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你奋不顾身跳进冰窟窿救文喜叔时,我发现您不是神,而是一位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村里那些年轻的后生有几个人能做到你那样?!我更就仰慕你了,心想能为您的儿媳妇,一辈子伺候您该多幸福啊!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像掉进了蜜罐里,我发现您特别关心我特别疼爱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和归属感,反正觉着您比我爷爷还疼爱我,每每你喊我小艳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温暖,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宠爱我”说着,张艳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柳老爹没想到张艳这么激动,弄得他手足无措。
“小艳,你莫哭嘛,我还有正事跟你谈呢。”
张艳见柳老爹窘迫的样子,不仅噗嗤又笑了起来,心想公爹和爷爷就是不一样,爷爷若是见到自己哭,早就把自己搂到怀里安慰一番,柳老爹倒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张艳擦干眼泪,笑着说,“爹,我现在明白了,您是为了栽培我才举办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你这么宠爱我,我真得有些受宠若惊,所以才激动地哭了。”说完,张艳站起来给柳老爹的茶杯又续了些水。
柳老爹喝了口茶水,缓缓地说道,“小艳,我接着说对仁章的安排,他年前就这样了,在家多陪陪你,年后就到黄县海事局上班,人事档案我都托人安排好了,海事局的局长姜茂才是我的把兄弟,他目前在大连海运学校进修,年后就能回到黄县。你呢,年前多跟着我熟悉一下家务,把柳家大院先管理好,以后大院里的大事小情我都会和你商量,家里人多嘴杂,以后咱俩就在这书房里谈事,平时除了你蕙兰姨天天来这里,别人没有来的,我给你一把书房的钥匙,得闲就过来多读些书,你要接我的班,就必须有真才实学,这是家训,柳家大院几百年来一直是半耕半读,家谱家训家规书房都有,你一定要熟记于心,并付诸于行动。家里的财务状况目前来说没有问题,这次你和仁章成亲花销很大,你说的没错,我搞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给你造势,让双柳村及柳家大院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对你很宠爱,我把你柳张艳娶进柳家大院就是要你当这个大院的女主人,将来还要培养你当双柳村的村长呢,仁章是撑不起这个家的,更别说管理双柳村了,柳家大院的情况是分家不分院,大院的三十八间正房及所有偏房都归你支配,包括你叔公柳承祖住的房子也不是他本人的,所有的房屋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谁当家就归属谁支配和管理,这是家规,无论谁违反家规你都有权处置,当然你作为大当家的,首先自己做人做事要公平公正,要让大家心悦诚服,打铁还需自身硬嘛!你先跟我历练一段时间,以你的能力和悟性,用不了两三年,我就会召集双柳村的全体族人开会,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你将成为双柳村柳氏宗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族长,自然你也会成为双柳村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村长,我已经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和家谱了!”
张艳聆听着柳老爹的教诲,表面上静若止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柳老爹的一席话把自己的梦想都给实现了,他就像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亲人,又像是认识多年的知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柳老爹的这份复杂的知遇之恩,书房的炉火越烧越旺,张艳只觉着浑身燥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顾不得矜持,起身脱下了红绸棉袄,放到了书房的床上,与柳老爹的皮袄摞在一起,上身只穿了一件细软的粉红色毛衣,白皙细长的脖颈显露无遗,高耸挺拔的**呼之欲出,柳老爹看着美艳如花的张艳,一会儿梨花带雨,一会儿又灿如桃花,不禁想起了三嫚,三嫚年轻的时候对自己也是这样,张家的女人个个都是天生丽质风情万种,张艳从床边回身时发现柳老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心里窃喜,她来到柳老爹身边袅袅跪拜,就要给柳老爹磕头,柳老爹惊诧地说道,“小艳,使不得。”赶紧弯下腰双手相搀,张艳借机一头扑进柳老爹的怀里双手搂着柳老爹的腰嘤嘤哭了起来,细语呢喃道,“爹,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辈子我会好好伺候你,永远守在你身边!”
柳老爹吓坏了,他想推开张艳,又无处下手,张艳身上的体香直袭脑门,火热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尤其她丰满的**像要蹦出一般,撩拨着柳老爹的神经,时间长了根本把持不住,他只好大声说道,“小艳,你听听,好像外面有人来了!”张艳一听立即放开了柳老爹,并止住哭声,转过身用手绢擦拭眼泪,过了片刻也没见有人进书房,她扭头朝窗外一看,除了白茫茫的雪花啥也没有,她这才明白柳老爹为了摆脱自己的纠缠才故意骗自己,她偷瞄了柳老爹一眼,发现柳老爹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并没生气,就对柳老爹嗔怪道,“爹,都怪您一下子对我这么好,让我喜极而泣,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柳老爹却平静地说,“小艳,你可不能像你蕙兰姨那样,从小就被我宠得不像样子,成天就知道围着我转,做起事来稀里糊涂从不用心,当了那么多年的妇女主任,到现在也没搞清村子里有多少个妇女,双柳村可是柳水乡最大的村落,也是黄县历史最悠久的古村落,柳街中央的那两棵古柳有几百年了,也是双柳村村名的由来,你现在还挺高兴挺激动的,以为当村长是个美差,你将来真干上了就会知道要当好一个村长可费心哟。”
张艳温柔地对柳老爹说,“爹,我知道了,我绝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您不是我爹嘛!我知道您是用心栽培我,也像宠爱蕙兰姨一样宠爱我,我对您就像对我爷爷一样亲近,对别的男人才不会这样呢!爹,外面下这么大雪,晚上不会有人来闹洞房了吧?”
柳老爹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门,纷飞的大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地上的积雪已漫过脚踝,他笑着对张艳说,“小艳,你文喜叔真是位高人,他算的日子可真准,十几天前他就说过今天上午是艳阳高照,傍晚是雪花飘飘,这么大的雪,谁还来闹洞房?再说了,双柳村的年轻后生都跟着义章去朝鲜战场了,想闹也闹不起来呀!”
“爹,现在闹洞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好朋友来起哄凑热闹,我听思麦姐说,现在闹洞房的都是些光棍无赖之类的,借着闹洞房进行耍流氓,弄得我到现在还提心吊胆呢!”
“别听思麦胡扯,在别的村可能有她说的那种情况,在双柳村断不可能,咱柳家大院更不可能,不三不四的人连大门都不敢进,他们闹啥呀?你以后看了家规就知道了,其中就有不肖之徒禁入院门这条家规!”
“爹,我哪知道这些呢,爱稻怕我吃亏,还专门让商章晚上过来帮忙,就连小信章也一直不离我左右,非说要保护我,像是我要被坏人抢走了似的!”柳老爹听了哈哈大笑,随口说道,“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碰我柳家大院的女人!”张艳看着豪气干云的柳老爹,不禁心旌动摇,她从身后搂住柳老爹的腰,温柔地说,“爹,中午仁章喝得烂醉如泥,我就知道晚上指望不上他了,我的身子连仁章都没碰过呢”