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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不在乎。“谁知道卖到哪儿去了。”
“多谢三叔、三婶。”他拱了下手,便起身走了。
云景琛想到奴仆的卖身契,不管是死契、活契,都有记录,或许可以查出瑞珠的去向,只要找到她,一定可以知道更多。于是,他立刻命府里的管事尽速查出当年把瑞珠卖到何处,只要对方还在人世,都要想办法找到人。
待云景琛回到肃雍堂,便将此事告诉芝恩。
“相公千万别灰心,咱们一定可以找到瑞珠的。”她打气地说。
他也不想放弃,经过这么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所知道的“真相”有可能不是真的,不禁后悔没有早一点察觉。
“娘或许不是自己投井,而是被人推下去,只要有一丁点可能,我都要查出来。”
芝恩用力颔首。“是,相公。”
“祖宅那儿还有几位长辈健在,或许他们还记得更多细节,我决定亲自走一趟西递村。”虽然西递村同样位在黟县,不过这一趟不知会待上几天,云景琛还是要她打包简单细软,并吩咐阿瑞去备妥马车。
过了两、三刻,大致都准备好了。
“相公一路小心。”她会祈求老天爷,但愿能有好消息。
云景琛看著她笑盈盈的圆润脸蛋,就像一道温顺的水流般,逐渐洗涤心中的愤恨,直到恢复原本的自己。
“原以为只要不去揭开那段不可告人的过去,时间一久,便会淡忘,可现在我才知道错了,里头说不定还藏著骇人的秘密,娘更有可能是冤死的,我居然拖到现在……”只要想到过去只顾著怨娘,他顿时懊悔不已。
“相公现在开始还不迟。”芝恩柔声地说。
他张臂抱住妻子,从没想过这副圆润身子会为自己带来温暖和力量。“多亏了娘子,因为有你在我身爆让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一点都不孤单,才有勇气重新去面对过去。”
“只要能帮上相公的忙就好。”这句话比任何鼓励还要来得有意义,她更高兴可以派上用场,证明自己没有做错。
阿瑞拿了细软。“二爷,马车已经在角门等候了。”
“那我走了。”云景琛希望此行能够找出真相。
待门房打开西边角门,送云景琛出门,坐在前头的车夫见了个礼,等待主仆坐上去,这才甩动缰绳,让马前进,车轮也开始转动。
“二爷慢住”
门房这句话惊动了窝在粉墙边、病到昏昏沉沈的乞妇,她吃力地掀开眼皮,看著渐行渐远的马车,颤巍巍地问:“这位大哥,马车上的人……是哪位少爷?”门房上下打量了下浑身穿得破烂的乞妇。
“自然是咱们二爷。”
“是、是大老爷和大太太所、所生的景琛少爷吗?”她颤声地问。
“没错!”门房回道。
乞妇一把攥住门房的衣服。“大少爷呢?景国少爷呢?”
“大爷在两年前就已经病死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快点放手!”他嫌脏地挥开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