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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嫁鸡随鸡’,要是跟四爷成亲,四爷能容她继续待在娘家酿酒卖酒?”
这——掌柜跟王叔面面相觑。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断送的幸福啊。”王叔开口。“瞧四爷身家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等——一”
“知啦知啦,现在四爷在你心里就是神。”掌柜没好气。“就是知道四爷好,咱们仨才凑一块商量不是?”
王叔闭上嘴巴,三人互看,良久没有声音。
时家这头,恬儿正在伺候宁独斋穿衣。
“真不知王叔他们看见你从我房里走出去,会是什么表情?”
“后悔了?”他一把拉她过来。
“该打。”她轻挝他一拳。“我说过,在我说喜欢你的那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种话不管再听几次,还是一样受用。他捏捏她的手心。
“明儿你挪个时间,我们带着小磊一块去祭拜你哥。”
她秀眉一挑,“怎么?突然心血来潮?”
他不好意思说出心里话——经过昨晚,于情于理,都该跟时大哥知会一声,毕竟她是他的人了。
“我早就想去看时大哥,只是一直挪不开时间。”
“记住了。”她帮他扣上襟上最后一颗布扣,然后拍拍他肩。
“大功告成。”
“我到灶房望望。”他亲亲她脸。
他打开门,恬儿随后走出。“我也该到窖里去了。”
正如她所料,佣仆一见两人,脸上都有股形容不出的微妙。
“——四爷——早——”
宁独斋跟恬儿互看一眼,呵地笑开。
一进窖里,聚在一块的酿上赶忙散开。“早。”
“大伙儿早。”她一瞧众人喜孜孜,就知他们刚在聊些什么。
她跟独斋。
她想,或许已经有人在盘算,时家要办喜事了。
不过,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确实,她现在是独斋的人了,可她从没想过要嫁他。她早已做好打算,会一辈子守着时家,直到小磊长大。
至于独斋——她能陪他多久是多久,其他的事,包括底下人对她的观感,就随他们去吧。
一般姑娘挂心的名节,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她想,独斋会同意她的——毕竟他从未说过喜欢她,也没说过会一辈子陪着她。
求仁得仁,她想,自己应该满足了。
只是心里——她承认,多少有一点酸涩。
因为他俩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
至多再过十来天,他一定得返回宁家堡参加他师父的寿宴,之后他还会再来看她吗?
她还不敢想。将来的事,就暂且先搁着吧。
“好了好了,”江叔走出来赶人。“全聚在一起做啥,干活去!”
酿工们一哄而散。
“。”江叔欠了欠身,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来了。恬儿一叹。“江叔想问四爷的事,对吧?”
“什么事也逃不过您心眼儿。”江叔盯着她问:“是,大伙儿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