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张大夫了。许管事,可方便私下谈谈?”
许子周瞧着消瘦苍白的张好好,不禁心生愧疚,这名风华绝代的女子背井离乡数载,竟憔悴成了这幅模样。说到底,当年之事若非他私心误导,或许这两名女子不必受如此多苦难。
“张娘子请。”
两厢沉默,走出许久,张好好方才开了口,“许管事可否告知,自古亭下来后阿月去了何处?”
房中一派寂然,滴滴答答的更漏声清晰可闻。
张好好疲累的倚在床榻边,瞧着大汗淋漓、竭力忍痛的兰月,终是哽咽出声,“阿月,是我欠你的。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兰月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却始终念及张好好,“娘子,婢、婢子不痛。只求姑娘能放下过往……纵是婢再苦、再苦也值……值得!”
张好好不禁泪流满面,这些年来因了自己的固执,究竟令这最亲近之人ca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
够了,真的够了!
花开花谢终有时,既留不住,又何苦累及她人去勉强?
二十天后。
兰月的身子日复一日好转,吃了药歇在榻上。瞧着桌案后静心翻阅《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张好好,她终是忍不住开口,“自打十日前,他寻到浮世轩,便日日候在大门外。娘子当真不去见见吗?”
张好好一脸沉静,连眼睑都未抬半分,“阿月,你目前所要做的只是养好身子,不必费神思虑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兰月深知张好好的性子,她如此镇静,想必已是拿定了主意,“娘子究竟如何打算?”
张好好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瞧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待你身子大好,该了结的自会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