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越来越娇艳美丽的时家。
尤其一发现时家的酒,全是靠那嫩的十八岁丫头一双手,金家老爷心痒得,恨不得立刻拆了时家。把人抢到他金家来。
本来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偏就在这节骨眼上蹦出一个宁四爷!
昨儿夜里,黑臣虎才刚被金家老爷叨念,要黑臣虎别光拿银子不办事,快想想办法把时家废了。省得他看了碍眼。
谈何容易!
黑臣虎板起脸。“你把宁独斋交代的话再说一遍,一字半句也不许漏了。”
“你们可仔细听好了,”朗六抖擞起精神。“宁大爷是这么说的……”
朗六一说完,黑臣虎下巴一抬要人轰走他,随后一转身。进了金家主厅报讯去了。
金当家是个五十开外的肥胖老头,长得方头大耳,乍看是挺富态,但坏就坏在他那双眼,贼溜贼溜,一看就知居心叵测。
金家老爷发起脾气。“我说臣虎啊,你前前后后拿了我那么多银子,少说也上千两了,遇到这情形,你难道只能双手一摊说没辙?”
黑臣虎嘴巴没说,心里却想着,使个千两银就想跟宁家堡斗,开什么玩笑!
“我说金老爷,您也别净怪臣虎不争气。您自个儿算,自您说要拿下时家,臣虎哪回不是帮忙到底?可现下问题,时家多了个靠山——宁四爷,臣虎自认还惹不起!”
金老爷皱起胖脸。“你意思是没办法了?”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但就是——”黑臣虎捻了两下指头。
金老爷知道他想要什么。
不怎么情愿的,金老爷掏出三张百两银票。
“就这么一点?”黑臣虎表情不怎么高兴。
“这是订金。”金老爷没那么傻。“事成我再补你七百两。”
“爽快。”黑臣虎两手一拍。“不过有件事得先跟金老爷您商量,如果您想拿下时家,时家那儿,得先死了这条心。”
“怎么说?”
“您想也知道,时家所以能撑到现在,同是因为有那丫头。您没听左捕头说,那丫头多悍,连左捕头也没放在眼里,所以要散了时家,一定得先除掉她。”
“不能想个计铂把她关起来就好?”金老爷还巴望着时恬儿能当他第五个姨太,一直舍不得对她下重手。
“太迟了。”黑臣虎说。“现在时家有宁四爷守着,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这个……”金老爷沉吟,“做或不做,您只能选一个。再拖,小心宁四爷发威。”
“可除掉时恬儿,往后谁来酿酒?”这也是金老爷另一个顾忌。
黑臣虎一叹。“我说金老爷,时家都几代了,怎么可能手边没藏个几本酒谱面谱?再不济,时家还有江老头,您要拿下时家,他能不跟您磕头要您赏他口饭吃?”
金老爷被说动了。“好。就按你意思去做。记得。做得干净俐落点,别让人想到种们头上。”
黑臣虎一拍。“老话一句,我办事,您放心。”
五日后傍晚,时家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