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把灵鹫宫打得服服帖帖,最后再亮出金钗,表明自己灵鹫宫新主人的身份,那才叫个得意。
得意总是容易忘形。现在的他早将先头的怀疑抛诸脑后,直到在缥缈峰第二层守护下遇到前些日子才刚刚别过的慕容老帅哥。
这人他肯定是打不过的,既然知道打不过,那就不用尝试了。路过包袱一甩,说一声:“看来我是走错路了。”当即转身。
慕容老帅哥轻飘飘就落在他的身前,拦住了去路,微笑道:“原来路兄弟说的先祖前辈,就是本派先尊主。”他边说着,伸手就要搭上路过的肩头。
路过焉能给他搭住,立即缩起肩头,蹭蹭蹭急退退出三步。慕容老帅哥如影随形,一手探出,始终要搭他的肩膀。
路过见敌不过,索性就不敌了,嗤声鄙夷道:“一大把年纪了,不谋正道好好养家糊口,还干这种拦路抢劫的勾当,我都替你害臊。”
他边说着,包袱一解,烟幕弹扔向慕容老帅哥。他包袱里没什么东西,几件衣衫,几个硬馒头,几块肉干,还有一个袖珍的骨灰盒子。他解得彻底,衣衫缓缓飘着,馒头肉干则变成了暗器打向慕容老帅哥,最后扬了满天的骨灰。
慕容老帅哥不敢碰他打过来的东西,退后两步后,一掌击出,斗转星移,将所有东西齐齐转了个方向,一并朝路过打了回去。
路过本想来个浑水摸鱼趁机逃跑,结果反被淋了一身骨灰。他鸡皮疙瘩抖了好几身,还被呛得连连咳嗽,后退不一。就说他打不过,打不过就该早举械投降。
慕容老帅哥见路过一身无恙,随即起身而来,捏上他肩膀,要彻底断了他的反抗之力。只是他一只手才碰到路过的身子,立刻有如火烫一般。他急急缩了回来,抬手一看,只见满手的红色血泡,如同烧伤一般,极其可怖,显然是已经中毒了。
他心中大叫不好,再抬头去,却哪里还看得到路过的影子?
路过知道打不过,也知道慕容老帅哥会在这里出现,肯定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对着厉害人物,他下什么毒药都是没用的,尤其还是这姓慕容的,倒不如先就把毒下在自己身上好了。他倒也没有下什么厉害毒药,因为越是厉害的毒药,越是伤人于无形。伤人于无形虽好,但对他此刻却没什么帮助。就算能事后要挟慕容老帅哥,他自己却是早在要挟之前就吃足苦头了。所以,他只是放了程灵素最喜欢的赤蝎粉。
路过并没有躲得很远,他只是滚下了一个山坡,然后躲在矮灌木里屏气弗声。慕容老帅哥以为自己中了厉害的毒,立刻点中肩膀几处穴道,压制毒性,然后命令灵鹫宫手下,追捕路过。
这时山上又走下一个人来,路过一看,吃了一惊,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韩明远。
只听韩明远道:“被他逃脱了?”
慕容老帅哥没有答话,摊手朝韩明远问道:“有解药吗?”
韩明远看到他手掌燎泡,吃了一惊,道:“我不是早说过,他机灵的很,拳脚功夫都在其次,最厉害的是下毒。”
慕容老帅哥道:“他下在自己身上,防不胜防。”
韩明远道:“他入师之前就有这个本事,比逍遥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毒,我解不了。”
路过挑了挑眉。赤蝎粉看着吓人,其实毒性不大,就是让皮肤起起泡而已,过会儿就消了。以韩明远的本事,不可能看不出来,为何语焉不详,反而提醒慕容老帅哥他多么会下毒,用意何在?就只是吓吓他么?
慕容老帅哥脸色立变,韩明远又道:“灵鹫宫也是用药甚多,我去问问金落霞的婢女,说不定他们有解药。”
路过待他们走远才悄悄离开藏身之处。慕容老帅哥为什么会和韩明远串通在一起,占领了灵鹫宫,他不知道。无崖子有没有参与其中,他也还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姓慕容的抢了他的尊主之位。虽然这个尊主之位他先前还在犹豫地推三阻四,但自己不想要是一回事,被别人抢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若不抢回来,那也枉被叫一声“穿越者”了。
路过并没有离开缥缈峰,反而改走小路,一路摸索地慢慢潜上缥缈峰。若是硬碰硬,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但对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行径,他一身用毒的“小人勾当”却是如鱼得水。缥缈峰上唯一值得忌惮的就是慕容老帅哥,否则逍遥子的师妹也不会要找外援让他当掌门了。
天山之上别的不多,就药草最多。路过边走边采边制,迷药麻药昏睡药,一路用过去,兵不血刃顺顺当当地就上了缥缈峰,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这一路走下来要避着灵鹫宫的弟子,颇费了时日。等他到达缥缈峰峰下时,已经是五日后的清晨了。他抬头望望云雾中的山峰,低头看看手里的地图,最后确定一番后,把地图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