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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第1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道:“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染了风寒而已。不过……。”

    我眼皮跳了跳。问:“不过什么?”

    “不过他先前应该是受过重伤,身子骨还没完全调养好。就又添了新伤,这下一风寒,连带着伤口也感染得厉害,是以数症齐,看起来来势汹汹啊。”

    我愣住了,程观一个月以来差不多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哪来的新伤?莫非是南宫澈醒过来这几日又派他去执行了什么任务?那这任务是什么呢?会不会又隐藏着新地阴谋?

    一时间,心乱如麻。

    羽山亦倒是应和着点了点头,走近道:“的确,先前我给他擦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伤很新,不过似乎没怎么处理过,边上已经有些溃烂。”

    我扭头瞪他:“你怎么没跟我说?”

    羽山亦无奈地耸了耸肩:“怕你同情心泛滥,结果还是没用。”

    老药师笑了一声,打断我们两个道:“别吵别吵,又不是没得救。”见我们两个齐齐看向他,他摸着颌下花白的胡子:“其实都是小病症,只是我没带齐东西,要不把他送到我那去?”

    跟羽山亦对视了一眼,道:“也好。”

    于是我们一行人再次车轮辘辘地出现在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上,雪一直没停,马匹约莫是也有些乏力,一路上晃晃荡荡的。

    我看了一眼依然昏睡的程观,信口问道:“他身上是什么伤?”

    羽山亦猫着腰蹭过来一点,拉出程观一条胳膊给我看:“有些模糊的齿印,伤口不大,可能是被什么凶猛的幼兽咬了。”

    映着外面透进来的雪光,我看见,那条白皙到有些透明地胳膊上,两排青紫的牙印。

    --------废话分割线---------

    最近的情节有些卡,写得不顺手,对花钱看文的童鞋们说声抱歉。

    凌晨三点的时候失恋了,在那个人的blog里看到他写那是他们亿万克拉的幸福。

    照片中他有两个,一个黑白一个彩色……爱情总是色彩斑斓的吧,于是黑白地他面容模糊,彩色的他神采飞扬。

    呵呵,不过所幸也不是没有收获哦,意外地听到他的背景音乐《猜不透》……

    歌词很像洛洛和澈的感情,听得我那个纠结啊。

    “相处会比分开还寂寞

    两个人都只是得过且过

    无法感受每次触摸是真的,是热地”

    唉……最后还是照旧,祝你们开心!

    第二卷 第二十章 猜不透

    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本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裂开了几道小口子,流出混合着血和其他液体的污浊。两排齿印极深,以手抚之,犹感其凹凸。下意识地抽回手来摸摸嘴唇,那个齿痕,分明就是我的。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是跟南宫律回京城了么?抬头看了看羽山亦,他仿佛也突然明白过来些什么,脸色雪白,一手探向“程观”的脖颈后,“嘶啦”一声,一张类似于我脸上的薄薄面具已在手中。

    只听他低呼一声:“果然是他。”

    我将南宫澈的袖子轻缓地放下来,淡淡说:“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羽山亦惊异地看向我,神色晃动了一下,转瞬又平静下来:“是,我是知道,但我也只是在给他擦身的时候看到他身上肤色与脸部不同,加之后背又有疤痕的时候才知道的,并不比你早多少。”

    我叹了口气:“这才是你先前不肯送他就医的真实理由么?”

    羽山亦眸子一紧,掠过一道寒光,冷冷道:“应该是我问,这才是你执意要送他就医的真实理由么?”

    “你……”我心中恼火,却无从分辩。突然瞥见羽山亦身后的老药师自刚才起就一直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我们争吵了这么久他却纹丝不动,不由觉得有些古怪。

    正想开口相问,他却缓缓张开了双眼,微笑道:“丫头,别这么好奇。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震,微感不妙。羽山亦面上亦是一惊,眼睛危险地眯起,极快的一个旋身,手指成钩,堪堪就要扣上这老咽喉……这时鼻间突然一痒,好像吸进了什么粉末般。还不及反应,眼前已迅速地模糊起来。失去知觉前,只听那老药师对着外面我们从客栈雇来赶车的店小二道:“公子爷,好了……”暗,可等我艰难地张开眼睛,却现仍是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在这样地黑暗中,连空气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现自己并没有被什么绑住,于是便扶着墙站起来,约莫是晕了太久,腿有些麻,一下没站稳,踉跄两步,突然脚下绊上了什么东西。我手蓦地一空,便跌在了上面,紧接着那东西“唔”地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是一个人!

    而那声音何其熟悉!

    我赶紧摸索着在他身边跪下,颤抖着双手拉过他的手来,手指细细抚过那些长在手心里粗糙的茧子,心里涌过一股暖暖的热流。没错,是南宫澈。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抚摸般,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口中喃喃了一声:“洛洛。”

    我赶紧点头,突然想到这么黑他根本看不到,便低声道:“是我,南宫澈,你怎么样?”

