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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失去父亲的那时候,她都忍住了没哭,只为了让父亲安心离世,不对她有太多的牵挂。
但,或许是压抑太久,也或许是阎焰的那一句「娃儿」,触动了她的心弦,才让她整个崩溃,再也无法压抑。
父亲总是这样叫她。
娃儿、娃儿,我最疼爱的娃儿……
「你别想着想着又哭了。」阎焰很没同情心的,突地在一旁出了声。「我可没第二件衣服吸你的泪了。」
此言一出,果然很有效果,水荷不但马上回过了神、止住了泪,还附送他一个大白眼。
「叫你别提你还提……」这个人怎么讲不听。
「我过目不忘。」阎焰可不懂什么叫谦虚。
「你!」这人简直是来找麻烦的。
水荷气得咬牙,手一甩,准备转身走人,只是才走了两步,阎焰的轻功惊人,马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去哪?」阎焰花了数年的时间寻找屠血戒,没理由再让屠血戒消失眼前。
「不告诉你!」水荷冷哼一声,越过了他,又往山下走去。
情况再度重演,她快、他更快,这一次,她甚至只来得及移动一步,就遇到一堵人墙。
她在心下怔诧着他轻功惊人,竟在衣袂翩飞的转眼间,就来到她的面前。
「只怕易姑娘非说不可,我得拿着屠血戒回去覆师命。」阎焰向来有话直说,绝不拐弯抹角,现下却遇着一个难缠的角色,花了近两个时辰,被弄湿了一件长衫,却还没弄清楚她的打算。
「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水荷笃定他不敢对她如何,说话语气嚣张得很,偏偏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知道他急,但是,很抱歉,她实在过够了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日子,她打算找个人做伴,而他——阎焰,就是倒了大楣的那一个。
她知道他得覆师命,她也知道他不会放任她再次消失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会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说出要求,直到他完成任务,索回屠血戒的那一天。
光想着以后的日子,她不再事单的一个人,她的嘴角就笑得几乎合不拢。
「阎焰……」水荷看着他,终于喊出他的名字。「我叫易水荷,记住了吗?我叫易水荷。」
阎焰迎视着那样闪亮亮的一双眼。
他记住了。
易水荷,一个似水般的名字,配上一个……没有半点灵气的小女娃儿,这样诡异的组合,他记住了。
不过,他也一并记下了,那个没有灵气的小女娃儿,有张笑起来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有潭比湖水还深邃的澄眸,也有张因为要忍住泪而咬破的鲜嫩红唇……
好倔的女娃儿,连哭都这么逞强。
难得的,阎焰的唇,微微的往上勾了勾。
「你笑了!天啊,我有没有看错,你竟然笑了?!」水荷揉了揉眼睛,冲着他看了看,又再次揉了揉眼睛,像见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的惊讶,指着他的脸,又叫又跳。
她的惊呼,入了他的耳,凝结了他唇边勉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