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边那几个似乎都差了些。
这让她又有点儿不高兴。
“三妹妹,嫂嫂我现下能……能说句话儿不?”潘氏的语声蓦地传了过来,绵软而温和,多少带了几分小心。
徐婉贞委实闹不动了,开恩似地点了点头:“你说。”
虽不大客气,总算没再噎人了。
潘氏心下微松,掩袖笑道:“三妹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忒性急了,耳根子也委实软了些,那些浑话又岂能当真话听呢?所谓传言,那就是查无实证的东西,妹妹信它何来?”
见徐婉贞两道眉毛立了起来,眼瞧着要要发作,潘氏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又道:
“不过,这也怪不得三妹妹。谁教我们家三妹妹人美心软、又天性良善呢。说来说去,都是那起子小人的错儿,不与妹妹相干。”
前半句直说得徐婉贞大怒,后半句又让她心绪稍缓,只觉潘氏这话虽然刺耳,却也中肯。
此外,她心下亦生出了一丝疑惑。
于宁阳侯世子那些消息,她都是偷听来的。
而今回思,那次听壁角着实透着古怪,就像有人安排好了专门说给她听似的。
莫非……上当了?
此时但闻潘氏又道:“妹妹且想一想,若是那宁阳侯世子当真有什么隐疾,他能稳稳当当地做他的世子么?”
徐婉贞一愣。
这她倒真没想过。
潘氏细声又续:“再一个,那宣武卫也就只比金执卫差了一些些,能在那里头的当差的,个个儿都是人尖子。若是世子爷身子不好,他能进得去?”
徐婉贞捏帕子的手握紧了些。
这一茬,她也没想过。
就光顾着发脾气了。
静下心来想想,宣武卫亦是天子近卫,所挑之人皆需经过两卫之手。
以潘体乾、许承禄的手段,莫说是暗疾了,就算身上多长了个痦子,人家也能查个一清二楚。
这般说来,隐疾之事,竟是假的?
自个是被人骗了?
见她神色越发和缓,潘氏再接再厉地道:“还有,王爷和你大哥从来都是最疼你的,凡有好东西,恨不能一股脑儿都给了三妹妹,你的婚事他们能不经心?
远了不说,前番靖北侯府有意结亲,王爷就是嫌他们家事儿多,没看得上。再往前,你大哥也替你推过两门亲事,皆是打听到对方家里的情形不好,配不上三妹妹。
放眼这满京里,能这么挑着拣着给家里姑娘作亲的,我是真没见过几个。可见王爷并你大哥有多疼你。三妹妹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在情在理一席话,直说得徐婉贞回嗔作喜,颊边甚而有了几分羞意。
好端端地说起这些来,教人多不好意思?
潘氏看在眼中,暗自念了句佛。
好说歹说,总算把人说明白了,也不枉她作小伏低。
正想着再添补几句,门外蓦地传来丫鬟婆子的见礼声,随后,便有一把温厚的音线响起:
“三妹妹,瞧瞧大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话音未落,早有小鬟挑起锦帘,王长子徐直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