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肉,那是活生生的菜肉。
百姓无辜,他们都是朕治下子民,本该享受着大宋军人的庇护,本该安居乐业,长养子孙,本该耕田养桑,男耕女织。
现在居然沦为了外族人的口食,朕闻之夜不能寐,请诸君何以教朕?”
菜肉??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赵官家身后的营房,张俊陈淬等人先后进去探查,然后一个个都是黑着脸走了出来。
“岂能让官家背负骂名?”
张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道:
“官家,右御营统领张俊违抗圣命,擅自屠戮六千降兵,请官家责罚。”
“张伯英,你也太不够意思,臣陈淬请罪,统制官陈淬肆意屠戮三千降兵,请官家责罚。”
……
看着跪了一地想要请罪的军官,这些将领纷纷要把屠戮降兵的责任往身上揽,赵旧倍感欣慰。
虽然军队是国家的暴力组织以及屠戮兵器,赵旧乐更乐于看到他有血有肉的样子,军队应该为人民服务,军队应该为这个国家而服务。
“算了,这骂名你们背不动,咱们用个折中的办法,听朕娓娓道来。”
……
金兵旧营,六千降兵通通被收缴了兵刃,所有人的盔甲都被扒了干净,为什么有这么多降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金兀术把全军自南下以来的伤兵通通留在了此处。
攻城战,渡江战,因为水土不服引起的非战斗损失,导致金兵大营中有着几千人的伤员,这些人通通被留在了此处。
就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之中,无数金兵穿着单衣受冻,在他们面前却是摆着无数的兵刃。
宋军将士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大家确实是履行了承诺,并没有屠杀手无寸铁的降兵,但是只要有人捡起前面的兵刃,就会被后面的宋军一拥而上砍倒在血泊之中。
在阴冷的寒风之中,这些人冻得直打哆嗦,身上的单衣根本就无法取暖。
逐渐的开始有人选择反抗,可是他们哪怕拿到了兵刃,也不会是那些装备齐全穿着盔甲的宋军将士对手,更何况宋军还很鸡贼的布置了无数的弓弩手。
弓弩确实是不好对付穿着盔甲的士兵,可是对付这些穿着单衣的金兵,完全是一方面倒的大屠杀,大家很有耐心地等着金兵“奋勇杀敌”,“誓死不降”,特别欣赏他们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一卒,也绝不开口头说投降的精神。
几乎所有金兵都崩溃了,打又打不过,打不过还不让投降,不仅如此,还让他们活活冻死。
他们承认自己虽然不是人,可对面的宋军确实是苟啊。
赵旧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硬如铁,对着旁边众人说道: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赵构无愧于心,哪怕是做一千遍一万遍,朕也不会有后悔二字,今日这事就盖棺定论,传召诸军,杀我大宋百姓者绝不受降,今日就是明证。
团子,朕想写封信交到金兀术手中,你想个办法。”
“诺。”
“生而为人,必须活成一个人样,不可学他朱屠夫,谁敢吃人,朕要他脑袋。”
“是!”
……
建炎四年正月的事,史官也是微乎其词,似乎就是高宗稀里糊涂的打着打着就打赢了,天命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