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喜帖,“那娘子可要白走一趟了。今个儿是我姊姊与杜兄定亲的大喜之日,怕是抽不出空来见娘子了。”
兰月接过喜帖打开,只见上面盖着“京兆牧之”的印鉴,她连连咳嗽好一阵方稍稍平息,冷笑道,“好、好,当真是好……京兆牧之!?呵!”
“兰……兰月!”
恍惚间,兰月瞧见许子周担忧的神色,勉力勾了勾唇,“我没事儿,咱们回去吧……”
扬州的天便似娃娃脸,阴晴之转不过瞬息。
墨衣男子熄了花钿镂空铜炉中的熏香,为床榻上的女子紧了紧身上的锦被,这才将最角落的窗子开了条缝儿,稍加轮转厢房中的滞闷之气。
一切打理妥当,墨衣男子不禁于书架前徘徊,若有所思地扫过书架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将目光停在左上角一尺来高两尺来宽的檀木匣子上。他指尖微抬,鬼使神差地挑开了铜扣,一封又一封记载着日期的书信跃然映入眼帘。
许多年后,他时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曾好奇匣子里的东西,亦或能够多相信她几分。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不同的境遇?
“阿月、阿月……牧之他……阿月。”
墨衣男子双手颤抖,匣子“啪”地一声阖上,惊醒了床榻上如梦似醒的张好好。
睁开迷蒙地双眼,瞧见幔帐外挺拔的背影,张好好不禁怅然,该来的总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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