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她道:“他们是来请师父下山的,三顾逍遥峰不成,恼羞成怒也情有可原。若贸然杀了他们,反倒徒惹麻烦。”
“难道真就这么放他们走?”巫行云磨着牙,实在是不甘心。敢来逍遥峰放肆,不把他们大卸八块真是便宜他们了。
“让他们走吧。”路过站起身,扫视了一眼,逍遥派的几个人都嗅了解药,站到他身边来了。灵鹫宫的弟子们还一个一个都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巫行云留着他们,等着一个一个来收拾。
赫连慕容两位将军都不敢置信,路过竟然这么轻易就要放他们离开,一时在原地没动。等他们终于认识到路过是真的准备放走他们时,正要走,忽然一个人叫一声“慢着!”拦住了他们。
慕容燕钊冷笑一声,回头来看。
阻住他们地是逍遥峰上地小韩。小韩拦住了西夏武士后,又朝向路过道:“大公子,夏国国主向来对主人礼遇有加,这次忽然发兵用强事有蹊跷。若这么贸然放他们走,以防放虎归山。”
路过愣了一愣,诧异问道:“礼遇不成,恼羞成怒,不是这样吗?”
小韩道:“有备方能无患。大公子,不如让这些夏国武士先下山,两位将军暂时留在山上。”
路过挑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小韩一眼,没有异议。
“想留下本将军,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赫连将军果真恼羞成怒,手掌竖起,往下一压,一众手下立刻严正以待,只待他一声令下。至于慕容燕钊是不是会被当作人质,那都无所谓,一颗棋子而已。
路过冷笑道:“赫连将军,你以为你暂时压制了毒性,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毒本来只有三分,毒不死人,但你擅自要压制它,它一反抗,立刻就侵入心脏,毒至十三分。不信,你扒开你衣服,看看是不是有一条黑线,等那条黑线进入你心脏之时,那就是药石罔效了。”
赫连将军脸色一变,立刻扒开了胸前衣衫。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只见黑茸茸的胸腔黑黝黝的皮肤,但血管下一条黑色的细线还是能依稀看见。
赫连将军虎牙紧咬,脸色沉下,不说话了。
路过知道他是妥协了,笑道:“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留在逍遥峰,我自然有解药帮你解。”
“你们先下山,在山下等我。”赫连将军不情愿地吩咐着手下。手下武士不敢抗命,当即整顿离开,队伍齐整。这些武士都是西夏在江湖上招徕的能人好手,各自我行我素惯了,但到了西夏居然被训练得犹如正规军队一样,纪律严明,路过看的心中连连点头。难怪西夏以区区边陲小地,最后发展壮大成与宋辽三足鼎立,甚至在辽国和北宋被金国闪电灭掉之后,它还能幸存着。北宋无能,若有机会,他还真想也划上几笔改一改,别的改不了,让西夏无法建国称帝那还是有可能的。
可惜,他时间有限,这些非一日之寒地国际纷争他是做不了什么的。
大批西夏武士离开,算是暂时解除了危机。赫连将军与慕容燕钊留在山上当人质,他们中毒受制,路过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巫行云主张要杀了灵鹫宫的弟子,一来为逍遥子报仇,二来出一出这些年被困山峰的恶气。
无崖子与李秋水对巫行云言听计从,路过却不同意,道:“杀了他们,灵鹫宫与逍遥派的恩怨变成死怨,以后再想解,恐怕再也解不开了。既然是同门,何必赶尽杀绝。师父不过是想独立成立逍遥派,经此一事,灵鹫宫一来知道逍遥派已自成气候,不是他们想灭就能灭的。再者,我们手下留情,他们感恩……”
赫连将军在旁听得连连冷笑,路过闻之不悦道:“你笑什么?”
赫连将军道:“不灭掉灵鹫宫,你们逍遥派想独立于灵鹫宫,简直是痴人说梦。就如同我们大夏国,一日不灭赵宋,我们一日不安。因为就算你不灭掉他们,他们也会时刻想方设法灭掉我们,你以为两者还能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