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诀撇开脸,淡然的盯着远处,语调有说不出的清冷道:“朕没什么事。”
见对方不肯说,方乐瑶脸上空留一丝哀怨,也无法再问。只是对身后的丫环使了一记眼色,对方示意,连忙上前,把早就熬好了的补汤递了过来。
方乐瑶迅速接过,继而一脸献媚的上前道:“皇上,这是妾臣一早亲手熬好的汤,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最近都不怎么常用早膳,所以……”
“朕没胃口,不想喝!”不待她说完,司空诀就挥袖打断。
方乐瑶脸上蓦地闪过一抹黯淡,眼中有着难掩的失望。继而退后一步,想将汤端回去。
举止间,司空诀却在无意间,发现腕上的一抹乌疤,当下上前一步,一把握过她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乐瑶脸上闪过一丝慌忙,急欲将手抽回。不料,却被司空诀握得更紧。
旁边的丫头见状,立即上前解释道:“参上皇上,这是我们娘娘为了每日给皇上熬上一碗补汤,而被火烫伤的。今日也有受伤的地方,可是她为了让皇上及时偿鲜,也没有来得及敷药。而且,娘娘还一直不让我们说……”说着,方乐瑶还适时的出声制止:“鸣香……”
司空诀听罢,原本冷漠的心,瞬间一软。回想起来,这一个月,每日德妃都会送来补汤,从无延误,就连生病也不疏忽。可自己,却每次拒绝她的心意,一次也不曾喝过。她还是为了他,这么坚持。
想到这里,脑海里再次闪过某个人的无情。身为皇上,天下间有多少女人想接近他,想要得到他的恩宠,为何偏偏就她,那么的想要脱离,那么想要挣脱?
思及到此,司空诀竟如赌气般的端起那碗补汤,然像酒般的一饮而下。
方乐瑶见状,先是一惊,继而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如此看来,她真的离皇上的心,又进了一步。
喝完补汤,司空诀又接过宫女手中的巾帕,拭了拭嘴,才缓声道:“德妃,最近你为了朕,瘦了不少。以后,就不必如此劳,这些事,朕自然会安排人,你就不要忧心了。”
“不,皇上的身体,妾身是最清楚的,还是由妾身来吧!”
“这……”
“皇上,还是让娘娘来吧,自从皇后离开后,德妃娘娘就是最在意皇上的人了。一早,她就要起来为皇上熬制补汤,有空还要暗自派人打探皇后娘娘的去向。”
一旁的小丫头话刚落,立即就得到了方乐瑶的怒责:“鸣香,休得多嘴!”
鸣香像被吓坏了的小猫,蓦地缩了缩身子,不住的退后着,装成十分害怕的样子。
当然,二人的言谈与举止,还有这般的话题,显然受到了司空诀的迫切关注。
当下,他猛的上前,一把握住方乐瑶的胳膊,呼吸有些急促的询问:“你也在打探她的消息?”
方乐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激动,先是吓了一跳,水眸闪过一抹不甘。继而,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可怜之色,随即还挤出几滴愧疚无比的泪水道:“对不起皇上,妾身该死,妾身不该瞒着皇上找姐姐。可是姐姐对我恩重如山,况且,有姐姐在皇上身爆我才觉得皇上会幸福。所以,请皇上饶恕妾身的私自做主。”
说完,眼泪哗哗流下,如雨打芭蕉。
司空诀听完,有些惆然的松开她,语调有掩不住的绝望道:“她决心要赚又何必找寻?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做再多,也找不到她的。”
方乐瑶却上前,满脸固执的说道:“不,我们能找到姐姐的。姐姐可能只是因为一时贪玩所以才离开皇宫,总有一天,她会发现皇宫的好,发现皇上的好,一定会回来的。”
“发现朕的好?难道朕就要这样等着她吗?”这话,无疑有些激怒司空诀,他堂堂的无尚君王,难道就要去等待一个女人的回心转意?那他算什么?他究竟算什么了?
方乐瑶的眸中,闪过一抹得呈的精光,继而又说道:“是妾身无能,找不到姐姐。都怪妾身,明明派去的人已经看到了一个与姐姐极为相似的人,也不没能及时找到她。”
“什么?”司空诀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猛的睁大黑瞳,一脸冰冷的上前一步。
“我……”方乐瑶吓了一跳,一时回答不上来。
“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妾身是说,妾身派出去的人,曾在一个叫潜虎镇的小镇上,见到过一个与姐姐极为相似的人,后来因为镇上人多的关系,姐姐的身影被人群冲淡,没能极时找到此人回宫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