    他却没有回答我。好像没听见我说话般,只自顾一直喃喃着我地名字,我将手移上他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该死,那老头居然没给他用药就把他丢在这!又往下摸,他的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刷过我的手心。

    我赶紧挨着墙坐下。将他的头托起来放在我腿上,好让他躺得稍微舒服一些。心里想着。如果羽山亦也被关在这地话,我方才说话他应该听到了,现在看来,他显然是不在的,那他会在哪儿呢?想着不由心中浮上一些忧虑。

    “洛洛,我冷。”南宫澈将身子往我怀中缩了缩,口中兀自说着胡话。我猛然想起身上还穿着披风,遂赶紧解了下来将他严实裹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澈也许是因为暖和了些,渐渐睡得熟了,世界一片寂静,我正也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灵台陡然一片清明,既有水声,就定有与外界相通之处。

    将南宫澈的头轻轻移开,拽出披肩上的风帽来给他垫好,然后我便起身顺着墙朝那水滴之声摸过去。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甚至可以听到更多,水流的声音,水花飞溅的声音,我的手攥得紧紧的,一步一步地靠过去。

    直到觉得已经很近了,巨大的水声,仿佛就在前面触手可及地地方,只要再走一步……我的脚尖踢到冷硬的石壁上,前面……已经没路了。

    原来这声音竟是从外面传来,不过照这么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一个喷水池子或小瀑布的下面。我曲起手指将够得着的地方尽数摸打敲击了一番,仍是全无半点动静,不由有些丧气,正要掉头走开,突然耳朵一动,从那哗啦啦的水声中捕捉到了一点人声。

    我赶紧静下心来,凝神听过去。耳中水声渐小,人声慢慢清楚起来。

    “……说白了,这不过是我们兄弟的家务事,羽山公子就不要插手了。”听不真切,只约略可以感觉到是年轻地声音,想来该是老药师口中的那个公子爷。

    “你们狗咬狗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护着我心爱的女人罢了。”我心中一阵狂喜,这个声音,是羽山亦!看来他并没有被囚,可他说的心爱的女人是谁……我吗?

    没时间细想,却听那人哈哈大笑,继续道:“羽山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说起来,我们也算得上是同仇敌忾呢,哈哈。”

    “同仇敌忾?”羽山亦问,我在心中也默默问了一遍。

    “正是,我要对付地是南宫澈,你呢?颜洛心里喜欢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是照着律法来说,她现在也是南宫澈名正言顺的妻子。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么,嗯?”

    “住口,我对她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不像你这种龌龊的小人满脑子污糟。”

    “非分之想?我可没说哦,呵呵,我不过是想提醒羽山公子,你凭什么,又站在什么立场上守护她呢?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或许我是不是该先付些定金呢?那好吧,就等你收过了定金我们再谈。”那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不知道羽山亦是不是还在,可他就算在,这么大的水声,我纵使喊破了喉咙他也是听不见的。

    拖着步子走回南宫澈身边坐下,他睡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我探了探他地额头,还是很烫,但这一会功夫,却也出了不少汗,头尽数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兀然间,想起他那天对我说过地话,与我方才听到羽山亦所说的,重叠在一起,在脑中不断回响。

    “羽山亦喜欢你,我看地出来,他喜欢你。”

    “我不过是想护着我心爱的女人罢了。”

    难道……羽山亦真的喜欢我么?心中涌上些奇怪的感觉,掺杂着欣喜、讶异、迷惑和一点点恐慌。

    可一想到那个人,所有的情绪便顷刻间都散去了。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对付南宫澈?羽山亦身上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而羽山亦又到底插手了他的什么计划?

    他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他指的兄弟可是南宫澈?若是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位皇子。莫不是……他也对皇位存了野心,然后又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南宫澈的计划,想要趁此机会铲除劲敌……或,他干脆就是储君的热门人选,三皇子!

    越想心中越觉得肯定,这三皇子是皇后嫡出,最有希望承接大统之人,结果横里杀出个十二皇子,一个还未满周岁的毛孩子生生将他逼得险象环生。他本来就只剩他母后在朝堂上的势力可以倚仗,结果又在我爹爹手里阴差阳错地折损大半,他恨我是理所当然的。而他若有心调查,将幕后真正的黑手南宫澈找出来,也不是全无可能,这下南宫澈想要夺位的真正目的也显露了出来,他怎么可能放过,却是不杀也得杀了。

    但是到了羽山亦这层我又想不明白了,莫非这三皇子也正在策动什么,而我们在京里的安排恰恰妨碍到了他?可我们的目的是要救爹爹啊,自然顺水推舟地拉了皇后一党一把,这明明是对他有利的啊。

    我一边做着推断一边将心中所想絮絮叨叨地念了出来。身旁南宫澈突然拱了拱,我随手拍怕他,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却听他有气无力地说:“洛洛,你错了。”

    “你醒了?”我声音里带了丝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欢喜,问道。

    “嗯。”

    我赶紧将他上身连着披风抱起来些,正要往墙上放,他却就势倒在了我怀中,滚烫的皮肤蹭着我的脸,让我也突然热起来。但我念着他现在是病人,便没有推开他,只叹了口气道:“既然我方才所说你都听到了,你就该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你还这样,不会觉得尴尬么?”

