十这一天,王叡誓师出兵了。这一个月来,黄忠又招兵两千,总共在汉寿城留下了七千州兵,而出征的除了最早的那五千精锐之外,还有盘剥曹寅的三千郡兵,作为辅兵共同出征,总共八千人,号称一万大军。王叡亲自领兵,随同出征的有黄忠、赵丑、王垚等将,张机、张逸、崔琰等人随军参赞军务,而王衡也跟随大军行动,他还带上了韩达,这一次平乱对韩达也算是一种历练吧。桓阶留在了汉寿主持后方,而留守汉寿的七千兵马由赵虎带领,赵虎这辈子都没有带领过这么多兵马,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不爽,他也想出去打仗啊,谁愿意陪着这群新兵蛋子天天训练?可是他的抱怨并没有什么用,现在王叡手下可用的人不多,尤其是能独当一面的武将,现在黄忠、赵丑和王垚都出征了,家里总得有人留守吧,赵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从武陵郡到南阳郡,要一直向北,全程约一千三百里,也就是现代的五百五十公里左右,途中要经过南郡。王叡大军出发之后,行军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由于这支军队几乎有一半人都是南阳人,现在他们得知南阳的乱事,自然心急如焚,而平时黄忠的训练也很严格,所以这支军队的体能状况也不错,他们平均每天可以行军七十里。军队一路渡过澧水,经过武陵郡最北端的孱陵县,再从孱陵县渡过长江,便是南郡郡治江陵县了。一路上,沿途的士人与豪强地主箪食壶浆,犒劳平乱王师,许多人更说是仰慕衡公子的名声,想要见一见王衡,王衡不得不经常出面见一见这些人,这种事情也说明了现在王衡的名气确实越来越大了,王叡替子扬名的举措收到了效果。在江陵县,南郡郡守杜充已经等在了西门外,头一天,王叡提前派出的斥候已经给他送来了一封王叡的手令,命令南郡派出三千郡兵,随同州兵行动,并且征调和武陵郡同样多的钱粮物资。杜充平时虽然对王叡也有一些阳奉阴违,不过他的性格没有曹寅那么跋扈,这一次南阳平乱这样的大事,又有朝廷的诏令,杜充自然也不敢违令,他早早就将兵马、物资都准备好了,等在了江陵城外。江陵派出的郡兵基本上都是江陵郡最精锐的士卒了,这样一来,王叡的平乱大军规模再次扩大了,军用物资也更加丰富了。在江陵休整了一天,大军继续起行北上,不数日,大军行至中庐县,王叡让大军驻扎在县城外,带着王衡和自己的掾属们进了县城,在问过当地人之后,直奔县城内的一处住宅而去。这处住宅也是中庐县城里最大的一处住宅了,住宅大门十分气派,门上的一块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蒯府。这处住宅原来便是南郡名士蒯良、蒯越兄弟的住宅了。蒯氏乃中庐大族,蒯良、蒯越兄弟皆为南郡名士,名动州郡,大将军何进也听说了蒯越的名声,征辟他入朝为官,不过蒯越在见过何进之后,觉得跟着他没什么前途,于是便找借口回了荆州,先是当了个汝阳令,后来也没干了,一直隐居在家。王叡一行人来到蒯家门口,派了一名随从去通报,蒯良、蒯越正在家中,听得刺史王叡来访,大吃一惊,连忙出门相迎。将王叡一行人迎进家中,分宾主坐下之后,蒯良告罪道:“不知方伯驾到,我兄弟二人有失远迎,还请方伯莫怪!”王叡笑道:“我等此来乃是不速之客,子柔、异度不嫌我来得冒昧就行了。”王衡打量着蒯氏兄弟,蒯氏兄弟看上去都在三十岁上下,个子不是很高,可是相貌奇伟,一看就并非凡人。蒯氏兄弟与王叡寒喧完毕,蒯良问道:“方伯此来是去南阳平乱的吧?”王叡点头道:“正是,贼兵肆虐帝乡,乃我之过也!”蒯越笑道:“方伯只不过初来荆州,又无实际治政之权,赋税都收不上来,何过之有?”王叡拱手道:“我正是每日为此事忧心,荆州各郡如今都有不稳迹象,亟需一支强军坐镇,可我却是有心无力,不知贤昆仲可有良方教我?”蒯氏兄弟对视一笑,蒯良问道:“我兄弟二人虽远在南郡,近日也时而听闻方伯公子之大名,不知这一位是否便是衡公子?”蒯良的手正指着王衡。王叡道:“正是犬子。”王衡行礼道:“小子王衡,见过子柔先生,见过异度先生!”蒯良、蒯越一头示意,蒯越赞道:“闻名不如见面,衡公子果然人中之龙,无怪乎近日名扬天下!”王衡道:“二位先生谬赞了,小子怎当得起名扬天下之语?”蒯良道:“衡公子尚不自知,如今公子之名已经传遍天下,荆州就不说了,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