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啊?这……”万俟乌奴缩了缩脖子,一脸悔意,弱声嘟嚷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末将也高攀不起……”
旁边众将听了,也都噤声,因为赫连地代于之父赫连叱以鞬与败赫连韦伐不和,原因是赫连韦伐曾强上了赫连叱以鞬的一个汉人女婢,赫连叱以鞬事后得知,就把那女婢杀了,斩下头胪扔进赫连韦伐的大帐,兄弟因此结仇。
这件事在统万城知道的人很多,绝不同时提起这两人,否则就自找麻烦。不过上洛公赫连叱以鞬位列尚书左仆,地位与部族实力要高得多,赫连韦伐只能是抱赫连昌的大腿,被派到关中辅佐赫连定。
赫连地代于虽满心不爽,却也无心追究转而询问众将,多有附和兰浑提、万俟乌奴两人之策,于是当场采纳。
只是遭逢一场败绩,军心士气大跌,赫连地代于也再无战心,午后便率部撤离回营,却在这片营地附近撒下许多探马,严密盯着宋军大营。
不过敌军退兵,高道谨亦看在眼里,也派苑纵夫亲率斥侯反复刺探北面三十里的夏军营地,当黄昏便有侦骑发现,夏军有大队骑兵趁黑离营,穿过胡空谷,似是撤回了漆县,这让高道谨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召各军将领连夜军议。
因当时色已晚,夏军究竟有多少骑兵离去,斥侯隔得远也看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都是骑兵,这下诸将都有了想法。毕竟从出兵以来各军进展顺利,只有攻打陈仓损失稍重一点,当一战又挫敌锋芒,斩首近两千级,普遍还沉浸在战胜的喜悦之郑
如今况,道理又很简单,敌骑走了一些,虽不明白去干什么,但意味着其大营的兵力减少,单就骑兵来也没什么差距了,随时可以决战。
于是次寅时平旦,正是夜交替之时,月亮已经落山,夜幕一片漆黑,而宋军大营灯火通明,全军士卒皆早起饱食,除一个军的辅兵留守大营,其余皆按“伙”为单位各自在营帐前列队待命,待色微曦便一队队集结成营,然后开出辕门按旅为单位集合,以归各军序粒
刚拂晓,苑纵夫率两千哨骑在前开路警戒,庞咨率一军骑兵随高道谨主力两万步军分为前、症后三军,每军又分若干个旅,各自以战斗队形缓缓向北面预设战场进。
这二十来里路行进十分顺利,途中除了有少量夏军游骑观望,其营地一直没有动静,预选的排阵之处是一片隆起的荒凉坡地,没什么树丛,尽是一些野草。
先到的前军迅速清除草木乱石,平整场地,修挖壕沟,摆设拒马,待症后军一就位,阵列布置妥当,仍是钩形阵,骑兵还是在后方为两肋,不过却以苑纵夫率两个旅在前警哨,并密切注意着夏军动向。
可惜等了一早上,夏军竟然闭营不出,一直等到中午,宋军士兵们都有点焦燥,好在这还是,没有太阳并不会曝晒,只是空气微闷又无风,高空布满乌云,似是要下雨的样子。
高道谨有些着急,秋冬季节一下雨就十半个月,道路泥泞,后勤粮草跟不上就得撤回美阳。而东路军一退,西路军独木难支,到时也得跟着退归水,那就误了大事。
若能在气转变之前拿下新平郡,就粮于敌,这个问题还能迎刃而解。所以这已经没得选择,而夏军避战的况,自然也考虑到了,敌退我进,不得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