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手。
她撑起虚弱不堪的双脚,想要叫住马车。“二少爷……二少爷……”
她有好多话想告诉他,否则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你干什么?”他粗鲁地推了乞妇一把。“要乞讨去别的地方,不要在咱们云家门外,去!去!走远一点!”
说完,门房也不管乞妇死活,便把门扉用力关上。
“二少爷……”她咳到都咯血了,整个人又缩回角落,哪里也不去,要在这里等。
“我还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咳……”
过了一天——
晌午时分,门房发现乞妇还窝在门外,想要赶人,却发现她只剩一口气,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多晦气,问了三房老爷和太太,他们也不管事,二爷又不在府里,只好去请示奶。
芝恩带著堇芳来到西边角门,见乞妇都咳出血了,要是不管她,真的会死,只好找来几个奴才,用块板子把她抬到后罩房(婢女丫鬟居住的地方),先找张床安置之后,又延请大夫来医治。
“大夫,怎么样?”她关切地问。
大夫摇了,示意芝恩到一旁说话。“病人能拖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喝什么药都没用,还是准备办后事吧!”
“多谢大夫。”芝恩颔首。
待大夫走了之后,几个婢女丫鬟议论纷纷,认为不该把人带进府里,万一真的死了,会沾上秽气。
“奶心地好,才不会见死不救,哪像你们只想到自己……”堇芳护主心切地斥责她们。“什么秽气?奶都不在乎了,你们有脸说什么?”
几个婢女丫鬟只好把嘴巴闭上。
见乞妇在昏迷中,咳得相当难受,芝恩帮她翻身拍背,总算不咳了,又喂她喝了水,既然大夫说已经药石罔效,至少让她舒服些。
“你们去烧热水,我想帮她梳洗干净。”她的提议让婢女丫鬟都瞪大了眼,不过在堇芳的带头下,只得照做。
就这样,芝恩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让乞妇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还穿上干爽衣物,又喂了米粥,希望她能快点醒来。
“接下来就由你们照顾她。”她对两名分别叫小文和彩儿的婢女说。
“可是奶,奴婢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咱们可忙得很,哪顾得了她?”
小文和彩儿马上提出抗议,就是不想被指派来照顾乞妇。
“其他的事就交给别人去做,还是我这个奶没资格命令你们?”芝恩难得板起脸孔。“那么就等二爷回来……”
“奴婢做就是了。”她们不敢再多说。
芝恩心想再不树立威严,真的使唤不动这些奴仆,不过只要有相公撑腰,她就不怕。“等她清醒,或是病情突然恶化,马上来通知我。”
“是。”小文和彩儿不情不愿地回道。
她还是不忘叮咛。“要记得喂她喝水,要是咳得很厉害,就帮她翻身拍背,虽然救不了她,但咱们能做的就尽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