    他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是觉得墙很硬,想让自己舒服些,你就只当行行好,扶持一回弱吧。”

    我摇了摇头,早知道会是这样,他这人一向是无耻的,我居然差点忘了。

    “那你说我错了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你从根本上就猜错了,那人不是三皇兄。”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至亲至疏

    “不是?”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太确定,但是想来三皇子已经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了,除了他还有谁呢?

    “事到如今,我不妨都告诉你。”

    “好。”

    虽然他说话很吃力,但是我实在太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以也没怎么推让,只稍微调了调坐姿,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多谢。”南宫澈顿了顿,缓缓开口,“该从哪里说起呢?”

    我翻了个白眼:“随意。”

    “那不妨先拣最紧要的一件来说,那便是,洛洛,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感觉心口一缩,全身的皮肤都紧绷起来,正要开口,只听他继续道:“你别插话,让我说完。”

    我赶紧接上:“别,别,你别说了,你现在这么一副样子就如同留遗言一般,还是我先来说吧,你只答是与不是,也省些力气。”

    南宫澈贴在我脸边的皮子略动了动,好像是在笑,然后轻答了一声好。

    深呼了一口气,我开始问。

    “你可认识蓝音?”

    “认识。”

    “他是你的下属?”

    “不是。”

    “那他假扮弓道长进宫可是你的授意?”

    “他没有假扮弓道长,不过那确实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包括先让皇帝封我为妃,然后再将我掳走?”

    “是。”

    “你的目的是皇位?”

    “是。”

    “你原先想杀了我?”

    南宫澈迟疑了一下,艰难道:“是,可……”

    我朝他头顶狠狠拍了一下:“别解释,继续……你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利用我颜家帮你夺位是不是?”

    “不是。”

    “不是?”

    “颜相逼宫只是一个幌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夺得了位?”

    我不由怒从心头起,强忍住将他一把推开的冲动,咬牙道:“幌子?几十条人命就为了布置你局中一个幌子?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古来帝王,即便是得道的明君。其登上那个位子的路途中又有哪个不是鲜血满地尸骨累累,有时候并不是狠不狠得下心的问题,而是你为了达到那个目地,必须那么做,没得选择。洛洛,你不也一样么?”

    我被他说到痛处,心神大震。辩道:“我是为家人,你是为权势,如何能相提并论?”

    “权势?呵呵,洛洛,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毕竟每个人都有他想要守护的、放不了手的东西,对你来说是家人,对我来说也一样。”

    他微微地将脸仰起一点来,蜻蜓点水般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即使你有一天满手血污。我依然不会因此而厌恶你,我只希望,你也这样对我好吗?”

    我将头微微别开,道:“不好。”

    我明白自己现在也不是多清白的人,与羽山亦和林仙仙商量定之后,京城那边的计划就已经开始慢慢推动。从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到前朝德高望重地大臣,环环相扣,招招致命。京城里暗潮汹涌地生着的这一切我虽然不用亲自经手,也不用亲手拿刀去杀了谁,但是却无法否认。将有许多条生命因着我的自私而消失在这尘世之中。这些人,就算连见都不曾见过,亦知道他们一定也都跟我一样有爹疼娘爱。是别人的心头牵挂。而我,眼下为了自己一家,手中摧毁的却是不知几个家庭的圆满和乐……这样的自己,我想想都觉得厌恶,更遑论让我怀着一种同道中人的态度去欢喜地接纳旁人?

    沉默了一会,黑暗中南宫澈静静地开口:“也罢。我想你也是要这般答的。那么你可问完了?”

    我愣了愣,如实答道:“嗯,我只是大略确认一下我先前的推断,现在你可以说了,外面那人到底是谁。”

    “他是蓝音。”

    “蓝音?”我猛地坐起来,南宫澈地头一下没靠住,“咚”地一声撞在了墙上。与他的闷哼叠在一处。

    “一定是他。我不会猜错的。”

    “对了,你方才说他不是你的下属。那你们……”

    “是兄弟,他是我弟弟。”

    在方才那一惊的基础上,我这次是彻底地愣住了,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听南宫澈接着说:“只是我们兄弟一直有些嫌隙,虽是做着同一件事,彼此却是无法完全信任。说起来先前我对你的确存着利用的心思,那夜潜进宫去陪你观星,亦只是想从你口中套问他的情况,看他有没有什么违背约定的出格之举。”

    原来如此,我脑中蓦然浮起那晚细碎的星光,张了张嘴,感觉有好多话都堵在喉咙边上,但最后问出地却是:“那蓝音他好歹是个皇子,再不受待见,也不至于沦落到去蓬莱修行吧?”

    南宫澈哑然失笑,道:“谁跟你说他是皇子了?”

    “他不是你的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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