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彩衣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暗道︰‘这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如果遵守了岳阳之约便意味着什么啊?唉,皇朝和卞停要将如此单纯的一个小丫头扶上阀主之位,真不知要白了多少头发。’想是这般想,右手却伸了过去拉住风云舞的小手,轻轻握住,怜爱道︰‘别人的面子不给,风云妹妹的沔面总是要给的。谁让妹妹长得如此美艳动人呢?真不知将来谁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能娶了妹妹你这个大美人……’
风云舞登时羞红了脸,道︰‘姐姐在取笑人家吗?说到容貌之美,谁能比得上姐姐?’
‘少主!既然诸事已了,我们这便离开襄阳吧。襄阳险地,少主千金之躯实在不宜久留……’纵是卞停城府极深、涵养极好,也无法忍受蒙彩衣的惺惺作态。若不是顾忌到此时揭破蒙彩衣的虚假面目反而对己不利,卞停早已翻脸了。
风云舞无奈,只得依依告别蒙彩衣,紧随着卞停向门外走去。
在即将跨出门外时,风云舞突然停住脚步对卞停轻声说道︰‘大叔,你且先行一步,我有一件私事要问蒙姐姐。’
卞停眉头一皱,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大叔知道的?’
风云舞的俏脸蓦地一红,撒娇道︰‘是女孩家的事呵,怎么能让大叔知道?’
卞停一愣,不由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低声道︰‘大叔就在门外候着。此地凶险,你别耽搁太久。’
‘很快就好了。大叔就在门外等我吧,可不许偷听我和蒙姐姐说话哦……’风云舞高兴地将卞停推出门外,并轻轻将门掩上。
究竟要问自己什么问题?要弄得这般神秘兮兮地……由于蒙彩衣曾欺骗她在先,难免有点心虚,此刻竟有一种说不出地紧张。却见风云舞依依地靠了上来,欲语还休,未曾开口便红了脸颊。过了许久才支吾着说道︰‘蒙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蒙彩衣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笑道︰‘打听一个人也要这般小心翼翼吗?莫非此人是妹妹的心上人?’
蒙彩衣这句本是玩笑之语,怎料风云舞听后,她的脸蛋竟越加嫣红,直如抹了厚厚一层胭脂一般。只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丝帕,眼神左躲右藏,连看也不敢看蒙彩衣一眼。
蒙彩衣大感有趣,笑道︰‘这么说姐姐是猜对了?却不知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幸运?’
风云舞忸怩良久,方鼓足勇气道︰‘这个人姐姐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吗?’蒙彩衣歪起脑袋猜想。修长白皙的脖颈立时呈现出一种动人心弦的优美的弧度,即便是身为女人的风云舞见了也觉得其中充满着诱惑力。
‘是飞龙在天吗?四大名剑之一,武功高,年少英俊,温柔体贴,最重要是和妹妹你门当户对……’
风云舞摇了摇头。
‘不是他?嗯……莫非是我天山剑派的流花公子霍天云?我家这位二公子的名声虽然没有何暮迟响亮,却也是难得的俊彦。’
风云舞又摇了摇头。她害羞道︰‘姐姐说到哪里去了?俩位公子二位我根本不曾见过面,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蒙彩衣笑道︰‘妹妹还是提个醒吧,要我如此大海捞针一般地瞎猜,姐姐我就是猜个三天三夜也猜不到啊!我倒也无所谓,就怕门外的卞大将等地着急。’
风云舞回头看了看雅间的门,知道不能久留,便一咬牙道︰‘这个人是姐姐和我在岳阳同时见过的……’
‘我们一同在岳阳见过吗?这就好猜一点了……’突然,蒙彩衣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可又觉得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莫……莫非是吴小棠?浪子吴小棠?’
风云舞羞意上涌,转过身子背对着蒙彩衣,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那天他那么对你,你还……你是不是疯了?’蒙彩衣只觉一股酸意涌将上来,很是难受。吴小棠呵吴小棠,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魔鬼?难道你真的如传说中所说是女人天生的克星吗?
风云舞转过身子,脸上挂着一丝令人心酸的苦笑,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个人我本应该是恨他的,可自从那夜之后,我便总是想着他,念着他,他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放也放不下……姐姐,只怕我当真是疯了……’
‘他……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些什么?’蒙彩衣紧盯着风云舞的眼楮。她深知吴若棠从自己手中偷学去一套‘桃花千影销魂指’,这套指法专门刺激体内各处激发****的隐秘穴道,即便是烈女贞妇也要俯首称臣,任其为所欲为。如果吴若棠以这套指法对付风云舞,相信风云舞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风云舞坚定地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情景,仿佛又感觉到吴若棠灵动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滑过时,那令人战栗的激动和快感。一时间,她只觉身体发软,燥热难当。
“哎!”蒙彩衣幽幽叹了口气。风云舞那微泛潮红的脸庞落在她这大行家眼中,自然知道这是****奔涌之象。她几可肯定吴若棠确曾对风云舞有所动作,因此在风云舞的精神内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使风云舞一念及吴若棠便不由自主地****泛动,无法抑制。其实,这正是‘媚术’的一种极高境界——锁魂!凡被锁魂之人,便如精神上被人加了一道重重的枷锁,终其一身也无法逃脱。可是当蒙彩衣默运媚术中的‘察人术’仔细观察风云舞的眉间和腿胯时,却发觉风云舞依旧是处子之身。在不与对方交合的情况下,吴若棠究竟是如何锁魂的呢?真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吴若棠乃天生修炼媚术的奇才,可以无师自通修炼成极高的媚功;又或者吴若棠是传说中的天赋‘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