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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上,严格管教众少爷的反而不是乍看不苟言笑,其实人很好商量的孙老爷,而是他们那位为了公事由美国回来暂住的大伯,他严苛霸气,总是对孙圣希摆出严肃教导的姿态,东骂西骂,让人看了好心疼!
“离我哥远一点。”孙小妹冷冷丢下一句,然后绝情地拉上做工精美的棂窗。
“小妹,你大伯对孙圣希一直是这么严厉的?”朱依玲担忧地问。
孙小妹倒是悠悠哉哉的,“我爸讲过了,大伯是几百年没回来的长辈,怕我们不懂尊重,所以当然会要大伯威风,难免最先拿我哥开刀。”
朱依玲有点不满,“已经开了好几天了,大家就这样随便他啊?”
“不然咧?你下去捅呀!”孙小妹把水果刀扔到桌上。
朱依玲无辜翘高嘴,忽见孙大伯走往花园,好像准备按惯例坐在大型摇椅上乘凉,她顿时替某人松口气,说道:”你大伯走了,叫你哥休息一下,别念书了。”
“那是大伯最爱的商经书,老哥没有每页处理它,是不会罢手的。”
朱依玲讶异,“什么?他还想念?他功课已经很好了。”
好到她几次想找他为她和孙小妹解决困难的考题,期望能考上他读过的高中。无奈,从她来马家庄温习的头一天开始,孙圣希的时间就全给大伯剥夺了去,不是去马氏,就是研究书籍。
“等我。”孙小妹转身走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本厚重的书。“拿去。”
朱依玲打开瞧,里面满满是外国文字,再仔细看,她发现了异样!
“为什么只有半笨”
“我哥昨天去马家书院陪马老爷一起看书,拿出这一本的时候,却给老黄叼去,当成科学面嚼个稀巴烂。”
“谁是老黄?”
“马老爷那只上个月啃过我大伯左小腿的死肥狗。”
“哇!那给大伯知道了,孙圣希不就惨了……”朱依玲马上替他紧张。
“大伯没空训我哥。因为大伯和马老爷超有仇的,他会直接找马老爷算帐,而且好死不死,老黄的祖父,在二十多年前啃过他的右小腿。”
“马老爷的狗……”朱依玲咽咽口水,“都这么饿吗?”
“才怪,是我哥夹了一片牛排在书里面。”
朱依玲眼睛越瞪越大,高声道:”他适意的!?”
孙小妹不以为意地吊眉,“故意?孙圣希干这种事一向很自然。”
朱依玲立即哑然,忍不住转头看着大厅那端,竟在孙圣希身上嗅到一股诡异气息。
“是可忍,孰不可忍,应该是这样讲的吧?”孙小妹端茶沉吟。
朱依玲回头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说,你哥是因为不想再受欺负,所以……才请马老爷对付大伯?可大伯他不是很凶吗?”
“大伯是很凶,但是马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哪!昨天因为这本书,两人把旧帐统统翻出来,吵到凌晨还在吵,扭打很久,山庄全体出来劝架也没用。而且我爸还被踹到去撞花岗石,整个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