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你们看到了吗?他穿着白色的风衣……”我比比自己的耳垂:“差不多就这么高,眼睛大大的,他人呢?”
“你的朋友?”金良宵走开几步,左右看了下,又看向我:“和我们是一道过来的?坐的哪一辆车?”
我急了:“明明和我是一辆车啊,你不也在车上吗?”
金良宵失笑,手心向下按按,安抚我道:“你先别急,是这样,据你所说你这位朋友和我,和你我共乘一辆车,对吗?”
“对啊?他那么大个人你没瞧见?就坐在我身边。”
“别急。”金良宵在对讲里叫了两个名字,昨天车上的那两个伙计跑了过来。
“宵哥,什么事儿?”
金良宵似笑非笑的指着我道:“獐子哥说有一位穿白衣的朋友,昨天与咱们坐了一辆车进山,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啥玩意儿?”一个伙计抓抓绒线帽子,茫然的和同伴对视一眼:“没有啊,车上就我和马老四,你,雨桐姐还有他啊,就这么五个人啊。”
名为马老四的伙计附和道:“每车五位,这是提前安排好的。”
我……
“没事儿了,你们去把车热了。”金良宵把伙计遣走,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听说獐子哥有阴阳眼?”
我被他这逼人的气势镇了一下,老实的点了头。
“那你看到的世界和我们就不一样了,不要找了。”
手被丢开,我被这股力量带的踉跄几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啊?
君墨那么显眼,别人怎么会看不到他?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到了刚才的顾虑。对了,君墨是沈家的人,而我这次的东家是何鹿。如果被发现,君墨恐怕是难以脱身。
他会法术不是吗?这就难怪了。
唉!这个君墨呀,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看我笑话呢。
难道非得要给他拴根绳,才能避免他不言不语直接溜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通,脑子里浆糊似的无比错乱。
偷偷看看金良宵,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酷劲儿。好在问的是他,如果换做雨桐,我岂不是被她三绕两绕要把君墨这个名字供出来。那麻烦可就不止丢脸这么简单了。我暗暗打定主意,不该说的一定不能说,不止是名字,与他和沈家有关的一切,在我摆脱这些人之前一律要禁言。
跟着金良宵下了山,回到了之前的旅馆中。何鹿穿戴整齐,看样子就等我回来见上一面他就要走了。
见了我他挺高兴的,道了声谢,留了个联系方式,说下次有事还要请我帮忙。
我以前被他震慑的太厉害,忽然间客气起来倒是很不适应。
简短的聊了几句送走了他,我急急忙忙回房。如果没记错,君墨的药香应该被我放在了抽屉里,他肯定要回来拿的。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君……你谁啊?”
窗帘打开,有个男人的身影逆光而立,手中正拿着那一管线香。
“众里寻他觅不得,不请故人却自来,獐子老弟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