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近来可好?”
墨衣男子浑身僵硬,狠狠扯了扯唇角方才稍加缓解面上的僵冷神色。转过身去,瞧着幔帐后纤弱的身影,他微抿嘴唇,“我一切尚好。不过途经扬州恰巧碰到兰月,本想来瞧瞧你,却事务缠身耽搁到今日。”
墨衣男子这番话漏洞百出,张好好却似毫无所觉,“一别经年,却是叫你看笑话了。”
墨衣男子千回百转,终是缄默以对,倒是张好好挂念兰月,再度开口,“子明,阿月如何了?”
“子周请了百医堂的张大夫为她诊治,想是已无大碍了。”
张好好端详着墨衣男子神情,平静如水毫无破绽,“子明,能否劳烦你将外院的玉香叫来?”
墨衣男子心绪未平,并未察觉到张好好的异样,便径自应下出门去了外院。
张好好到得兰月房外,大夫正巧在请脉,许子周神情沉肃,“张大夫,如何?”
张大夫捋着花白的长须,面色沉重,“这位娘子被荆棘刺伤了双腿,见血处未能及时医治已然伤了风,再加之怒火攻心,怕得好生调养一阵子才能见好。只是……”
许子周瞧了瞧床榻上沉沉昏睡的兰月,道,“张大夫,但说无妨。”
“这位娘子伤了风的双腿,老夫并无把握能医治痊愈。半月之内稍有异常,怕是……届时,若想保命,便不得不舍去这双腿了。”
许子周眉头深锁,良久后,追问,“张大夫,便没有防患之法么?”
“有倒是有,只是……”
迎上许子周定定的目光,张大夫终是叹息一声,继续道,“除非半月之内,日日将新生的腐肉剔除,或许尚能避免截肢之险。”
门外“吧嗒”一声,许子周寻声看去,只见一身素衣的张好好正斜侧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