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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赵慕真。”傅天抒不像韩栋那么喜欢卖关子,立刻回答了林群开的问题,“她暂时会待在别院。”
傅天抒边说着,边解开套在马脖子上的缰绳,然后轻轻的拍拍马背,像是在慰问一路上辛苦拉车的马儿。
“暂时是什么意思?”韩栋搬了一只箱子下车来,不解的看着傅天抒,“你打算把真妹妹送到哪里去吗?”
傅天抒一脸严肃地说:“她是个姑娘家,难道要她跟我同住在别院里?”
“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可以就近伺候你呀。”
这时,仍旧不知道赵慕真的身分及来历的林群开凑了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们两个先慢着……”他有点恼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呢!”
“她叫赵慕真,是长庆城怡春院里的姑娘。”韩栋说。
林群开一听,惊讶不已,“怡春院的……姑娘?”他瞪大眼睛看着傅天抒,然后露出一抹怪笑,“天抒,你终于也……”
傅天抒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立刻蹙起浓眉,“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还有她不是花娘,而是丫鬟。”
林群开微顿。花娘跟丫鳜那可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身分。
不过话说回来,天抒从不涉足那种莺声燕语之地,为什么会带一个怡春院的丫鬟回来?
“你们去了怡春院?”林群开一脸困惑,“不是说过外出买卖时绝不……”
“我们没去怡春院。”傅天抒一口否认,然后将解释的工作丢给了韩栋,“你自己跟他说。”
“怡春院发生大火,真妹妹是趁乱逃出来的。”韩栋娓娓道来,“她真的很可怜,一出生就被送养,养父母因为贫病交迫而把她卖到怡春院为婢,不久前她养母过世,龟公拿了她养母手上的契约,想逼她卖身接客,所以她只好……”
“烧了怡春院”林群开抢白。
“怡春院不是她烧的,总之她逃出怡春院,然后躲在咱们的马车上,天抒可怜她的遭遇,就把她带回来了。”
“喔—”林群开语气拉长,然后将视线移转到挨在车门边的赵慕真,“小姑娘,你真是走运了。”
闻言,她微怔。
“你放心,我、韩栋,还有天抒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在这儿绝对安全。”他拍拍向她保证。
傅天抒语气淡淡说:“我可没说要照顾她,别算上我。”
韩栋跟林群开互觑一记,然后再看看表情尴尬的赵慕真。
“天抒,”林群开勾着他的颈子,“你怎么这么冷淡呢?”
“是啊,”韩栋搭上一句,“咱们路上不是说好了,让真妹妹留下来伺候你的吗?”
傅天抒斜瞥他一眼,“从头至尾,那都是你说的,我从没答应过什么。”
闻言,韩栋抓抓头,这确实是他的主意,傅天抒自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好”字。
“天抒,”林群开低声、语带商量地道:“这么可爱又标致的小姑娘,就把她留下吧?”
“可不是,傅家宅子里全都是些大姊大妈跟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