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蓦地门板被推开,门外的男人富饶兴味地看着两人。
“七郎,依你这蛮劲玩下去,岂不是要本王等上一日夜?”他促狭笑道。
“我岂敢让王爷等候。”慕君泽面不改色地松开钳制。“染梅,备茶具。”
得到自由教染梅松了口气,略垂眼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穿上了宽口锦裤……要是他有心轻薄,没必要先套上长裤吧……
悄悄抬眼,对上他戏谑的笑,听见他说:“是不是觉得可惜了?不过也不需要太遗憾,我说过这寝房随时欢迎你来,届时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奴婢一、点、都、不、想、看……脏东西!”咬牙切齿地发泄惊吓后的怒气,她才朝门外的男人福了福身,快步离去。
那男人不由放声大笑。“七郎,她说你是脏东西……哈哈哈,京城第一美男竟是脏东西……”
“千万个女人之中,总会出现一个不长眼的。”慕君泽皮笑肉不笑地道。
脏东西?太不识货了。
正午,日光自茂盛的林叶间筛落点点金芒。
书肆后院,位于主屋东爆开凿了一口人工湖泊,架青石拱桥横跨,桥上搭建亭台,此刻满亭茶香。
“这茶,真是不错,七郎。”敦亲王齐千里说着,目光落在负责泡茶的染梅身上。
染梅的注意力集中在泡茶上头,压根未觉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说……七郎?不禁地看向坐在齐千里对面的慕君泽。慕家明明就只有四个男丁,为何要唤四爷“七郎”?
难道是为求多子多孙的唤法?
“王爷,这茶是不错,但和王爷府的茶相比就相形失色了。”慕君泽戏谑笑着,话里含意只有两人才懂。
“本王倒觉得是各有特色。”齐千里五官俊逸,噙笑令人如沐春风,举手投足间暗藏皇族特有的霸气。
“王爷还真是不挑哪。”慕君泽笑意不减地道。
“和七郎相比,本王可是略逊一筹。”
染梅小心翼翼地斟着茶,只觉得这两人说话真玄,像是话中藏话,十足的难解。而这敦亲王看起来亲和力十足,但她见过太多皇族的嘴脸了,时风时雨,心思难测。
“王爷谬赞。”慕君泽皮笑肉不笑地道。
“兄弟,客气什么。”齐千里品茗看着湖面风光。“对了,镜花的书……”
“伙计说那还拖着,我本是打算去逼镜花交出手稿的,可适巧王爷来了,这事就暂时搁下。”
染梅闻言,眉心蹙了下,偷觑齐千里一眼,果真瞧见他脸色微变,她不禁暗骂主子恃宠而骄,竟对王爷如此无礼,四爷会不知道皇族天生多疑,言行举止都得三思再行吗?
随即又想,她何必替他担忧,像他这种会戏弄、轻薄丫鬟的主子,要是能受点罪,也算是替她出口气。
“七郎,你这说法好像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齐千里撇了撇唇。“还不是你的伙计没把镜花的书送来,本王今儿个才跑这一趟。”
“所以,我晚一点会逼着镜花把手稿写完,届时补上一幅裸女图,还请王爷息怒。”字句听得真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