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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亚瞥了她一眼,对她的存在似乎也颇困扰。最重要的鼠族家庭的阶级制度分明,这个女人不是仆人也帆爵的客人,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她也很头疼,不知该善待她还是以管理仆人的态度命令她。
“好吧,我带你过去,但你得保证绝对不惹麻烦。”蜜亚作出决定,毕竟让公爵早点决定她的去留也是一件好事。
“没问题!”才怪!童莉莉朝蜜亚绽放甜笑。
蜜亚领着她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忽又停步回首,斜瞅她一身古怪的穿着。被看得不自在,童莉莉也垂眸检视自己。
“你不能穿这样去见公爵,太失礼了。”蜜亚嫌弃着她那身二十一世纪女性常见的穿着。
“呃,不然呢?”童莉莉蹙眉,望着蜜亚若有所思的神情,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说昨晚你的宴会上出现了一个女贼?”宽敞的餐厅里,一名穿着华贵西服的男人坐在法兰绒沙发木椅上,微笑问着坐在核桃木长桌后用早餐的沃斯。
餐桌铺着餐巾,来自的瓷器花瓶摆在长桌正中央,装着一朵朵早晨刚摘下的红玫瑰,鲜艳欲滴,吐露淡淡芬芳。
沃斯穿着胸口抓褶的白衬衫,金发披散在肩头,充沛的阳光自后方的玻璃窗倾泻而入,俊秀的脸庞镀上金色光晕,彷佛下凡的神只。
“不过是从商船偷渡来伦敦的奴隶,不值得一提。”他扬起眉眼,骨节分明的双手分持刀叉,举止优雅地进食。
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早餐非常丰盛,至于中餐则是简单得多,而下午茶更是不可或缺的习宫假使晚上有盛大的晚宴,那么当日下午便会先行举办下午茶会。
“是吗?怎么跟我从埃米莉那边听到的说法不太一样?”
“米伦,你够了。”沃斯淡瞟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米伦·康诺里和他一样,来自历史悠久的贵族世家,几年前他们同样从父亲手上继承了爵位,成为伦敦举足轻重的新锐势力。
这时代对女性是不公平的,男尊女卑的观念依然严重,女人若想提升自己的身分地位,最好的方式就是嫁给贵族,这样一来就能得到尊贵的头衔。
好比说他的远房表妹埃米莉,一直处心积虑想嫁给他,这样一来埃米莉就能摆脱逐渐没落的家族,被封为公爵夫人,与他分享至高无上的财富与地位。
“埃米莉把每个接近我的女人都形容成豺狼虎豹,她会如何把昨晚的事加油添醋我并不意外,但那并不代表我有兴趣知道内容。”
米伦笑了笑。“她说你好像对那个女人着了魔,眼神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她身上,还撇下满屋的宾客不管,将她带到小书房私下密谈。”
“她自称莉莉。”知道好友一心想挖掘童莉莉的身分,沃斯也没打算刻意隐瞒。
“喔,远从偷渡来的女贼居然也懂得替自己取英文名字。”米伦一脸有趣地扬起笑容。“更不可思议的是,你没报警将她送进牢里,反而将她留下来,这点真是令人费解。”
沃斯持续优雅地进食,边说:“她是个有趣的贼,态度狂妄又嚣张,而且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
米伦吹了声口哨,笑容促狭:“那个女贼不只偷了怀表,还偷走了你的心?”
沃斯轻笑一声:“她还没那能耐,顶多引起我的兴趣罢了。”想起那张高傲的东方秀颜,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些。
女人之于他不过是一种消遣,兴头过了,瘾一解,不过就是一团肉,没什么值得留恋。
伦敦的上流社会总称他浪荡多情,其实不然,正确地说,他是浪荡寡情,一旦对那人那物失去了眷恋,便毫不留情地扔弃。
望着沃斯失神地寻思,米伦笑得可乐了。依他来看,这个东方女贼对沃斯的影响肯定不小。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引起你兴趣的女贼?”米伦好奇得紧。
“我打算……”
突地,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